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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濒死夫君放我自由,我送他登基 > 第61章 城好,人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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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说出去谁信呢?大半夜的自己作死,对自己的体能判断失误,没能装逼成功,还把腰给扭了起不来床……

这种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师乐安能大笑三分钟。

可是轮到自己,笑不出来了。

师乐安趴在床上满心悲怆,她咬着帕子,原本今天她已经打算和圆圆还有林女官她们偷偷溜出门去,感受雒阳繁华。

除了必要的物资补给之外,她要去看看雒阳风土人情,探探雒阳房价,看看雒阳是不是一个宜居的城市。如果可以,还能先定个小房子在这里,将来行走也方便……

可是这一切都被她自己的作死行为给打断了,林女官说,她得老实卧床几日。若是不听话四处走动只会加重伤势,说不定等到离开雒阳的那一天,她也得趴着走。

师乐安泪流满面,嘀嘀咕咕:“城好,人坏……”她伟大的看房计划,就这样泡汤了。

东都雒阳啊,多好的旅游机会,给自己作没了。

偏偏谢昭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看得师乐安更加郁闷了:“阿昭,求你了,去外面玩吧。我这边真的没事,你不用陪着我。”

谢昭眉眼弯弯,声音温柔得像山间潺潺水流:“那怎么能行?乐安是因我而伤,我自然要作陪。喝水吗?”

师乐安捞起手边的毯子捂住脸:“不喝。你真的不出去接见雒阳官员吗?”

谢昭微微一笑:“见他们作甚?”

师乐安从毯子中抬起头来:“部曲冲了城防营,还将城防营的官员带回来拷问了。你不怕他们找借口对你不利吗?”

谢昭慢条斯理地剥了一个蜜桔递到师乐安唇边,笑吟吟地问道:“哦?乐安觉得他们会如何对我不利?”

师乐安嚼了嚼橘子,试探性的分析道:“我就是这么一说啊,你听听就行。口供上不是说,河南尹也参与了此事了吗?如果我是河南尹,我手里有兵权,昨日得知事情败露,我会连夜调集雒阳周边守军,趁着夜色来绞杀你。”

“雒阳守军数量远超城防营,部曲们冲了城防营之后必定兵疲马乏战力不及。趁着夜色偷袭,不给我们反应时间,等将我们绞杀殆尽后,封锁消息颠倒黑白。到时候随便给我们安一个罪名,说是我们去城防营抢粮草,他们不得不反杀。”

师乐安双手一摊:“反正事情暴露会死,索性放手一搏?”

沉吟片刻后,谢昭又剥了两片橘子塞到她嘴里,缓声道:“若是大景将乱,你的方法很管用。手握兵权,区区一个就藩的藩王,杀了也就杀了。说不定杀了之后还能直捣长安登基为帝。但是你方才说的,按照目前的情况难以达成。”

师乐安嚼着橘子,含糊道:“愿闻其详。”

谢昭抬眼看向西面:“河南尹只有调集洛阳城内兵卒的权利,想要调用附近守军,还需要朝廷兵符。而洛阳城最强的城防营,已经被老卢他们击溃,无力与我们一战。”

“而且些许粮草,还不足以让雒阳官员图穷现匕。他们也是受人指使才会做出侵吞粮草的事来,本意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如今事情暴露,他们更担忧的是事情传到长安,会遭受朝廷处罚。”

谢昭宽慰道:“你放心,不用几日,他们如何侵吞我们的粮草,就会如何吐出来。”

师乐安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比起他们的反应……”谢昭眼神古怪地看了师乐安一眼:“倒是乐安你的想法,有些危险。”

“我很想知晓你在庄子上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你的想法如此与众不同?”

谢昭没落难之前,也不是没见过官宦女子,那些姑娘们想着的是漂亮的饰品华美的衣衫,如何在后宅中过得体面。怎么到了师乐安这里……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谢昭记忆力惊人,将师乐安这段时间不经意冒出来的豪言壮语说了出来,“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

“乐安,我原以为你是最温和不过的姑娘,现在发现你比我有血性。”谢昭笑容温柔,“至少我想不出调用雒阳守卫绞杀藩王这种脱罪的办法。”

“不过……”谢昭认真看向趴在床上的师乐安,“在神虎门前哭一场,就能救我于生天的姑娘就应当这般不拘一格。”

师乐安呲牙:“是啊,就是因为太不拘一格了,然后把腰扭了。不啰嗦了,你的马车图画好了吗?咱别忘了正事。”

谢昭笑道:“画了一半了,稍后让你看看。”

*

雒阳的官员在行宫前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一连蹲守了好几日,都不见行宫大门敞开。

这个行为让雒阳的官员摸不着头脑,不少人议论着:“你们说端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说他不计较,城防营的那十几个人还没放出来。你说他计较吧,迄今为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见部曲传信。”

“是啊,到底是什么意思?端王到底要我们怎么做?他倒是给个准信啊!就这么不上不下吊着,难受啊。”

“这和脖子上扛一把刀有什么区别?他还不如爽快点,要杀要剐随便他了。”

就在官员们惴惴不安时,行宫大门终于开了。这一次,就连前几日没出现的河南尹也出现在了行宫的前厅中。

乌压压的人头看着师乐安眼花,坦白而言,她其实不太愿意和这群算计谢昭的官员见面。但是又不想错过接下来的精彩表演,于是只能勉为其难地和谢昭互相搀扶着,走进了前厅。

二人一出现,雒阳的官员们吃了一惊。

前几日在城门前,端王夫妇看起来还挺健康,怎么在雒阳停留了几日,就没了神采了?

二人眉头紧锁,神情忧虑,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模样。在上首位坐定后,谢昭皱眉环视一圈,叹了一声又摇摇头。

官员们心虚,甚至不敢抬头看谢昭。

前厅中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这时谢昭抬手,招呼仆从:“端火盆来。”

很快,燃烧的火盆被抬到了厅堂中。谢昭起身慢慢走到火盆前,声音低沉道:“想必诸位大人已经知晓,本王的粮草被雒阳城防营侵吞之事了。”

在场还真有想和稀泥的官员,只不过他们还没开口,就被谢昭接下来的动作阻止了。只见谢昭从袖中摸出了厚厚的一叠纸,在空中扬了扬:“这是他们签字画押的供词。”

说话间,谢昭直视着河南尹宋章的脸:“诸位大人,让本王心寒。”

紧接着,谢昭将手中的麻纸丢入火盆中。炙热的炭火很快将干燥的麻纸引燃,炭盆中燃起了熊熊火焰。

谢昭垂着眼眸,缓声道:“我知诸位大人也是情非得已才会这般行事,诸位大人苦心经营多年,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若是此事宣扬出去,你们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比起本王个人得失,大景需要你们,雒阳的百姓也需要你们。供词已经被本王焚烧,此事……就此揭过。”

火光跳跃,在场不少官员心中巨石轰然落地,甚至有人眼中浸出了泪光:“端王 ,仁义啊!”

师乐安抽了抽鼻子,抹起了泪:“是啊,我们王爷就是仁义。只是……少了粮草,我们该如何到幽州?”

谢昭缓步走到师乐安面前,伸手握住了师乐安,深情道:“无事,本王乘坐马车可以少吃些,总会有办法。”

师乐安手一抖,抓握的力度变大了。

不行,要笑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