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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野犬藏山茶 > 第96章 他是我哥哥宋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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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沉野抬手看了眼腕表:“你准备卡着点进去?”

时真收回目光,嗯了一声,从包里翻出一颗话梅糖:“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用不着进去这么早。”

她剥开糖纸,把糖送进嘴里,却没什么耐心慢慢品尝,直接咬碎,咽了下去。

宋沉野懒散地把胳膊曲起撑在车门上,用手支着头看她:“你尝出味了吗?”

时真揉皱糖纸,随意扔进包里:“尝出来了, 甜的。”

宋沉野轻笑出声,时真瞪他,没好气道:“你笑什么?很好笑吗?就这么一块话梅糖,还需要我把它当个艺术品,当成米其林大厨的手艺,国宴的水准,慢慢细品,再写个美食报告?”

宋沉野敛了笑,等她稍缓了缓这口不匀的气,伸手将她在无意识不停抠指甲的手,裹进了掌心,小手冰凉,果然在紧张。

时真满是攻击性的眼神被一瞬茫然取代,随即质问:“你又在同情我?”

宋沉野平静的点了下头:“你在紧张。”

时真抽出自己的手:“我没什么好紧张的,不需要你同情。”

说完,她深呼吸,径直打开车门下了车。

宋沉野抬手再次看了眼腕表,九点五十五。

下车后,他打开后座车门,探身提上了和时真准备的礼物,大步跟在她身后,走上了台阶。

时真在门上找了一圈门铃,最后还是选择采用最朴素直接的方式敲了敲门。

等了大概三四分钟,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看他周身气质,肯定是有过军旅经历:“您是时小姐?”

时真点头,男人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宋沉野:“那这位?”

时真:“他是我哥哥宋沉野,昨天我有和表姑提过。您是?”

男人眉目舒展:“我是韩老的秘书,姓胡。”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时小姐,宋先生,你们先请进,韩老刚吃了药,需要休息一会儿才能见客。”

“有劳了。

胡秘书在前面带路,将他们引进了会客室,会客室里已经坐了四个人,三男一女。

其中一对,正是时真最不想见到的她的大伯时兆元和大伯母周秋芳。

两人显然并没有时真见到他们会犯恶心的这种觉悟。

时兆元看到她还故作慈蔼的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端着主人架子给她介绍起了坐在他旁边的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中年男人是她的表姑父孙济源,年轻的是韩家世交徐家的小公子徐宴清。

时兆元还特地补充了一句:“真真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和宴清是有婚约的!”

徐宴清闻言,赶忙起身,走上前向她伸出手,笑容温和道:“时真你好,我叫徐宴清。”

时真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宋沉野,见他没反应,便准备自己和徐宴清客套一下。

谁料手刚伸出去,宋沉野就先她一步,握住了徐宴清的手,语气不善道:“我是她哥,以前我怎么没听父亲说过,还有这样一桩事?”

他冷眸扫向满是倨傲的时兆元和周秋芳:“您二位记错了吧?”

时兆元笑笑:“我以前也没听说过我弟弟还有个比真真大的儿子。”

时真勾了下唇,绕过徐宴清,在时兆元对面的红木太师椅上坐下,含笑道:“要不我怎么总说,大伯您就是太忙了,贵人多忘事。您说说您,身上背着人命这么大的事儿都能忘了,怎么可能还记得我爸有没有儿子?我有没有哥哥?依我看啊,您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给他烧点儿纸,等他入梦,好好问问,问仔细点,回头也和我说一声。”

说话间,胡秘书给她端上了茶,时真接过,笑盈盈地道了谢,掀开杯盖,轻抿了一口。

周秋芳不悦,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时兆元按住了,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言。

时真没事人似的抬头看向还站着的宋沉野,放下茶盏,拍了拍身旁空太师椅的扶手:“哥,快坐下啊,你站在这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舅爷爷授意大伯,在故意刁难我们呢。”

时兆元脸色难看,却并未再分辩。

待宋沉野挨着时真坐下,徐宴清也尴尬的和表姑父对视了一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没再说话。

会客室里,气氛彻底凝重了起来。

过了将近二十分钟,韩老才在小女儿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进来。

老爷子气色不错,一身唐装,虽然身形微微有些佝偻,但周身依旧是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

时真跟着时兆元他们一起站起身来,得体的微笑着目视他坐上左前方的主位。

坐稳后,韩老摆了摆手,示意大家落座,然后深邃沉着的目光便落在了时真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底多了些许悲伤的情绪。

时真知道为什么,她看过老照片,她和奶奶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尤其是一双好看的眼睛,几个堂姐都没遗传到。

时真故作乖巧的叫了声:“舅爷爷。”

韩老点头,收回目光,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待放下茶盏,才道:“你长得最像我们韩家人,只可惜姓时了。”

他看向坐在右下位的时兆元,皱了眉:“你怎么来了?公事不忙?”

时兆元颔首:“我听说舅舅今天要见真真,正好我也许久没见过这孩子了,之前,她对我这个大伯父多有误会……唉,孩子嘛,我也不能真和她计较什么,正好今天,她来见您,我就想借您的光,和侄女把矛盾化解了,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把关系闹得这么僵。”

闻言,韩老没有任何表示,稍顿了顿,探究的目光就落到了徐宴清身上:“徐家小子,你又为什么来?你爷爷今天又打发你来我这儿顺点儿什么?”

徐宴清的语气明显没有时兆元他们拘谨:“韩爷爷,我爷爷看上您新得的那只会背唐诗的鹦鹉了,让我问您舍不舍得割爱!”

韩老唉了一声,摇摇头:“这个老徐,什么都想要,干脆哪天直接把我家搬空算了!”

听了他这句玩笑话,徐宴清放松了不少:“前天,我爷爷把您家的筷子架顺回家,我爸也是这么批评他的!可他不听,可犟了。”

“批评的对!小子,你可不能学你爷爷,贪得无厌!”

徐宴清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了然:“韩爷爷您知道我的,我知足常乐。”

韩老满意点头,目光掠过自己的女儿女婿,看向宋沉野:“你就是时兆年二婚老婆带来的小子?”

宋沉野颔首:“是。”

韩老曲起手指,轻敲了敲桌面,过了几秒道:“我昨天听说了,你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