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接到慕瑾电话的瞬间,眼睛就红了:“你去哪了?!你现在在哪?”
慕瑾听出她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这是要哭了。
“没事,我在,”他环视周围环境,“东城郊区,我发定位给你!”
“好,我过去接你,慕叔叔也在家!”南乔起身,慕斯诺跟着出来,叮嘱她慢点。
南乔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骤然收紧,郊区的夜风透过车窗缝隙,卷着沙粒打在玻璃上,
她余光瞥见慕瑾手腕上的淤青——那是挣脱绳索时磨出的血痕,深紫色的印子格外刺目。
车子拐过最后一个弯道时,她突然踩了刹车,车身在空旷的马路上划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
“让我看看。”她转身拽过慕瑾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腕上的血痕,声音发颤,“你是不是挨打了?”
慕瑾另一只手覆住她冰凉的指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就摔了两跤,真没事。我都没有见到他们人!”
他低头看着南乔泛红的眼尾,喉结滚动,从兜里掏出一张糖纸,“只是我从二楼爬下来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人在暗中看着我,我还在地上发现了这个!”
“周怡然的专属润喉糖,我们局里每个人都吃过!”南乔忽然抬头,睫毛上还凝着未掉的泪珠,“他是………!你哥,——”
“嘘。”慕瑾指尖按住她的唇瓣,后视镜里映出他泛红的眼角,却仍弯着嘴角,“先回家好不好?爸还等着呢。”
南乔本来想说得话不是他不想听的,但介于这是内部秘密,是不能告诉他的。
车子在别墅区停下时,玄关灯倏地亮起。
慕斯诺穿着睡袍站在门口,看见慕瑾下车时踉跄了一步,老爷子眼眶瞬间红了,却梗着脖子骂人:“臭小子,你怎么回事,——”
话没说完,看见南乔扶着慕瑾手腕上的伤,声音突然哽住。
南乔在主卧浴室放热水,听见外面传来窸窣声。
推开门时,慕瑾正对着镜子扯衬衫,神情有些恍惚,眼神迷离,
南乔喉间发紧,心里一惊:“他们给你用药?”
她几乎要窒息了,会不会他们给慕瑾用了毒品。
南乔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剥光了他,扒着身体逐一检查,没有发现针孔,但又怕他们让他吃了什么。
仔细观察,发现,他这症状与吸食毒品状态又不一样。
慕瑾被眼前人扒拉得浑身燥热,推开南乔,就往浴室里跑:“我突然知道是谁绑了我,我这是被下了不干净的药了!妈的,老子是谁想睡就能睡的吗?”
浴室的瓷砖缝里渗着冷意,南乔的指尖在慕瑾发烫的锁骨上顿住,“难受你就发泄出来,我陪你!”
他后背的肌肉绷成漂亮的弧度,水珠顺着脊柱沟往下滑,在腰线处汇聚成颤巍巍的银线。
她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比花洒滴落的水声还要清晰。
“南乔……”慕瑾的声音哑得像浸了沙,指尖无意识地抠进瓷砖缝,指节泛白,
“去拿冰水——”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喘息打断,湿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惊起一串战栗。
她突然转身关掉花洒,水汽在玻璃上凝成雾蒙蒙的茧。
储物柜最下层的医用冰袋被翻出来时还带着寒气,可触到他皮肤的瞬间就化作水珠。
慕瑾突然抓住她手腕,掌心的温度几乎要灼穿她静脉,瞳孔里倒映着她红润润的嘴唇,像团燃烧的火。
“别碰——”他喉结抵着她指尖滚动,偏头咬住她手腕内侧,齿间却没用力,
反而用舌尖舔过她跳动的脉搏,像只受伤却仍想护崽的兽。
南乔的指尖划过他后颈,紧致光滑,怪不得别人拼了命绑了也要睡他。
“穆禾干的吧!你与她睡了吗?”南乔故意激他,她知道这是周怡然救了慕瑾。
冰袋滑落在地,发出闷闷的响。
南乔突然捧住他滚烫的脸,拇指碾过他咬破的唇瓣,咸涩混着铁锈味在舌尖漫开。
慕瑾的睫毛剧烈颤动,指腹掐进她腰窝,却在即将用力时突然松开,“我这样子像睡过人的吗?”
“我睡你吧!让她穆禾羡慕去吧!”女人贴着他泛红的耳尖低语,指尖解开自己的衬衣,
凉意与暖意交织的瞬间,慕瑾突然发出压抑的闷哼,像被抽去筋骨般瘫进她怀里。
瓷砖上的水痕蜿蜒成河,倒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滚烫的额头抵在她颈窝,呼吸渐渐从紊乱变得绵长。
晨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慕瑾汗湿的后背划出温柔的线。
南乔摸着他后颈,手指轻轻摩挲皮肤
“好些了吗?”她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
慕瑾闭着眼蹭了蹭她掌心,胡茬刮过她虎口:“你刚才像在拆炸弹。”他突然睁眼,眼尾还泛着红,却笑出小梨涡,“不过拆弹专家的手,比冰水好用多了。”
南乔别开脸,耳尖发烫。
镜面上的雾气未散,她看见自己衬衫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下方淡淡的红痕——是刚才他失控时咬的。
储物柜里的备用警服叠得整齐,可此刻她突然不想松开环着他腰的手,
感受着他逐渐平复的心跳,像握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叫声,慕瑾的指尖轻摁她腰窝,声音沙哑的厉害:“周怡然救了我,他是不是卧底?”
南乔身体一僵,却听见他接着说:“这样他很危险的,特别是穆禾那么疯癫。”他低头吻她锁骨上的红痕,像在吻一个易碎的秘密,“我真的很在乎我这个哥哥!。”
浴室的水珠顺着玻璃滑落,在晨光里碎成点点光斑,“这个你不用操心,我想上面一定会有安排,也一定会保护他的!”
“先洗澡。”她轻轻推开他,转身去调水温,
却被他从背后抱住,鼻尖埋在她发间:“南警官,我现在需要警方保护。”他指尖划过她腰间的配枪皮套,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24小时贴身那种。”
药劲退去后的疲惫爬上他眉梢,却仍固执地替她挡住喷头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