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关好房门,剑玖黄轻笑:“怎地都得去看看,也许见过了驸马,我还能精进不少呢,指不定就打过了那王仙芷了。”
徐啸看着剑玖黄的眼神颇为复杂,王仙芷何人,岂是什么偶然的悟道可以追赶上的
不过,徐啸却没有在说什么,此刻的他只是一个父亲,他对着剑玖黄说道:“谢谢。”
剑玖黄对此,却只是傻笑起来,只是笑间眼眸带起了泪花。
大概,他也是不想走的吧。
拒北城客栈
李恪的房间内,李恪坐在窗边,看着那无端夜色。
他的面前,是一副棋盘残局,不大的棋盘上,那诡谲的棋局却透露着森冷的杀伐之意!
手中执着白色棋子,这一手放下,黑子便是满盘皆输!
然而,这棋却未放下,执着棋子,李恪抬头望向门口...却是不知何时,那里恭敬的跪着六人。
而这六人,便正是李恪手下六剑奴!
六人俯身,五人低头,唯有领者真刚抬头直视李恪:“主上,霍将军三十万铁骑兵、项将军八千白甲楚兵、韩将军一万陷阵营、白将军三万大秦铁骑都已赶到幽州附近!”
“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大举攻入长安!”
听着真刚的禀报,李恪终于放下手中棋子!
一棋入棋局!黑子尽亡!
杀伐之意自李恪眼中闪烁。
想着往日的种种,想着自己和周边人的种种遭遇的罪魁祸首!
长孙无忌和五姓七望这些人都该死!
感受着李恪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威势和杀意,饶是六剑奴见过无数武学高手的六剑奴都惊异无比!
唯独抬头的真刚更是赶忙低头,等候着李恪的后续差遣。
“大唐皇宫内,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低着头的真刚听见身前李恪的声音。
“禀报主上.大唐皇宫内文武百官乱做一团,长孙无忌等人也都在猜测着四路军马背后的操纵者。”
“不过从目前得到的情报看来,大唐皇帝和长孙无忌等人还并不知晓幕后者是主上!”
李恪负手回身望向窗外,他也料那长孙无忌等人猜他不得,毕竟…此刻的他可是个'死人’。
“离阳、大明、北莽等国的消息呢?”
又听见李恪的问话,真刚忙是禀报道:“大明王朝军马悸动,显然是在大唐幽州之乱中嗅到了有利可图。
北莽国忌惮于离阳王朝和北寒王的威势,虽然有心打探大唐事宜,却不敢贸然行动。”
“这…离阳皇室似乎以为这神秘军马乃是北寒王所为,调遣了人猫韩貂祀去了北寒王府打探..”
“那韩貂祀不是一般人,属下以为…可能那韩貂祀已经从去到北寒王府时的蛛丝马迹中判断出,正是主上掌握着这四只军马!”
“无妨。”对比真刚的担忧,李恪虽然知道了离阳皇室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是并无什么顾忌:“离阳王室前面还有北寒王徐啸挡着,那才是离阳王室的心头刺。”
“知晓了我的身份后,离阳王室也不敢随意乱说,毕竟此事影响甚大。”
“只是恐怕会对我那岳父动些什么手脚了。”
李恪轻叹,自己的举措确实会给北寒王徐啸带来许多麻烦,不过,就算没有自己离阳王室也早就想对北寒王动手了。
负手良久,李恪的声音轻柔了些许:“她呢?”
虽然李恪没有明说,但真刚自然是明白李恪所问是谁。
“得知主上身死,王府二小姐情绪变得十分不稳定,不过后来知晓大唐变故,可能是猜到主上便是背后主导者,几次三番想要离开北寒王府来大唐一探究竟。”
“但…都被北寒王劝阻了。”
李恪轻叹口气:“如此..甚好。”
只是李恪却是不知,此刻北寒王府的情况又有异动。
监控着驸马府的副将来到徐啸跟前汇报道:“王爷,小姐那儿..”
早就猜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徐啸只是叹了口气:“罢了,我那女儿的脾气我最知晓,拦是拦不住的,密切关注,多派人手,一定要保证小姐…以及姑爷的安全!”
徐啸眼神坚毅,显然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而在驸马府内
渭熊军的斥候正在向徐谓熊汇报着最新的情报。
“报!大唐传来紧急军情!”
“四路大军已经于幽州会合!”
“大唐朝堂内惶恐一片!”
“面对四路大军,大唐明面上手足无措,但私下里各地军马正在向长安汇聚!”
“大战一触即发!”
听着军报,徐谓熊的双手不自觉的纠缠在一起。
知晓了那四支军队背后的人大概率是李恪后,她对这些军报尤为敏感。
“那四支军队的情报还不知晓么?”
斥候躬身:“知晓了一二!根据最新传回来的情报分析,已经可以知晓四支军队的统领姓名!”
桌下的纤手更用力了几分,似乎只要涉及到李恪徐谓熊就难以像往常一般安然自若。
“是…是谁?”
斥候拿出一份信笺放于徐谓熊面前的桌子上:“根据大唐内的密探传来的情报,四支神秘军队中数量最多的精锐骑兵统领姓名为霍去病!”
“除此之外,其余三支万人许的部队统领分别名叫项羽、韩信以及白起!”
早已捏的泛白的纤手恍然松开。
徐谓熊的眼神变得无神。
不是.
竟然不是?
那四支队伍的统领竟然都不是李恪?.
难不成不!
不会的!
“再探!”
徐谓熊冷喝一声。。
渭熊军斥候赶忙回应道:“诺!”
而后便退出了房间。
待到斥候离开,徐谓熊身后等待多时的红薯和青鸟忙是走近身:“小姐…”
两人也是听见了斥候的全程汇报,知晓了四支军队的统领竟然都不是李恪,也是心念李恪的两人都有些慌了神。
到了此刻,反倒是徐谓熊镇定的说道:“他还活着!而且这四支军队必然出自他手!”
此刻的徐谓熊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镇定自若,似乎她仍旧是那胭脂榜副评之首!那个天下第一奇女子!
一条清晰的线路在她的脑海中渐渐呈现,逐渐汇聚殷实。
她恍若间,已经看清了李恪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