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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御兽:宠兽养家我有钱花 > 第一百一十章 韩孝云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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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面的血渍有点不好看,我就自作主张的画上了小花。”

简一又补充了一句,将信封往前推了推。

韩知诚在信封出现的刹那身子颤抖了一瞬。

“怎么?不要嘛?”

简一状似要收回的样子,可她手却还是停住了,因为另一只不属于她的手伸了过来,摁住了信封。

“我要。”

韩知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自从复仇结束后,他待在这地方每一秒都觉得漫长,了无生趣。

一切事物在他的脑海中缓慢消失,他的大脑变得迟钝,眼神变得浑浊,一切都变的,那样灰暗……

一直支撑着他,活着的东西,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他也困在那里,等待死亡。

可眼前这封信,久违的让他感受到,房间里存在的光。

“wuli知诚呐(意思是我家知诚),原谅姐姐在你觉醒天赋那天没有赶回去,只能给你打电话祝贺。”

韩知诚看到第一句,就没忍流下了泪水,那次电话他分明听见了姐姐微不可闻的痛呼,一定是父亲又醉酒打了她,所以她都没和自己视频。

能让她都止不住痛呼的伤口,一定很深,很深……

“姐姐准备了一段祝贺词,只可惜那次通话被打断了,所以想正式的亲手写在这封信里送给你。”

“虽然没能亲眼所见,但你觉醒的那天应该成为了一位小大人了吧?虽然应该称呼你为大人的,但你在姐姐眼里,永远是小孩。”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不想写下许多的,可我还是想接着写下去。不要觉得姐姐啰嗦好吗?下次绝不会写这么长了,但姐姐今天很开心很开心,所以稍微忆苦思甜一下好吗?”

韩知诚的手抖的厉害,后面更是没忍住整个躯体都开始颤抖。

“我记得那天啊,母亲攥着我的手往车站拖,行李箱磕在石板路上的声音刺耳的厉害,而你缩在屋檐下发抖——父亲的酒瓶碎在你脚边,玻璃渣混着泥水溅上你发白的裤脚。”

“我突然涌上了一股气力,挣脱了她的手跪在雨里,额头磕在青砖上求她带走你。那时你七岁,却懂得死死抱住我的腰喊‘要和姐姐一起’,我当时听完真的觉得,我做出了有史以来最正确的决定。”

“但是聚散总有时,你终究被母亲拽上了车,而我留在满地狼藉里,攥着你偷偷塞给我的半块桃酥。我不怨母亲为何不能带走我们两,反而为她能够脱离泥潭而感到开心。”

“这些年,我总梦见你趴在车窗上哭花的模样。母亲改嫁后又生下双胞胎,你在新家像株移了根的野草,电话里却说‘姐,我每天给花园的流浪狗喂食。’你从小就是一个有善心又正直的小孩。”

“你还记得你偷跑来看我那次吗?浑身是伤呢!后来我才知道你偷攒车票钱,在火车站睡了四天长椅。那天你蜷在门槛上,怀里却护着只瘸腿的灰雀,睫毛上结着霜,笑得像小时候递给我糖纸:‘它翅膀冻僵了,和我们好像。’那时候,我特别愧疚,愧疚我无法去看你,而是要你来看我。”

韩知诚的哭音,是沉闷的,喉结剧烈震颤着将哭声撕成碎片。他死死咬住右手指节,齿痕深陷处泛着青白,左臂痉挛般箍紧肋骨,仿佛要把所有呜咽都绞死在胸腔里。

可那天的你,浑身的伤口破旧的衣衫,肿的半高的脸颊,不经意露出的新旧伤痕,分明,分明比我疼多了。

“但是一切都过去啦,知诚也要迎来自己美好的人生啦!就知诚的模样来看,未来肯定是个阳光开朗的小帅哥啊!”

简一本来不该打扰这位沉浸式悲伤的孩子的,但是呢她还是不合时宜的吐槽了一句。

“并没有,这孩子被复仇蒙蔽了所有心神,把自己整得跟重度抑郁症患者没啥两样了!”

