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桉闻言,摇了摇头,一脸不赞同道:“不行,太危险了,栀栀这么做的话,许生文肯定会怀疑栀栀想起了钱生强的事情,极有可能会对栀栀下手。”
林叙言认同道:“的确,许生文一旦知道,一定会想尽办法置南栀于死地。”
韩谦洵拧眉思考着能够顺利进入许家,又能从阁楼里找到优盘的方法,“不能塞人,收买人行不通,还能有什么办法?”
顾南栀若有所思道:“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姜霄年好奇地看向顾南栀,“南栀这么快又想到办法了吗?”
顾南栀:“我想或许可以从许昭和顾蓉蓉身上下手。”
宋时桉听到这话,很快便知道顾南栀是怎么想的,侧目看向顾南栀,不放心道:“栀栀确定有把握吗?”
“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栀栀以身犯险,即便是拿不到那个优盘,我也更希望栀栀能够平安无事。”
顾南栀笃定地点了点头,“放心吧,以前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我知道该从何下手,不会让许生文察觉到的。”
宋时桉思忖片刻道,“那我陪栀栀去吧,可以吗?”
顾南栀点头应声,“可以啊,当然可以,正好到时候你还可以帮我呢。”
宋时桉得到肯定的回答,温声问道:“那栀栀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呢?”
顾南栀想了想,“等许昭和顾蓉蓉的订婚宴结束吧。”
姜霄年听着顾南栀和宋时桉说话,一脸懵地看着两人,不解道:“你们俩是在背着我们打什么谜语吗?你们已经有想法了?”
韩谦洵抬手拍了姜霄年后脑勺一巴掌,“笨啊你,你忘了许昭对南栀奇怪的态度吗?南栀和时桉是想利用许昭进入许家拿到优盘。”
姜霄年闻言,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美人计!”
顾南栀:“……”
宋时桉:“……”
林叙言默默看了眼姜霄年,“霄年,不会说话的话可以不说话,适时保持安静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姜霄年看了眼宋时桉,抬手捂嘴,微笑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顾南栀倒是不怎么在意姜霄年的形容,转而看着祁元问道:“钱生强为什么会找上许生文,你查到了吗?”
祁元点了点头,解释道:“钱生强是许生文妻子的远房表亲,关系比较远的那种,许生文最初发家的时候,钱生强曾经在他手底下办过事。”
“后来因为钱生强手底不干净,经常背着许生文动手脚为自己牟利,有一次钱生强动了许生文的货,以次充好,差点毁了许生文当时很重要的一个项目,被许生文发现后,就将钱生强辞退了。”
“钱生强被许生文辞退后没多久,时桉的父母就出车祸了,之后他的行踪就很难查到了。”
韩谦洵看向祁元,问道:“既然他藏得好好的,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还会找上许生文,把自己的命给弄丢了?”
祁元:“根据我查到的线索推测,极有可能是宋弘松的人查到了钱生强的行踪,想要杀他灭口,钱生强为了活命,才会想到找上许生文,只是他没想到许生文非但没想保下他,还亲手了结了他的性命。”
姜霄年开口道:“以许生文的为人看,只怕即便他没有对钱生强动手,在知道钱生强做了什么后,恐怕也会将钱生强亲自送到宋弘松手里,以此来做利益交换。”
韩谦洵附和点头,“别说,许生文干这种事的可能性很大。”
几人一直讨论到下午,祁元四人才从星悦湾离开。
林叙言刚进家门,就看到自家大哥换了身休闲装,准备出门的样子。
随口问了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从公司回来了?”
林叙州:“嗯,晚上有点事。”
林叙言看了眼林叙州,“哥……你是要出门?”
林叙州:“晚上有约。”
走到门口,林叙州回头看了眼走到楼梯上的林叙言,问道:“你晚上有事吗?没事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林叙言停下脚步,“哥你和你的朋友们约见面,我去不太好吧?”
林叙州失笑道:“我的朋友你又不是不认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今天是给北樾办的接风局,人多才热闹,你去吗?”
林叙言诧异道:“哥你今天晚上是要去见顾北樾?顾北樾已经回来了?”
林叙州:“没大没小,怎么直接叫人家名字?人家比你大,叫哥。”
林叙言摆了摆手,面露惊讶之色,“哥,北樾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叙州听到林叙言说这话的语气有些着急,奇怪道:“北樾要回来的事情,除了我们几个,知道的人本来也不多,你不知道才是正常的吧。”
林叙言已经上了楼梯的脚转了方向,快步走到林叙州身边,“去!哥,我跟你一起去见北樾哥!”
林叙言奇怪地看着林叙言,“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比我这个好朋友还着急,你什么时候和北樾关系这么好了?”
林叙言推着林叙州往外走,“哎呀,哥,这都不重要,北樾哥难得回来,这么多年没见,我激动点也不奇怪吧。”
林叙州摇了摇头,“不!不是不奇怪,而是非常奇怪!你小子该不会是有事要拜托北樾吧?”
林叙言没好气地看了眼林叙州,“哥,我是那样的人吗?”
林叙州被林叙言推着走到车边,看了眼比他还着急地坐上车的自家弟弟,狐疑地看了眼林叙言,默默上了车,载着人前往约好的会所。
林叙州兄弟两人赶到会所时,接风宴的主角和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哟,叙州,你今天可是来的最迟的,待会儿可得自罚一杯啊!”
林叙州笑道:“行啊,刚好我今天带了叙言过来,喝多了也有人开车送我回去,正好!”
“叙言也来了啊!”
林叙言跟在林叙州身后进了门,一进门目光就落在了坐在最中间的年轻男人身上。
上身一件白色刺绣衬衫,搭一件黑色的休闲西装裤,戴着一副银色边框眼镜,手里端着酒杯,却给人一种仿佛他手里端着的不是酒杯,而是拿着一卷书,极有书卷气。
第一眼看到他时,定然会以为他是个老师,而不是一个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