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甄容走后,宴时叙捏了捏床上温梨儿的脸。
“好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是做甚?这么怕太子妃?”
温梨儿憋着的气终于是长舒了出来。
“殿下,您不知道……”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模仿着谢甄容的模样,绘声绘色的将她的言行举止模仿了一遍。
宴时叙轻笑。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小丫头还有活宝的潜质。
“她说的对,你便按着做,要是完全没必要的,听听便罢了,主要以太医的嘱咐为主。”
温梨儿点头:“好。”
宴时叙见她蔫蔫的脸,疑惑:“怎么了?怀了孤的孩子还不开心了?”
温梨儿闷闷道:“没有不开心,只是感觉太快了。”
“孤现在都二十有一了,还快?”
温梨儿想想也是,她十八进的东宫,现在都要一年了。太子比她大了两岁,是该要孩子了。
“可是……”
她还是有颇多担忧。
“没什么可是的,不许多思多虑,到时候生出一个同你一般笨的孩子出来,孤头疼。”
温梨儿撇嘴:“妾身才不笨,妾身聪明着呢。”
晏时叙挑眉:“聪明在哪?”
温梨儿当真认真想了想,这……
怎么一下想不出自己很聪明的地方呢?
她耍赖:“反正妾身就挺聪明的,不然殿下能这般宠爱妾身吗?”
晏时叙轻笑,捏了捏她的脸皮。
“让孤来看看,你这脸皮和城墙哪个厚。”
温梨儿碎碎念:“本来就是的,殿下要是不宠爱妾身,妾身能这么快怀上孩子么……”
晏时叙将人揽入怀中,笑得眸色逐渐幽深。
“嗯,还不算太笨。在床上时,孤确实最为疼爱你。”
温梨儿一张脸瞬间就烧了个通红。
“殿下!”她伸手去捂他的嘴。
太子怎么就越发混了呢?
殿内伺候的宫人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晏时叙见她这副欲拒还迎,满脸娇羞的模样,眸色瞬间闪出幽暗的光。
他俯下身子,汲住她的红唇,轻轻啃舔。
这天越发热起来,穿的少,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还干着如此亲密的事。
很快,星星之火燎起了原。
晏时叙的手一手往上一手往下,没一会的时间,便将温梨儿撩拨的溃不成军。
她面色通红的软成了一滩水,柔柔依偎在他怀里,娇声呢喃。
“殿下~~~”
“嗯。”
晏时叙被她喊的体内的邪火四处乱窜,很快将人压倒在了床上。
温梨儿吓了一跳,忙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殿下,妾身怀着孩子呢。”
晏时叙又低低‘嗯’了一声。
他哑声道:“孤知道,不吃肉,就喝一口汤。”
温梨儿:“……”
最后,她就被榨的一口汤汁都没了。
晏时叙心满意足的下了床榻,给疲累不堪的人整理好衣裳。
温梨儿朝他投去幽怨的一眼。
殿下是满足了,那她呢?
不上不下的,好难受。
晏时叙见着她微启的红唇和潋滟的目光,原本歇下去的火,蹭的一下又直往那一处涌。
他伸手拉过被子,将人严严实实盖住。
“别闹,你现在还做不来,别勾引孤。”
温梨儿气息还有些不稳,娇声控诉他:“妾身才没有,明明就是殿下在胡闹!”
这小脾气越来越大了,晏时叙给人顺毛。
“是孤的错,不该胡闹。梨儿好好睡上一觉,孤去一趟扶摇殿。”
“好。”
见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温梨儿将被子拉到了脖颈下方,有些出神。
她发现,自己最近真的是变了。
她刚进东宫的那会,想到自己往后,要和很多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心中是压抑沉闷的。
因进了皇宫这个牢笼,还受不住打击大病了一场。
可现在呢?
她发现自己的心态变了。
他过来见她陪她,她心中是欢喜的。
他现在要去太子妃那里,她心头有些不适。
温梨儿惊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是因为他最近对她太好,所以她的心态就变了吗?
温梨儿觉得这样是不行的。
现在生出了喜和忧,往后是不是还会生出爱和恨?
现在,太子的女人还少,而她身上或许刚好有太子青睐的某种特质。
所以,他才会宠她。
等将来,太子登基为帝。
三宫六院里都会住满他的女人。
绿肥红瘦,美人环绕,殿下可还会想起她这朵不太出彩的梨花?
应该也会想起,毕竟她现在有了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这般想着,便真的如同秦嬷嬷所说。
如若她以后失了宠,有个孩子傍身,日子也不会太煎熬。
那她现在最主要的两件事,一件:是要想办法把孩子留在自己身边。
另一件:务必要管好自己的心才行。
……
等晏时叙来到扶摇殿,谢甄容立马叫人传膳。
晏时叙在温梨儿那里闹的有点久,现在已经过了饭点。
他有些意外:“下次可以先吃,不用等孤。”
谢甄容笑得有些勉强:“殿下说了会来扶摇殿用膳的,妾身自然会等着殿下。”
他在温奉仪那里留了这么久,做的什么?
不用想,定然是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谢甄容心口沉的厉害,难受到差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殿下,用膳吧。”
晏时叙点头,随她一起去了膳厅。
等用完膳后,晏时叙开口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孤过几日要去一趟福州。”
谢甄容一惊:“殿下要出远门?何时决定的?去做什么?”
晏时叙回道:“福州发大水,百姓伤亡惨重,还淹了不少村庄和田地。孤想去看看,已经同父皇禀了,不日便同赈灾的官员一同前往。”
谢甄容蹙眉,福州这些年水灾不断。
两年前便也闹过一次大水灾,还挺严重的。
听说朝廷派发的赈灾银子被福州刺史给贪污了,一文都没有发放到百姓的手中。
没多久,百姓流离失所,落草为寇,连着发起过几次起义。
朝廷派巡抚去探查原因,才查出赈灾银子之事。
后面那位刺史自然是被砍了脑袋,还牵连出了一大批官员。
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
总之,折腾了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