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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宁早就想过这个可能性,所以并未太惊讶。

只是,沈敛竟连七皇子会不择手段泄露书信一事都料想到了?以至于早早准备了假信?

若是如此,他猜测人心的本事不免也太可怕了些。

两人未交谈多久,只简单道了两句,顾怀宁便听见了离去的脚步声。

她站在黑暗中,直到外头烟花升空声音响起,这才听见沈敛清冷的嗓音。

“还想躲多久?里面可看不见烟花。”

顾怀宁惊疑不定,没有马上出去。

直到沈敛高挺的身形踱至她跟前,她才不得不恼火开口,“世子什么时候知道我在里面的?”

既然他知晓,那七皇子呢?

顾怀宁立刻警觉。

七皇子那多疑的个性,很有可能刚刚又是有意说给她听的。

似乎知道她的想什么,沈敛淡淡开了口,“殿下不知你在里面。”

之前在御花园时他便发现,她今日没用以往管用的熏香。

所以晋王孙在她强势否认后,一时也无法确定。

待两人离得近了,他才闻见了些许其他极浅的幽香。

顾怀宁抿着唇,实在有些嫉妒对方的脑子。

“感谢世子美意,太冷了,我不想看。”

她才不要出去吹风。

沈敛沉了沉眸,若不是他夜里也目力极佳,否则还难以发现她此刻正微微发着抖。

迟疑了一瞬,他还是解下了自己的外袍,然后递给她。

少了外衣遮挡,沈敛劲瘦的腰身便显露了出来。

他看着清瘦,但衣裳下确实结实均匀的肌肉。

顾怀宁没接。

甚至连动都未动一下。

“你身子若是能经得住,那便随意。”沈敛并不强迫,但一开口便是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顾怀宁终于伸手,“那便谢过世子了。”

他的外袍宽大,给她绰绰有余。

整个人裹紧时,还能感觉到上头残留的丝丝余温。

多了一件衣服,顾怀宁确实感觉暖和了些,可惜还是脚冷。

寒气自下方蔓延,她低下头,轻轻跺脚。

沈敛皱了皱眉,沉默中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顾怀宁被吓了一跳,过了两秒才压低声质问:“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她同他的关系可没亲密成这样。

“你不是脚冷?”沈敛的声音很淡,压根听不出与平时有什么差别。“不离地便只能一直如此。”

可若她目力再好些,便能发觉此刻他的眸光格外的浓。

然而顾怀宁没心情研究沈敛,光对方随便抱她这一项,便足够叫她恼火。

“你把我当什么了!”她冷着眼,“特殊情况便也罢了,如今你这般又是为何?真当我那么随意吗?”

之前危急时由他带着便也带了。

眼下他这般举动,也实在太唐突了。

“快放我下来!”顾怀宁的态度很坚决。“我还想提醒提醒世子,男女之间的距离,你还是再注意些为好。”

既有心仪之人,便不该同其他人拉拉扯扯。

沈敛闻言看向她,他除了与她距离近些,何时愿意碰其他人?

而之所以与她特殊些,还是因着你两场梦。

沈敛不想回忆那些画面,毕竟他是正常男子,画面出现多了,总归会有些反应。

“刚刚七皇子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

人既已经抱了,他便不会再随意放下,只能转移话题。“书信泄露一事,是我有愧于你。”

顾怀宁很短暂地一愣,没能第一时间明白对方这话中之意。

有愧于她?

为何会有愧。

他愿意造封假信欺瞒七皇子,她都要感谢他护住她体面了,没让她信里那明晃晃少女心事被众人所知。

而今他却说有愧。

黑暗中,顾怀宁的眸光沉了沉。

除非他收到的就是那封假信。

而他又将信给了七皇子。

有那么一瞬,顾怀宁觉得荒谬。

是她高看他了,竟还以为他是体面君子,提前替她造了假信。

而事实上,他也是个只要利益够足,便能轻易将他人心意交出去的凉薄之人。

顾怀宁觉得自己这几年,仿佛像是做了一场梦。

沉默间,外头的烟花升空,耀眼又绚丽夺目。

沈敛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此刻的沉默让他烦躁,本能不希望这种气氛再持续下去。

于是,便抬腿向前了几步,走到能看见烟花的位置。

顾怀宁没转头去看。

有些事,若是没碰上对的人,便会失了兴致。

而眼下的他至于她,便是如此。

沈敛见她始终未动,心底的烦躁也不断攀升。

烟花在耳畔绽放又消散。

明明也没过去多久时间,可他却觉得顾怀宁这次的沉默格外久。

终于,他开口给出承诺。

“他日你若有所求,只要不危害镇国公府利益,我会帮你。”

顾怀宁冷冷扯了扯唇,很想直接说让对方立刻放下自己。

可理智在话出口前又占了上风。

沈敛的承诺难得,她不能如此白白浪费良机。

与其争眼下的一时之气,不如好好利用对方的愧疚,实现最大的价值。

“还望世子能说到做到。”

顾怀宁淡淡留下一句,这才转头望向烟花绽放之处。

……

回府的路上,顾怀宁难得有些沉默。

常氏只以为女儿累了,便没有多问,只搂着她的肩,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

披风暂时被带出宫了,日后要回礼时带回也不急。

今日之事,确实该好好感激德妃。

但德妃会出手帮忙,自然是因为镇国公府。

常氏尚且还不清楚圣上的心思,只待回府后同丈夫好好商议。

等到府回了院子更衣时,她的动作这才一顿,而后伸手在鼻尖嗅了一嗅。

指尖属于男子的墨香味极淡,尽管淡,却真实存在。

常氏怔愣半晌,刚刚马车上,她这只是一直是搂着女儿的。

难不成今日最后这段时间,女儿一直同男子在一起?

若真是如此,那男子又会是谁?

……

顾怀宁回院后便梳洗歇下了。

今日她太累,回来后实在没心思再想其他。

接下来两日,因着月事,干脆多休了几日。

待到再去书院时,已是好多天未来。

池巧云见她过来,关心道:“顾姐姐身体好些了?”

顾怀宁点点头,她没有生病,只是来了月事。

池巧云瞧了瞧她的情况,这才凑近小声道:“寿宴上的事,已经在书院里传开了。眼下大家都在猜,顾姐姐你之所以不来,是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言小公子。”

若她真病了清瘦些那还好,眼下这健健康康的样子,只会让众人觉她确实在装病。

顾怀宁没想到,这都能让众人编排。

她皱了皱眉,自觉没什么好不能面对的。

“多谢你了,池妹妹。”她谢过池巧云。

只是思及圣上的敲打,想来言越是不会再出现了。

顾怀宁摇摇头。

看来两人还是无缘。

哪怕那日他强行等到了雨停,但多的是阻碍提醒他们不可能有未来。

有圣上那两句话压着,恐怕近段时间,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往她跟前凑了。

正想着,门口便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顾怀宁抬头,而后看见了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