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独孤凤凛误会了自己,白司颜赶忙解释。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解剖尸体才不是为了发泄个人的私愤,我是为了……”
蓦地撞上迎面投来的探究目光。
白司颜微微一滞,马上又止住了声音。
就连凤一都警惕得像是豹子一样,独孤凤凛作为发号施令的主子,又是从小在深宫内院的尔虞我诈中长大,肯定更加阴险狡诈。
她要是不小心把自己的老底掏了出来,难保不会被他抓住把柄。
见白司颜讷讷地没往下说,独孤凤凛的冰眸之中狐疑更甚,嘴角的诡笑看得某人愈发心虚。
“不是为了发泄,那是为了什么?解剖尸体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正常人是做不出来的吧?”
“切,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做这种损阴德的事情吗?”
抬起下巴瞪过去一眼。
白司颜表示不能接受被一个变态诋毁自己是个变态。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干嘛要跟你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
在路见不平插刀教里面,白司颜作为成长环境比较正常的成员,从小就是受到保护(欺压)比较多的一位。
所以那些过分暴力和血腥的任务,圣母月一般不会派她去冒险(享受)。
韩山鸡十三岁就当上了大姐头、带着一帮糙汉子火拼街头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狗妞家里养的几只传说中能把整个人都吞下去的恶犬,在审讯的时候也没少吓哭那些个一开始嘴硬不肯服软的铁血硬汉!
所以,虽然白司颜从小跟她们一起长大。
但一直以来,她对韩山鸡和狗妞那残暴的一面,都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而且在日常的相处中,韩山鸡除了比较会装逼耍帅、狗妞除了嗓门比较大笑声比较夸张之外,一般不会轻易暴露出抖S的本性,再加上圣母月天天散发着圣母光环,白司颜也算是得到了比较好的庇护,没有轻易被那几个内心阴暗的女人污染了纯洁的心灵!
不过,大概是因为被保护得太好了,白司颜的心脏不免有些脆弱,尤其在遇上独孤凤凛这种变态中的极品时,她还是觉得有点心慌慌。
瞪着眼睛对峙了一阵,见到对方的眸子越眯越阴险。
白司颜没忍住眨了两下睫毛,顿时败下了阵来。
“咳……”
略微有些心虚地轻咳了一声,感觉到独孤凤凛还是冷飕飕地盯着自己看,白司颜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跟他拉开了安全的距离。
然而,还没等她默默地退到床的另一边,独孤凤凛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拽了回去。
继而缓缓俯下身,凑到她的面前。
在她还没来得及回神之前,冷不丁地伸出舌头在她的脸颊上扫了一下。
那种凉凉的感觉……
像是被毒蛇的信子拂了一道似的,瞬间就寒到了人的心底。
“损阴德又如何?那些人本来就该死……不是吗?”
被独孤凤凛森然的目光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白司颜生怕他突然一口咬下来,露出尖锐的獠牙咬死自己,不由讪讪地应和了两声。
“是是……他们是该死,是该死!可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一个人很寂寞。”
沉默了一阵,蛇蝎美少年静静地伏在她的身上,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白司颜一头雾水,茫然四顾。
“所以……?咳!等等……那个……我可是黄花大闺男,不卖身的!就算你很有钱,也不能强买强卖好吗?!”
独孤凤凛勾唇一笑,直接把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自顾自地接着说。
“难得你有这样的癖好和手段,不如……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见独孤凤凛笑得一脸森诡恐怖,一看就知道丫的心底肯定又在琢磨什么变态残忍的事儿。
白司颜在心惊胆战之中,还是强忍着畏惧,鼓足了勇气,当机立断地拒绝了他!
“不要!那是你的癖好,不是我的癖好,刚才是我手抽了才会助纣为虐……明天一早我就去寺庙里烧炷香捐点功德,偿还一下今天犯下的罪孽,你不要缠着我了!”
推开他,白司颜迅速跳到三步开外。
见独孤凤凛没再贴上来,才匆匆走到自己的床头,拾起手巾浸到水里沾湿,继而对着满手的血腥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一边擦一边还在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那厢,独孤凤凛像是对白司颜一见钟情似的——更确切的说,是对她又准又狠的凌虐手段一见钟情。
竟是难得地屈尊降贵,说了几句好话想要收买她。
甚至连口吻都温和了许多。
“你要是想积功德,我可以以你的名义捐建寺庙,一座不够,还可以建两座,两座不够,还可以建三座……直到建到你心安为止,如何?”
闻言,白司颜只想说——
够了!我已经知道你很有钱了,所以不用再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了好吗?!
“不用了,我是个很虔诚的人,不搞这种虚伪的形式主义!”
独孤凤凛孜孜不倦。
“那你自己说,你想要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