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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野犬藏山茶 > 第85章 他还能躲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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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戏谑的表情,时真才想起这段时间,被她选择性遗忘的他原本恶劣的一面。

他可以为了一辆自行车对她好,也可以因为她的恶作剧,横眉冷对的凶她,更会在大多数时候无视她的情绪,让她所有的善恶都变成小孩子的玩闹。

就算是重新住在同一屋檐下,他们的关系变好了,宋沉野也还是把她当成小朋友,她的示好,喜欢……在他眼里依旧是小朋友在玩闹。

所以就算他为她逾矩的试探靠近感到苦恼,却还是会纵容她下一次拥抱,就连刚刚的亲吻,也不过是他在用她的方式,惩罚她的过分逾矩。

这不是动心,是一种警告。

他可以站着不动让她靠近,也可以随时离开,他能成为纵容妹妹的哥哥,却不愿成为她的宋沉野。

时真垂眸,自嘲的笑笑,再抬眸时,方才的慌乱早已消散殆尽:“我说了不算,哥哥说了算?哥哥应该是第一次亲人吧?”

她强撑镇定,站起身来,拽了拽睡裙的裙摆,学着他的表情,戏谑的和他对视:“下次亲人轻一点,磕到牙齿,很痛的。”

说完,她露出了一个微笑,没事人似的转身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宋沉野暗了眸色,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裹挟着他,直让他无法呼吸,他撑着沙发扶手,摇晃着起身走到酒柜前,拿了瓶红酒,开瓶后顾不上再拿酒杯,直接仰头喝了一大口。

酒精的味道,短暂的麻痹了他过分活跃的神经,可唇间残留着的柔软触感依旧叫嚣提醒着他,他刚在短暂失控时,对时真做了什么……

差一点,他的理性就会彻底失控。

这是不对的,不好的,他怎么敢想……

第二天早上,时真临出房间,握着门把手,思想斗争了许久,大不了就破罐子破摔,去他的什么安全词,搞什么雾里看花,她就是喜欢他,就是想要他,行就行,不行就再想办法,她真是受够了这种不上不下,还要粉饰太平的感觉了。

一冲动,门一开,只见宋沉野穿着整齐,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饭,看到她,表情依旧平静:“过来吃饭,等会儿直接去看房。”

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就像一盆凉水,浇透了时真刚膨胀起的打直球的气焰,她好像也没那么想破罐子破摔了,至少按照她的规划,还没到她要走退路的时候。

“知道了。”

她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喝了口水,拿起刀叉开始切盘子里的煎蛋。

接下来的一整天,两人都刻意避开了昨晚的事。

装,谁不会?

时真该说说该笑笑,想吃什么吃什么,想让宋沉野花的钱,他一分都别想省。

宋沉野脸上时不时也会露出笑容。

可每一次他因为她而忍不住微笑时,他脑海里都会有另一道声音冒出来,唾弃他,质疑他怎么敢,怎么配?

时真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觉得很尴尬,很累,比做数学题还累。

在京城待了两天,宋沉野给她在京理工附近的一个安保不错的高层小区,买了套小二百平的房子,买完当天安排了设计师入场,沟通完装修想法,算是办完了一桩大事。

时真真心觉得这套房子不错,还想着等以后有钱了她再给自己买一套,可看完价格,突然觉得……倒也……大可不必。

回江城后,宋沉野就出差了,说是出差,时真不信,她觉得宋沉野就是故技重施,又学鸵鸟躲起来了。

躲呗,他能躲多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还能躲一辈子?

事实证明,确实不能,八月十三,时真生日。

宋沉野回家了。

他回来的也凑巧,时真上午拿到了驾照,中午就把部分行李寄到了田雨薇在京城的家,下午买了后天飞京城的机票,她准备提前过去找份工打一打,体验一下生活。

她做的这些事情,连池煜和陈叔都不知道。

宋沉野提着蛋糕和礼物进门时,时真正在给他写字条,交代她想用古玩字画抵部分债务的事。

见他进门,她匆匆合上笔记本,冲他笑笑:“我还以为哥哥今天也不回来呢。”

宋沉野把蛋糕放在餐桌上,看到了时真没来及收的外卖盒,皱了眉:“又不好好吃饭,保姆阿姨呢?今天没来做饭?”

时真起身走过去收了外卖盒:“阿姨家里有事,我也就吃了这一顿外卖。再说,哥哥都不回家了,我有没有好好吃饭,你又何必这么在意呢?”

她拉开椅子坐下:“哥哥吃饭了吗?”

“今天是你生日。”

时真点头,笑着嗯了一声:“本来想约池煜的,但他最近有自己的事要忙,就没约他。”

宋沉野把礼物袋递给她:“生日快乐。”

时真接过:“谢谢。”

她随手把礼物袋放在旁边的空椅子上,没有要拆的意思,只拿过蛋糕盒:“我今天十九岁了,可以喝酒了,哥哥陪我喝一杯?”

宋沉野在她对面坐下:“你忘了,我的酒都被你处理了。”

“我买了。”

时真起身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出来,一罐放在了宋沉野面前:“我酒量不太好,一罐啤酒已经是极限了。”

她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拆开蛋糕盒,往草莓蛋糕正中插了一根蜡烛,问宋沉野要来打火机点燃,灯没关,她也没在意,闭上眼睛,没许愿,因为她的愿望已经坐在对面了。

宋沉野静静看着她,心里却泛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绪,好像有什么不对,但又没什么不对。

时真睁开眼睛,用力吹灭了蜡烛。

她笑盈盈地望向他:“你之后还要出差吗?”

宋沉野嗯了一声:“手里的这个项目……比较急。”

时真点头,给他切了块蛋糕,自己则先喝了一大口啤酒:“你知道我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

“我爸死的那天,我坐在医院里喝了罐鸡尾酒,没什么感觉,像饮料一样。”

“时真,这些都过去了。”

“我知道。你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

“哦。”时真又喝了一大口酒:“我一会儿要是醉了,你可以不管我。”

“慢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