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啊？画展？小谢总要开画展？
谢玉似乎在经理的表情里明白了什么，解释道，“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好的，小谢总，马上安排人出方案。”
经理也是展现了超高的职业素养，未来董事长的事，可不得上上心。
——
苏瑾寒倒是没怎么管这件事，离韵已经定好了场地，只是具体的方案还没定下来。或许，她可以去现场视察一下。
“小瑾要去吗？”离韵漫不经心地挑了件衣服，丝毫没考虑苏瑾寒晚上的晚自习。反正他们学校也没强制性要求，去不去，只要家长同意就行。
“要去。”一切跟在离韵身边的机会，他都不可能放过。
“那出发吧。”
外面白雪漫天，街道上时不时能见到扫雪的人，还有除雪车在忙碌地工作，新年快到了。
离韵的车开得不快，苏瑾寒静静地坐在副驾驶，用目光描摹着窗外的雪，他与姐姐的初遇，也是在一个漫天飞雪的寒冬。
那时候的他，一无所有，在要被冻到意识模糊的时候，他想，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残忍呢？不留活路，也不给死路。真正可悲的时候，真是哭都哭不出啊。
可上天怎么会那么喜欢开玩笑呢，在他最绝望的时候，让他见到了生命中的神明。
他都记不清痛苦的滋味了，他的整个人生，在遇到姐姐之后，都幸福得不真切。
“小瑾，到了。”
苏瑾寒回神，看着面前的离韵，粲然一笑。
“来了，姐姐。”
——
“离小姐，我是画廊的负责人，今天由我带您参观一下。”
这个画廊已经有段时间没客流了，这里处于市中心，寸土寸金，入冬后来开展览的艺术家少了很多。
“请这边来。”
负责人也是想抓住这次机会，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客户可不简单。
离韵随意地看了几眼，以这个画廊的品级，其实很多东西都不用担心。
“小瑾觉得怎么样？”
苏瑾寒浅笑着牵着离韵的手，摩挲着十指相扣，一脸乖巧。
离韵：嗯？小孩手冷？
“挺好的。”
负责人表面冷静，内心疯狂输出。
[我的天！这不会是富婆姐姐包养的小白脸吧——啊，也不一定，可能是通过才华吸引的富婆姐姐……可是这个氛围！谁懂啊！啊，好听话的小狗！上天什么时候赐我一个（呜呜呜x﹏x]
“这个画廊的主人有考虑出吗？”
负责人：……
石化——
“我只想要控股权，原本的工作体系还是交给你们运营。”
负责人：我的天，天降富婆姐姐！啊啊啊，为什么我是女的！其实女的也不是……
“离小姐，这件事可能要和我们老板商量一下。”
她强行按捺内心的激动，笑得更真诚了。
“不急，你转告一下就行。”
其实画廊主要不是为了买画，画家购买画廊的情况也并不常见，因为画廊通常是由艺术商人或投资者拥有和运营的。
但有些画家可能希望拥有对自己作品展示和销售的控制权，恰巧，离韵不喜欢无法控制的事，为了避免今后的麻烦，她还是决定买下来。
“好了，回去吧。”
离韵总是容易厌倦，世上的事，太多无趣，能得她一两分目光，已是万幸。
——
“小瑾之前不是这么牵的。”
苏瑾寒一愣，在画廊的时候，他一冲动，就……现在，再次被提起来，有些羞耻。在姐姐那么透亮的眼里，自己的心思太肮脏了。
“那……”
苏瑾寒还没想好怎么回应，离韵就牵着他的手往家里走，十指相扣。
“牵一会吧。”
那牵一会吧，牵到回家，就又可以黏在一起了。
“啊，出门真是一件很累的事。”
苏瑾寒自然地站在沙发后，给离韵捏肩，轻笑出声。
“姐姐可以交给我的。”
离韵摇头，然后就着沙发靠背仰头。
“不行，小瑾会害怕。”
她知道，自家小孩其实并不喜欢和别人交流，他在他人面前展露的温柔，太生硬了。她也不需要他勇敢。
“姐姐，我长大了。”
可是，在离韵眼里，他还是那个脆弱敏感的小孩啊。
“知道了。”
离韵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小孩永远是小孩，她可长他那么多岁。
“叮铃铃……”
苏瑾寒的手机响了——谢玉。
“有事？”
谢玉早就习惯苏瑾寒的表达方式，依旧热情洋溢。
“小同桌，我发了你几个方案，你看看喜欢哪个？”
“嗯……第一个吧。”
“你是不是压根没看后面几个？”
“嗯。”
“我就知道！嘻嘻，我把我觉得最好的放到第一个了，那就这个吧。”
“好，地点定了，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