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解释?”
“我想……”时真偏头靠在他肩上:“我就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哥哥对我蓄谋已久了吧,如果爸爸要打你,我就抱着你哭,他一看我哭就会心软,说不定就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时真嗯了一声:“只要你和我一样坚定,他肯定会同意的。”
宋沉野看着天花板,笑得苦涩,他就好像一个趁火打劫的强盗,如果时家没败,或者父亲还在……
他和时真绝无可能,或者说,时真的目光绝不会落在他身上……
他阴暗的庆幸,一切果然都是最好的安排。
时真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还陷在方才的刺激构想里,假设父亲还在,今晚她要如何把克制压抑的宋沉野搞得狼狈不堪却又偏偏不敢声张,只能和她一起待在黑暗中,瑟缩着欢愉……背德感拉满。
想着想着,她的手就开始不受控,在摸索间被宋沉野按住:“别闹,等会儿管家会上来敲门,我让他安排了厨师来做晚饭。”
时真抬头看他:“这里还有管家啊?不过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个房间?”
宋沉野握着她的手带到唇边亲了亲:“他现在不在主楼,我刚给他发过消息。”
“宋沉野。”
“嗯?”
“想做。”
宋沉野皱了下眉:“别闹,我什么都没带。”
“我包里有。”
“……”
“前天买的,忘拿出来了。”时真起身朝他跨坐过去:“别装,我知道你早就有感觉了。”
宋沉野看着她,无奈笑笑:“你就只想玩我。”
时真俯身和他蹭了蹭鼻尖:“这是你的荣幸。”
她话音未落,就被宋沉野扣着后脑勺,压着吻了上来。
许是场景的禁忌感太重,时真能明显感觉到宋沉野很急很凶……甚至萌生出了可怕的恶趣味。
欢愉正浓时,他竟突然停下,抱着她下床走到窗边,让她扶着窗户,背对着他站好,然后很凶的拥了上来……
时真回头刚想控诉,就被他用吻堵住了到嘴边的话和细碎的呜咽……
……
窗帘拉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敲门声响起,管家的声音传来:“先生,厨师到了。”
时真紧张的蜷了蜷按在窗户上的手,听宋沉野咬着她的耳廓,暧昧低语:“别怕……”
时真咬着唇,想逃,却被他禁锢着根本跑不掉。
敲门声再次响起,疾风骤雨未停,宋沉野的声音却平静如常:“直接准备晚饭吧,我妹妹饿了。”
“是,先生。”
脚步声渐远,时真气息不稳的低笑出声:“还知道我是你妹妹,有像你这样……欺负妹妹的吗?”
宋沉野握着她腰的手收紧:“还有精神调侃我,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很快时真就后悔对他进行了挑衅,这人是真疯了……
……
……
等一切结束,时真被他抱进卫生间时,整个人还是懵的,等她回过神,宋沉野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了一条裁剪简约的白色缎面吊带礼服裙,轻轻为她穿上,然后又转身去了趟衣帽间,拿出了一套品相极好的珍珠首饰,以及一双嵌了泛着银色细闪的高跟鞋。
时真坐在台案上,晃着腿,看着他有些笨拙的给自己穿戴:“可惜没有化妆品。”
宋沉野为她戴上最后一侧耳环:“我不太懂那些东西,只买了一支口红。”说着,他从刚才的首饰盒里拿出了一支刚拆封的口红,怕她不喜欢,还打开在手背上试了下色:“涂这个可以吗?不是芭比粉,销售说这支很畅销。”
时真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你没有自己的审美吗?销售说什么你就买什么?”
宋沉野有些无措的笑笑:“你要不喜欢,就不涂了。”
“谁说我不喜欢?”时真抬了抬下巴:“涂吧。”
宋沉野捧着她的脸,轻轻把口红蹭上了她的唇瓣:“是不是不能抹太多,涂一点再晕开,颜色会没有那么深。”
时真眨了眨眼睛:“哥哥很懂啊。”
“我看你每次都是这么涂的。”
涂好口红,宋沉野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这才满意的蹲下,为她穿鞋:“鞋跟有些高,一会儿不想自己走,我可以抱你。”
“我看不是鞋跟高,是你想找借口抱我。”
宋沉野笑着托起她的脚:“真好看。”
“鞋好看,还是我好看,说清楚。”
宋沉野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脚背,温柔且虔诚:“真真最好看了。”
他起身,把她抱下了台案,又拿起梳子,为她梳顺了长发,把一枚嵌着珍珠的小发卡别在了她鬓边,然后握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向镜子:“喜欢吗?”
时真提了提蓬松的裙摆,嘴角上扬,露出了漂亮的微笑:“当然喜欢。”
宋沉野从身后拥住她:“公主,生日快乐。”
四目相对,时真却垂下了眼眸:“宋沉野,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玩下去,明年……我能等到想要的答案吗?”
“现在和你要的答案有什么区别?”他低头亲吻着她的耳廓:“我们是家人,是爱人,分享,占有彼此的所有……这样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面对所谓世俗?去思考我们之间那道不知道是什么的阻碍?时真,隐秘的欢愉就不叫欢愉了吗?”
“我想要婚礼,你能给我吗?”
时真偏头躲开他的吻:“我想要盛大的婚礼,想向所有人昭告你是我的,你能给我吗?”
宋沉野收紧了拥着她的手臂:“说好了,今天不吵架。”
时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他,旖旎逐渐消散,头脑越发清明,目光也沉了下来。
待两人下楼,管家,佣人和厨师早已离开,偌大的主楼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行至餐桌前,宋沉野为她拉开椅子,待她拢着裙摆坐下,他这才绕过桌子走到她对面。
天色初暗,放置着鲜花和蛋糕的长桌上,烛火扑簌,时真拿着刀叉,兴致缺缺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宋沉野也垂着眼眸,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