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闻言眼睛微眯,心中暗想:
“果然如我所料!”
他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不知李家主有什么动作?”
李泰煦端起茶碗,轻轻遮了遮茶水,开口说道:
“道剑仙赵玉真下山去北寒这件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此番乃是诛杀李恪的绝佳时机!”
“道剑仙抵达拒北城时,时局混乱,北寒王也难以庇护李恪。”
“我派了怒剑仙前去,等待时机,一剑斩了李恪!”
闻听李泰煦所言,长孙无忌心中不由得暗惊。
真是没想到,为了诛杀李恪,陇西李氏真是下了血本。
居然请了怒剑仙出手!
这厮脾气暴戾古怪,什么庙堂世家全然不放在眼里。
想要让他出手,必须是拿出了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才行。
而能让怒剑仙感兴趣的东西,又哪有一样不是至宝?
陇西李氏请出了怒剑仙,足见这一次诛杀李恪的决心!
长孙无忌开口,也说出了自己的安排:“我已经派遣暗河大家长前往北寒。”
“这一次暗河高手齐出,再加上怒剑仙跟搅乱时局的道剑仙,不怕李恪不死!”
“不仅暗河,唐门已经避世的三位长老也被我请出山门。”
“他们这一次携带唐门秘宝暴雨梨花前去。”
“暴雨梨花针可封经闭脉,入体之后更是能顺着血管刺入心脏。”
“如此阵容,即便是去杀王仙芷都有一线成功的可能。”
“区区一个蜀王李恪,必死无疑!”
闻听长孙无忌所言,李泰煦的脸上这才有了些许满意的笑容。
他点了点头说道:
“好!如此才最好!”
话说一半,李泰煦脸色阴翳,他端着茶碗的手用力攥紧。
骨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发白。
李泰煦声音冰寒的说道:
“原以为李恪小儿不足为虑,离了长安以后,生死还不是随意掌控。”
“可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李恪小儿一直都在藏拙。”
“三番五次的使用手段都被他轻松化解。”
“你我都被李恪这个崽子给骗了!”
“他绝非看上去那般人畜无害。”
“此番李恪入北寒,当真是叫他如鱼得水。”
“若是叫他长此发展下去,怕是你我都将身陷险境!”
“诛杀李恪刻不容缓!”
“这一次,必须成功诛杀李恪,永绝后患!”
从驸马府出来,徐谓熊坐在马车之上,幽然长叹。
这一次去驸马府,本意是想要和驸马商讨李寒衣之事。
徐谓熊已经作出决定。
她要给李寒衣一个名分。
允许蜀王纳妾,将李寒衣明媒正娶。
可是进了驸马府后,看到李恪与红薯、青鸟嬉闹,便忘了说明此事。
如今已经离开,也不好再转头回去。
思来想去,徐谓熊决定,先去和父王说明此事。
有了想法,徐谓熊对车夫说道:
“回王府,见父王。”
北寒王府。
北寒王徐啸正与军师李金山弈棋。
往日在听潮阁上和李金山对弈,十局十输,从未赢过!
甚至最快一次仅用三手就压得徐啸抬不起头来,只得认输。
徐啸一直认定一定是听潮阁这地方风水不好。
所以才害得他从未赢过。
这一次,特意换了对弈的地点。
把弈棋的地点选在北寒王府!
在本王的地盘上对弈,就不信还会输!
“王爷,你输了。”
李金山白子落下,封住了北寒王最后的退路。
他轻轻一笑,开口将棋。
北寒王眉头紧锁,盯着棋盘良久,最终才是一把将棋盘搅浑,无赖说道:“哎呀无趣,你这老家伙真是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
“本王都叫你来王府下棋了,你还步步紧逼,丁点不让。”
李金山闻言微笑不语,任凭北寒王发牢骚。
就在这时,二小姐徐谓熊的声音闯进府来:“父王!”
徐谓熊的突然闯入叫徐啸一阵头大。
他抬头看向李金山,似乎在问:
“二小姐来干嘛?”
李金山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二小姐的来意。
人未到,声已至。
徐啸有了上一次的记性,他左顾右盼,手忙脚乱的把之前的古玩字画全都收拾起来。
免得再被二小姐给祸害坏了。
刚刚收拾完,徐谓熊也走了进来。
她见到满头大汗的父王,疑声问道:“父王,何事让您出这么多汗?”
徐啸尴尬一笑,开口说道:
“我心血来潮,想收拾收拾屋子,换个布局。”
“这不叫你李叔叔来帮忙参谋参谋。”
父王的话徐谓熊也没放在心上。
她轻叹口气,开口说道:
“父王,李寒衣在拒北城已有数日,越来越多的人在关注此事。”
“事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对北寒,对驸马都不好。”
见徐谓熊是为李寒衣的事情而来,徐啸这才是长出了口气。
不过看女儿的样子似乎已经有所决断。
他开口问道:
“此事你有何意?”
徐谓熊思忖片刻,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父王,我想要收留李寒衣,给她一个名分!”
徐谓熊语出惊人。
不过徐啸和李金山还是预料到了二小姐会如此说。
毕竟,以二小姐的性格,绝对会做出这种决定。
对于女儿的决断,徐啸并未直接给出意见。
而是反问了女儿一句:
“渭熊,完婚这么久,你现在可了解你的夫君了?”
闻听父王的问话,徐谓熊眉头轻皱。
她仔细回想了一番夫君入赘以来的行为。
听潮阁、紫金楼、军营等等…
所有的行为都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但是,徐谓熊能够感觉到,当李恪的底牌——掀开,才让人感觉无比震撼.
为什么夫君不见李寒衣?。
徐谓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不知,我还是不了解他。”
“不过..”
话说一半,徐谓熊回想起夫君培养的一众死士来。
那些死士实力强劲,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
徐谓熊开口继续说道:
“不过,驸马他培养的死士,让我看清楚了一些迷雾。”
“夫君一直都在藏拙!”
一直没有开口的李金山轻轻一笑,他开口问道:“二郡主既然知道驸马爷在藏拙。”
“那你可知道驸马为何不与李寒衣相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