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结论是，肯定有成长，还挺多的。”
对着面前害羞到不行，却依旧眼巴巴等待着回答的少女。
挪开视线，挠了挠脸，沐言给出了回答。
“……言言你在说谎骗我。”
意识到什么，云汐茉俏脸的羞红渐渐缓解，“你挠脸了，只要你出于好意想要说谎的时候，就会有这个标志性的动作。”
不好！下意识！
忘了汐茉能看透了。
他连忙把脸上的手放下。
“所以没变化吗？我还以为能……”
云汐茉神情变为了失落与烦恼，小脑袋不禁低下。
“我只在一个地方说谎了！成长有，不是挺多，但肯定有的，就是一点五和一点二的差别！”
少年连忙补救。
“……真的吗？”
云汐茉抬起小脸，面带少许期待。
”保真！百分百！汐茉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我现在说的话，绝对真实！”
“就算是真的，也成长不多啊。”
云汐茉情绪恢复了少许，皱皱琼鼻，有些不满意的模样。
“够多了，真的，一点二倍啊！”
少年语重心长。
“那你为什么要撒谎？直接说不行吗？”
“……这不是想让你更高兴一点，因为你这么在意这个。”
他只能尬笑。
“我现在反而被你弄得不高兴了。”
云汐茉冷哼一声，“算了，明天就是周末，连着今天的事，言言你看着办吧。”
“我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哦，要是表现不好的话……”
少女比了比小粉拳，威胁性的道。
对了，说好了的舔狗试用期来着！
他这才想起来。
然后发起了愁。
又要干起老本行了吗？
因为刚刚的事，还得更加卖力？
叹啊。
”走吧，该离开了，趁着爸爸和温叔叔还在战斗，得赶紧把你拉走。“
上了电梯，云汐茉熟练按下了几个按钮。
”云叔和谁？“
沐言一愣。
”温雨晴的父亲啊。“
啥玩意儿？他们俩认识我知道，还战斗？
“温叔叔想把你带走，帮他做点事，我爸爸也在，就阻止了他，现在正在本部训练场那边交锋呢。”
“原来如此。”
他神情复杂。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真的确定是事实是另一回事。
主要根据就是先前那四名强者在空中争吵时说过的话。
温雨晴和云汐茉一家都是超凡界的人。
而且，还一个是星罗殿，一个是云离谷。
皇级势力。
高手在身边啊。
“在离开之前，还得拉你去个地方，霸刀……哦，她的真名叫刘淑文，告诉我的，说是熙然昏迷不醒，让我带你过去。”
沐言瞳孔一缩。
绵羊昏迷了？！
跟随着云汐茉，沐言第一次进入玄灵对策局的本部区域。
这里跟交易区有所偏重的布局不同，更加偏向多元化的超凡中心城区。
设计与曙光聚落有几分相似，地上空中均有交通纽带建设。
建筑更突显未来感，且各种功能一应俱全。
完全可以称作超凡城。
自然其中也有医院的存在。
匆匆走入医院，跟随电梯上楼。
云汐茉瞄了一眼看似如常的少年，不禁嘟起红唇，有些不满。
过来的路上她问过言言很多问题。
比如他的头发为什么变成这个颜色了，衣服为什么是灵器，讲讲暗界的经历啊之类的。
虽然对话很正常，也都回答了一遍。
可对他十分了解的云汐茉明白，现在他的态度有细微变化，连说话语气都有点不对劲。
我倒要亲眼看看，这个熙然到底是什么人。
不爽间，少女也是好奇了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沐言的新朋友。
以前言言天天绕着温雨晴那女人打转，一直一个人呢。
询问前台护士后，沐言来到了绵羊的病房前。
借此机会，也知晓了绵羊的全名。
敲门后，得到答复进入。
沐言脸色微变。
看到的景象是。
绵羊躺在病床上。
全身。
都是黑色。
就跟先前他的手掌一样，黑如玉，皮肤表面尽数如此，宛如被石化了一般。
要不是旁边有仪器显示有心跳。
恐怕都以为……
“文姐，绵羊她为什么……”
少年神情微微凝重，询问向一旁陪护的金刚芭比。
“你坠落暗界后，我本想隐瞒，奈何熙然一直追问。”
刘淑文叹气，“纸终究包不住火，告诉她后，就这样了。”
“有办法治吗？”
沐言立刻问道。
“别急，熙然这种情况可能并不是坏事。”
刘淑文摇摇头，“她过去第一次注册时，我就带她来过医院，对这黑色物质取过样本调查，得出的结论是未知，玄灵官方资料库里完全没有记载。”
“这次请了超凡五阶的治疗系医生，得到了更详细的结果。”
“虽然这种黑色物质依旧无法确定性质，只知道是某种偏向诅咒侧的未知力量。”
“但现在覆盖全身，并不是危害宿主本人，反倒与觉醒的过程极其相似。”
“觉醒？可绵羊不是……？”
“存在二次觉醒的可能性。”
原来如此。
他松了口气，不影响生命就好。
随后便是对自己先前的神妙预测点了个赞。
看吧，早就说了，绵羊不是天才我倒立吃……咳咳，还是不能立flag。
现在也只是说可能。
后续又和刘淑文沟通了一下关于医药费家属之类的问题。
已经和绵羊她奶奶沟通过，入院也经过知情同意。
家属倒是没问题。
然后是医药费。
考虑到绵羊的家境，刘淑文交涉后，玄灵研究所会记录绵羊这种特殊个体住院期间的资料，用于研究。
医药费由他们那边负担，也不用担心。
确认事项结束。
包括之前被暗涌潮汐吞噬前的提醒，沐言郑重对刘淑文表达完谢意。
最后到绵羊病床前告个别，刚准备离去。
突然想到。
之前碰了绵羊的伤疤，那黑色物质不是跑自己手掌里了？
现在要是再碰一下会怎样？
跟刘淑文讲完，沐言就准备试着碰一碰。
对准绵羊的手，缓缓靠近。
接触的瞬间。
黑光爆闪，强大冲击袭来。
一声闷哼，瞬间被震飞。
“言言！”
灵力涌动，云汐茉急忙反应，成功挡下，化解了沐言倒飞的冲击力。
“怎么会？医护人员和我都碰过熙然，没出现这种情况。”
见他没事，刘淑文伸出的手缓缓放下，她满脸凝重。
“咳咳咳……不太清楚。”
脱离云汐茉的搀扶，沐言站直，此刻整根右臂都被震麻了，胸口闷闷的。
伤害还挺高。
这次和先前涌入手掌相比，变为了剧烈排斥。
这黑色物质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少年疑惑不解。
然后。
绵羊咻的一下坐了起来。
在场三人全部一惊。
下一刻，异变陡生，深邃黑光自绵羊全身绽放爆发！
整个病房瞬间陷入黑暗。
那一刻，绵羊身影虚化，闪烁消失。
不好！
刘淑文反应迅速，气势爆发，立刻拦截。
却……
好快！竟然穿透了？！
她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