可韩知诚全然不闻简一所言,只是一味看着信件。

“但是呢,姐姐特别担心我们知诚的一件事,就是得好好吃饭快快长高。因为姐姐非常伤心的是只有一米五高,我们知诚可不能像我,所以啊姐姐给知诚订了长高高牛奶,你也别怪妈妈忽视你好吗?”

“除了是我们的妈妈以外,她也是另一个家庭的妈妈,她为了我们在那个家庭待了很久已经特别棒了,如果没有她护着,我们也不会好好长大到现在这般。妈妈很爱你的其实,只是她可能一时间无法忘记爸爸带来的伤痛,所以不爱看到你的脸庞,但她这些年也有偷偷给过我一些钱,我不在她身旁,你带着我的一份尽孝好吗?”

原来那是你订的牛奶啊,姐姐……真想你学会自私啊!如果不是我,你会活的更好,说不定也不会遇见那两兄弟。

你知道,一直知道我和妈妈的隔阂,还不断在其中调和,可在我眼里,你走了,我真的没有一位亲人了……

韩知诚脖颈暴起的青筋被冷汗浸透,下颚绷得近乎扭曲,紧闭的眼睑下泪水像滚烫的铅水不断涌出,却在滑落至下巴时被突然扬起的头颅截断,化作细碎水珠坠进衣领。

肩胛随着抽气声剧烈起伏,喉头滚动着吞咽声带撕裂的悲鸣,只剩布料摩擦处偶尔漏出半声尖锐的抽息,如同锈刀划过铁皮般刺进凝固的黑暗里。

“好了,你肯定又嫌烦,姐姐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爱絮叨了,还有啊,我们知诚的天赋很棒呢!别听他们说什么这天赋还值得庆贺?我真正骄傲的,是当年那个躲在柜子里哭的小孩,终于把伤痕炼成了铠甲。小时候我总骗你“姐姐不怕黑”,如今你的火焰确确实实照亮了我的余生。”

“等姐姐攒一攒好吗?给我们知诚啊,买一只好的宠兽!”

简一看的都有些伤心了,感慨一句。

“你姐姐真是好的没边了,怪不得你现在这副样子。”

韩知诚的泪不断滑落,可他一滴都不敢让其沾染在信封之上,只是任由其在桌上汇成一摊水渍。

“韩知诚,别哭了行不行?能不能振作起来?本来我想让你看完信封能够活过来的,但现在看来你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了。”

简一都被感染的心情低落下来,幸好自己不干心理咨询这块,不然进哪儿哪儿倒闭。

诶,看这样子估计也套不到什么话了,那带的话可能就这么一句吧,剩下的事让这孩子自己消化吧。

走出禁闭室,简一就去找元夕了。

毕竟说好了灵晶幽窟开启之前她要去多数时间去元夕那儿学习药剂。

点开光脑,简一依次开始回复起信息,毕竟她这已读不回的举动已经被多人谴责了好吗?

宁煜:一连好多天都不见你呢,本来想去找你,但是你既然没有回我的话,是有什么要事在忙吧?

宁煜:我要走了,这段时间我的实力也是提高了不少,我会记得你与我所说的话,再见。

简一:一路顺风。

走这么快吗?不是说等训练营结束才走吗?不过简一自己秘密多,自然也不太习惯向别人刨根问底。

以往秒回的宁煜这次却是沉默良久,别是真出事了?但想想他的天赋万人迷,加上这出发的时间也没有太久,估计是休息呢吧,没太注意光脑?

赵寻欢:老师,我舅舅传话来说灵晶幽窟的开启不剩几天了,我先好好准备,到时候我两一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赵寻欢:管他们是谁,谁来都要挨上我这大锤一下!灵晶秘钥我势在必得!

简一原本还担心这孩子为了自己安危,不告诉自己时间,自己偷偷去灵晶幽窟呢,看来她情绪调节的很是不错啊!

简一:你这情绪整理的很不错啊,你放心,不成功便成仁,但此行我心中总有不安,你准备些保命的手段。

这不是简一危言耸听,只是随着灵晶幽窟这一词在脑中响起,她的心不由跳了一下,那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出现了!

