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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他娘的剿匪时不见人影,现在倒是想着来抢功劳了。”
常虎唾骂一句,既然双方都已撕破脸皮,还有什么好说的。
“哥几个,抽刀!”
“苍——”
他身后三人,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抽刀出鞘。
别说只是官兵,就算是皇帝老儿来了,要抢自己舍生忘死打出来的功劳,他们也绝不答应!
“......”
围拢上来的士卒互相对视一眼,心中不是滋味。
敢于向不公拔刀,他们若是也有这般勇气,如何还会被佰长欺凌?
敬佩归敬佩,可有勇气的人,终归只是少数。
“还愣着干什么!”
刘定边催促的命令再度响起,迫于自家佰长淫威,这些士卒终于还是咬牙冲了上去。
不过半刻功夫,常虎几人被扒去甲胄,卸了刀兵,个个被五花大绑,跪倒在刘定边面前。
这些士卒终究没有下死手,换来的却是刘定边一阵破口大骂。
“本将说了,凡有反抗之人,格杀勿论,你们是听不懂本将说话吗!”
然而刘定边端坐马背上,环视一圈手下士卒,见着众人眼底的不满之色后,他脸色微变,硬生生将要骂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他娘的,这一个二个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想造反不成?
被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看着,刘定边只觉后背一阵发寒,暗暗咽了口唾沫。
平日里这些人,大多被他当作猪猡般使唤,便是死了还要被克扣一部分抚恤银,甚至干脆将死者生前的战功尽皆归入自己名下。
正是因为无人敢反抗,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行事。
可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自己的命令,不但一个个磨磨蹭蹭不愿动弹,而且看这眼神,他们还要哗变不成?!
刘定边不断在心中怒骂,若无自己,这些家伙早该死在了山匪刀下,如今非但不感恩自己这个佰长,还敢在心中生出怨恨来?
哼了一声,他最终还是压下心底怒火,毕竟惹出来军卒哗变,上头要追查那也是之后的事,自己可得当场被砍死在这。
目光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常虎,刘定边将心中怒气尽数发泄在几人身上。
“啪!”
“啪!”
马鞭在他手中挥出残影,狠狠地抽打在几人背后,鲜血顿时渗透了背后衣衫,几人却都一声不吭,只是用怨毒目光瞪着他。
常虎抬起头来,眼中尽是嘲弄之色,冲着刘定边脚下吐出一口血沫低笑道:
“嘿,对着山匪时不见你这般硬气,也难怪被姜哥儿瞧不起,白费了身上这件佰长铁胄。”
“若是早知你狗改不了吃屎,姜哥儿当天早该一刀劈死你。”
“狗胆,还敢对本将不敬!”
被提及痛处,刘定边愈发暴怒,几鞭下去将常虎后背抽的皮开肉绽,看着几乎昏死在面前的常虎,他犹不解气地狞笑开口:
“只怕你口中的姜无衣,今日过后也是自身难保。”
“既然他喜欢说自己是山匪的暗桩子,本将就成全他一番,与匪人勾结,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把人带上,随本将上山。”
“捉拿匪首,姜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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