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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着悲痛欲绝的誉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张了张嘴,轻叹道:“生死有命,你也莫要伤心过度,坏了身子。”

誉王却哭得愈发大声,嗓音如泣如诉。

“母后,儿臣心中不舍。二哥平日里虽与儿臣不和,但血脉相连的亲情着实难以割舍。”

接着,他又泣声道:“二哥向来身体康健,要不是有人下毒害他,他定能长命百岁!母后,我们一定要彻查此事,还二哥一个公道啊!”

太后似有些疑惑:“誉儿,你如何得知你二哥是中毒身亡的?”

誉王一愣,不明白太后为何会这么问。

他如实答道:“太子派禁卫军追上儿臣,儿臣从那名禁卫军口中得知的此事。”

太后点头,有些伤感。

“你二哥确实是中毒身亡,就在哀家的慈宁宫用了一顿晚膳,就离开了。”

“母后可有查出凶手?”

太后摇头:“还没,但快了。哀家在这宫中沉浮了几十年,能让哀家丝毫没有察觉,又没有一点防备的人,并不多,一个个筛查即可。”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安置好你二哥的遗体,以全皇家颜面。”

誉王心头一跳,头道:“母后说的是,二哥的遗体在何处?儿臣想见他最后一面。”

太后摇头:“你大概是见不到他了。”

誉王瞬间明白过来。

王爷的葬礼只能称为“藩礼”,需避让皇帝的“国丧”。

现在皇帝刚驾崩没多久,武王这边又死了,停灵、祭奠等环节被压缩,直接入了棺。

誉王有些惋惜。

听说西虞苗疆研制的‘牙毒散’极其阴狠,中者死状可怖,七窍涌黑血,脸色苍白青紫。双眸圆瞪,死不瞑目。

他与晏龙武斗了半辈子,现在好不容易将人弄死了,自然想一睹他的惨状!

但现在人已经入了棺,总不能命人再把武王的棺材撬开吧?

他那样做的话,不得被御史弹劾死?

太后突然又道:“叙儿现在还在守孝,你二哥又走了。朝政之事,还是先交与你代管,你切莫再意气用事离开了。”

誉王有些内疚:“儿臣之前之所以离开,只是不想与二哥生出嫌隙。却是没想到,与二哥这一别变成了天人永隔。哎……早知如此,我便不离开了。”

“谁说不是呐。”太后也惋惜不已。

誉王看着她,有些犹豫:“母后,二哥生前不赞同儿臣代理朝政,现在他一走,儿臣又回来代为掌管,他怕是会不得安宁。”

太后摇头:“不会,武王中毒那日,主动同哀家承认了错误,并打算亲自去接你回来的。况且,现在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人了。你再辛苦一下,总归要熬到叙儿守孝期满。”

誉王这次没有拒绝。

垂眸间,他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本来,他就是打算借着太子守孝期间拉拢朝臣,收买一波人为自己所用。

要不是武王插科打诨,现在一切都会极其顺利。

好在,这个障碍已经铲除。

……

京城。

朱雀街,大吉巷。

一脚踏入府门的温庭宽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今天的第十个。

他揉了揉鼻子,心里嘀咕一声:奇怪,难道染上风寒了?

温庭宽匆匆往正堂走。

果真,远远的就看到自家夫人正在准备香炉,已经从翰林院回来的儿子也在一旁。

两人准备用晚膳前再祭拜武王一番。

温庭宽匆匆上前,夺走了夫人手中刚点燃的香炷,扔在地上两脚踩灭。

梁雨荷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温执言也有些疑惑。

“父亲,您这是做甚?”

晏府就一对老奴,温庭宽却还是极其小心的看了眼外头。

确定没人后,他这才压低嗓音同温执言和梁雨荷解释。

“这香以后别为武王点了,纸钱也别烧了,武王没死……”

梁雨荷瞳孔骤然睁大,结结巴巴再次确认。

“相公……你说什么?武王他……”

温庭宽匆匆捂住了她的嘴,低声提醒。

“夫人,你小声些,此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梁雨荷虽不明白为何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但这不妨碍她猛点头。

温执言越发疑惑了。

“父亲,您是如何知道的?武王若是没死,那宫中为何会给他准备藩礼?”

温庭宽猜测道:“做做样子而已,不是真的办藩礼。且按规定,藩礼与皇帝的葬礼时间重叠时,藩礼需推迟至皇帝葬礼结束后再举行,现在仅进行一些哭灵、焚纸等简单仪式。

如此,就算还没给武王办藩礼,看上去也像是在办了。”

梁雨荷重复着儿子刚刚问的问题。

“那相公是如何得知武王未死的?”

温庭宽将自己今日下职后,被东宫一卫率拦下之事同他们说了一遍。

梁雨荷听得泪水盈满了眼眶,连连拜谢菩萨保佑。

想到自己这三日早晚来回祭拜烧纸,她的脸色瞬间煞白了几分。

罪过罪过。

她必须要请个高人进府做法,尽快为武王‘正名’与‘破煞’,切断与阴气的关联。

……

而誉王这边。

没了武王的阻拦,他在朝堂上算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一连半个月下来,以商议朝政为由,他几乎将原杨贵妃一党的大臣都见了个遍。

明里暗里拉拢收买。

有几个心志不坚的大臣已经开始动摇。

宴时叙在背后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而这便是他当初应下皇祖母,让誉王代理朝政的原因。

当初杨贵妃死后,他并没有一味的打压和铲除贵妃一党。

而是采用平衡各方势力、分化瓦解的方式来观察他们是否能彻底为自己所用。

目前看来,大部分是识时务的,可以保留原有的官职。

至于那少数部分被收买的官员,是留不得了。

他曾经给过他们机会。

既然他们不要,他便收回。

晏时叙让张司成安排人,全方面搜查这些人的罪证。

等到他登基为帝后的第一把火,就是拿这些人祭天,威慑百官。

至于誉王……

让他威风了这些时日,现在是时候削削他的锐气了。

这日。

誉王带着誉王妃,照常来慈宁宫陪太后用晚膳。

只是,等酒足饭饱后,两人准备离开时,就见太后身子一歪,突然晕了过去。

誉王和誉王妃被吓了一跳,匆忙上前扶她。

“母后,您没事吧?”

结果,他们二人才跨到太后身前,身子就不受控制的一软,跟着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