“系统,我那任意门只容许我一人通过吗还是?”

“当然只许你一人,怎么?对接下来的灵晶幽窟之行担心起来了?在赵寻欢面前你不是表现得势在必得吗?”

“你说我这抽奖次数全用了的话,能再抽出一扇吗?”

“运气问题你少问我,或许吧。”

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对话,得不到肯定回答,简一的决定还是不要冒险了。

宁惊鸿:灵晶幽窟就是你的第二重试炼,我这里有事被绊住了,你自行试炼吧,路云海老师会安排的。

简一:收到。

来到药剂室,简一看着里面的布置,说实话这里的配置和她在绿草星系并没有太大差别。

这里可是蓝星重金打造的训练营,足以见得她在绿草星过的还是很不错的,也不知道薇儿和蕾特老师怎么样了,自己的药剂方面同样也不能落下,还有那药剂塔之事。

至于薇儿,也不知道她母亲究竟如何了。但从私心来讲,简一并不希望薇儿为了这事涉险,可那毕竟是她的母亲,再怎样,薇儿也放不下的。

“怎么样?这些都是从绿源星系进口的器材,对待药剂学,要有一颗诚挚的心。”

“简一,你是如何想学药剂的呢?”

元夕扶了扶眼睛,优雅走进来,谈起药剂之时,她冷峻的面庞罕见浮现出柔情。

“为了制作抑燃药剂,因为我的宠兽团团有自燃的毛病,当时想省钱来着。”

简一犹豫了一瞬,还是诚实的说出口了,并非出自喜爱,可以说是巧合吧,加上觉得它简单,系统抽奖出来的那个标识不用白不用嘛。

“嗯,药剂师向来赚钱。”

元夕认可点头,虽然她并没有觉得,可能她比较家大业大,自己又是个商业奇才,每天经手数额巨大,钱在她眼里,说是一串数字比较贴切。

“我也是因为巧合才接触了这门学术,而我在其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快乐。”

“也可以说它助我从微末到现在,这天赋让我父亲一系在这一代元家换代之时,获得了不小助力。”

“从而我也能让我的母亲,带着笑意离开。”

元夕轻轻摘下眼镜,抚摸着被擦拭的一尘不染的镜框,它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大家族总是错综复杂的,我母亲和我父亲不算商业联姻,是校园里走出的夫妻,也因此我父亲在夺权时败落后,郁郁寡欢的责怪母亲。”

“可这不是导致我母亲逝世的主要原因,却也是其中不可或缺的推手。主要原因是一场针对父亲的暗杀行动。”

“而我母亲恰巧为他挡了那致命一刀。她自此落下了病根,我父亲也从郁郁的泥沼里清醒,再次和我母亲重归于好。可是好景不长,这病根让母亲的容颜愈发憔悴,而父亲也在日复一日的面对里厌倦,投入了另外的家庭。”

“而我自小都是孤独的,我出生时父母冷战,母亲顾我却更爱父亲,此后她受伤,父亲顾我却持续不长。后来他有了别的女人孩子,母亲也终于看清,开始在她余下的岁月里用尽一切帮我铺路。”

“在我绽放药剂天赋时,她对我露出了最好看的笑容,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其中到底是爱我多些,还是爱我天赋多些。此后我每天都要练习很久很久的药剂。”

“有时候我真觉得,药剂是我唯一的朋友,因为这时候我能摒弃一切杂念,全身心投入,没有复杂的情感交织。”

“所以我在制作药剂的过程中是带着感情的,而我老师说,当初看中我为弟子就是因为这一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元夕重新戴上眼镜,她向来冷脸示人惯了,今日展露的情感实在太多。

她对药剂的情感一开始或许是复杂的,因为学习的初衷吗?

她并没有,只是母亲的安排罢了。

但此后她是全心全意的,药剂已经成为她生活里的不可或缺。

简一愣愣点头,或许这就是成为s级药剂师的必备条件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