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逼面而来的危险气息，白司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推开了他。
“别、别靠过来！”
然而，话音未落，混乱之中又是“嘶啦”一声，独孤凤凛的衣襟似乎被扯开了一条口子。
白司颜一僵，不由停下了动作。
整个屋子也跟着尘埃落定，安静了下来。
“说吧……”
自始至终没有动过的独孤凤凛，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司颜。
在微弱的光线下，只能看到隐藏在黑暗中的面部轮廓，棱角分明的下巴没有一点点赘肉，皮肤细腻紧致，宛如白璧，“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
“呃。”
这一回，白司颜没敢轻举妄动，决定先问清楚了再说。
“你刚才说要跟我算账，是要算什么账？”
独孤凤凛仍是恶声恶气。
“很多账。”
白司颜心有惴惴，忐忑不安地打探。
“比如？”
独孤凤凛一如既往地傲娇，就连刚才跪在搓衣板上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比如你扯破了我的衣服……你是要自己撕，还是我来？”
“这、这怎么能怪我呢？”
一听到要撕衣服，白司颜就不干了，这话听起来就不对劲。
“明明就是你自己的衣服质量太差，一抓就破了……你这么有钱，就不能买件好的耐撕的吗？”
对此，独孤凤凛呵呵一笑，不以为然。
“耐撕的那是粗布麻衣，你刚才扯破的这件衣服，至少值上一千两。”
“什么？这么贵？！”
要不是被独孤凤凛禁锢着，白司颜差点就跳起来了，“一件衣服要上千两，这简直是在抢钱！也就只有你这种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才会买吧？！”
独孤凤凛又是一声轻哂，不置可否。
“你二哥的衣服，不比我便宜。”
“靠！他竟然那么败家？！你怎么不早说？不行……我要修书一封寄回家里，马上跟他断绝兄妹关系！马上！”
“这么晚了城门还关着，就是写了也寄不出去，明天再写。”
淡淡地打断她，独孤凤凛俨然一副主人翁的架势，各种颐指气使，“现在先把你欠我的账算清。”
“喂……你这样不好吧，我说要跟二哥断绝兄妹关系，你难道不应该拦着我吗？”
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白司颜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努力转移重点，转移话题！
“反正又不是亲的，断了就断了，最好你跟谁都没有关系。”
一边说着，独孤凤凛缓缓捏起白司颜的下巴，继而半眯起狐狸眼，幽幽地叮嘱，“记住了，你只能是我的。”
一把拍开他的爪子，白司颜宁死不屈。
“别乱讲，我什么时候又变成你的了？我是人又不是东西！什么你的他的，我是我自己的！”
“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怎么……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还想赖得一干二净吗？”
“哪个晚上？什么事情？”
白司颜厚着脸皮装傻充愣。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反正我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呵呵，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
独孤凤凛难得没有生气，只俯身凑到了白司颜的耳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根轻轻地吹了一口冷气。
“那我就只能用最有效的办法，让你想起来了。”
白司颜心头一颤，生怕他来真的。
赶紧伸手抵住了他的肩头。
“独孤凤、凤凛！你不要玩火啊……我、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翻脸了！”
要不是那次是她挑衅在先，有点理亏，她现在也不至于拉不下脸，像骂东倾夜那样，理直气壮地把他骂走。
听她白司颜这样说，独孤凤凛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冷冷道。
“你不是说我生我的气了吗？怎么还要跟我抬杠？”
“？”
白司颜莫名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跟抬杠没关系，我是有贞操的！”
一听到“贞操”两个字，独孤凤凛立时就笑了，“呵呵……你跟雀那样的男人都可以，跟我就不行了吗？”
“我跟他只是逢场作戏！”
“那你也可以跟我逢场作戏。”
“靠！跟你作戏？作给谁看啊？！”
“我啊，”握住白司颜的双手，交叉着绕到了自己的身后，独孤凤凛忽然间变了画风，温柔得一塌糊涂，“作给我看，我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