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时禹和楼阮宛如陌生人一般,毫无情侣间的亲昵之态,各自埋头吃着自己的饭,仿佛他们置身于我家这个自由的天地,完全没有豪门家族的那些繁文缛节,甚至在母亲过来时,我们也都毫无顾忌。
“你们若真的想解除婚约,趁着我这几日在此,不妨约一下你们的哥哥吧,否则一旦传出绯闻,对你们可都不利啊,你们意下如何?”我目光如炬,看着他俩,刘青青则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俩人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时禹的眼神更是像看大舅哥那般充满敬畏。“真的,哥。你要是解除了婚约,我就把银秀山庄过户给小侄女。”时禹一脸认真地看着我,仿佛在立下誓言。
“对,表哥。我也把一鸣科技 10%的股份转给表嫂。”楼阮的眼神中同样充满深情与坚定,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
“一鸣科技我本来就有 48%的股份,你的就不用了。不过时禹的这个山庄我倒是可以笑纳了。”我夹着菜,悠然自得地吃着,仿佛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好,明天我就去办理过户。”时禹兴奋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晚饭结束,时禹回家去了,楼阮这里有房间,她就想待在这里。楼阮这这里的8号别墅是她的,2号别墅是我买给沈怀清,也是秦叔在管理。
初至新居,我宛如一只慵懒的猫儿,并不想出去溜达,心中早已规划好去探望两个小侄子的行程。夜幕降临,我给沈晚吟沐浴完毕,如哄睡小天使般逗着她进入梦乡,看着小宝贝那如天使般熟睡的模样,刘青青如小鸟依人般靠着我,轻吻着我。
“你可知楼阮为何唤我表哥?”刘青青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依偎在我的怀中,今晚,有些事是时候让她知晓了。
“你们俩不是有绯闻吗?今日一见,似乎并非如此。”刘青青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凝视着我说。
“她的哥哥叫楼景川,乃是唬圈首富,亦是我的表哥。”我不愿再提及这段尘封的往事。“他的母亲和我的生母乃一母同胞。”
“你查到自己的身世了?”刘青青好奇地问。
“只查到生母是楼阮的姑姑。有时候,缘分就是如此奇妙,楼阮和楼景川与我,皆为同一种血型。当初,是杨雨薇和楼阮救了我,为我输血。楼景川赶来时,看到我和楼阮,那表情,就如照镜子一般。”
刘青青听着,只觉得这一切充满了神秘色彩。“我和楼景川长得颇为相似,你若见了他,也会惊叹不已。虽略有不同,但一眼便能看出我们是兄弟。”
那一年,我如拼命三郎般救出司徒俊,自己却伤痕累累,血流如注,命悬一线。杨雨薇的及时出现,如天使降临,为我紧急输血。然而,我失血过多,在缅甸的医院里,竟与陪同叶子楣出来旅游的楼阮不期而遇。在医院里,楼阮看到我的模样,误以为是她的哥哥楼景川,对我关怀备至。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医院里没有我的血型,杨雨薇也无法再抽血,而楼阮的血型与我相同,是她为我抽取了足够的鲜血,才让我得以重获新生。
楼景川得知楼阮昏迷在医院,第一时间如离弦之箭般赶了过来,当他看到病房里的另一个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到上海医院后,楼阮便时常来探望我,楼景川亦觉得我与他们有缘,于是讲述了他姑姑的故事,还悄悄地做了一个亲子鉴定,果不其然,我确实是楼景川姑姑的孩子。
我将身世告知老婆,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你真的是历经生死,怎么如此不珍视自己啊。”刘青青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那你的生母如今怎样了,我们明日去探望她吧!”
“她早已离世,是在精神病医院的楼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医院是这般说的。”刘青青依偎着我,双眸犹如一泓清泉,凝视着我的面庞。“楼家人刚刚赶到,就目睹我母亲从楼顶纵身一跃,所有的监控视频都被人为地删除了,你说这是不是太过巧合?”
“法医在整理我母亲的遗容时,楼阮的母亲在她身旁送了她最后一程。法医称我母亲曾生育过孩子,大姑恍然大悟,便保存了我母亲的头发,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寻到我。”
“法医仔细地检查了我母亲的遗体,那具曾经饱受折磨的身躯,仿佛在诉说着她所经历的苦难。她长期被药物控制,精神致幻,犹如被恶魔附身一般,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了十年以上。她去世的那一年,我才十二岁,而她所遭受的折磨,至少持续了十二年之久。”
“老婆,我对豪门深恶痛绝,豪门的大小姐竟然会被拐卖,一个十八岁的豪门大小姐啊!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老婆,你十八岁的时候会被拐卖吗?”
“是不是觉得你老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啊?”我强颜欢笑,看着老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豪门里只有利益的纷争!怪不得我在黑蚂蚁总部都查不到你生母的信息,原来是被你隐藏了起来。老公,明天我们去给她扫墓吧?”刘青青满脸恳求地说道。
“没有墓,她的骨灰被无情地撒在大海里,听我大姑说,那是因为她丢了家族的脸,只能如此草草收场,让她的骨灰随着波涛沉入大海。”
“不要悲伤,也不值得悲伤。豪门里为了上位,什么卑劣的手段都能使出来,尤其是对待私生子和偏爱。”我看着刘青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种种线索表明,我也是一个被抛弃的私生子啊。”
“你不是,你是沈家大少爷,我的老公。”刘青青轻轻地亲了我一下,仿佛在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痛苦的经历是萦绕的噩梦,解开了,你便勇毅前行;沉沦了,你便万劫不复。
我解不开也沉沦不了,只是不在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