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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 > 一一九、难以割舍的羁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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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难以割舍的羁绊(三)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缓缓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将我推开。

此时,她的眼神里一片迷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而那迷离之中,还掺杂着丝丝缕缕的怨恨,她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说道:“你能不能放过我,别再这么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望着她,领教着她阴晴不定的情绪变化,我的心情也坐上了过山车,忽高忽低:“你现在知道痛了?可你又何尝不是在折磨我呢?”

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我下意识地凑近,轻轻吮吸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水。她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微微一颤,脸上泛起一阵酥痒,急忙扭头躲闪,刹那间,一抹飞霞般的红晕迅速爬上她的脸颊,让她原本就姣好的面容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见她破涕为笑,我趁机说道:“明天跟我出去散散心吧,把曦曦也带上,她现在可黏你了,整天念叨着要和你一起玩。”

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看到安抚有了成效,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如释重负。

我轻轻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一会儿见到你爸妈,顺着他们点,他们是真心疼爱你的,只是有时候表达方式可能让你不太好接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们更爱你的人了。”

她缓缓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探寻,仿佛在无声地问我:“那么你呢?你对我的爱又算什么?”

我毫不迟疑,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当然也爱你。”

得到了期待中的回答,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随后,像个慌乱的小女孩,匆匆跑进卫生间,检查自己的脸有没有被泪水弄花 。

当她满脸笑意、开开心心地出现在父母面前时,徐彤父母原本紧绷的神情瞬间缓和了许多,脸上也渐渐有了轻松的神色。

包间里,刘芸一直陪着,就在他们一家人交谈的间隙,她趁人不注意,迅速向我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关宏军,又让你得逞了,真有你的。”

我注意到她这微妙的神情,心中有些不爽,决定小小“报复”一下她对我的“不敬”。于是,我微微扬起下巴,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刘总,徐老师还没吃东西呢,你挑几样她平时爱吃的,让后厨给热热端上来吧。”我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在这一瞬间,仿佛故意要彰显自己的主导权。

徐彤一听,连忙摆手说道:“别麻烦了,我真的不饿,大家都吃好了,不用再专门为我忙活。”

徐彤母亲这时也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竟隐隐约约带着些许赞赏,好像是对我这份体贴入微的关怀感到满意,又似乎在惋惜自家女儿怎么没能早点遇上对她这么上心的人。

刘芸在这人情世故的江湖里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演技”。听到我的话,她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意,热情地起身,一边安排服务员去后厨热菜,一边还亲力亲为地走到桌边帮忙端菜。

就在她路过我身边的那一刻,她趁我不备,迅速将前脚掌狠狠踩在我的脚面上,那股力量带着明显的报复意味,显然是在回敬我刚才那毫不客气的态度 。

我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硬是没发出一丝声响。只是暗自庆幸,这短暂的“疼痛交锋”没被旁人察觉。

这时,徐彤正简单吃着东西。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包间里的交谈声,我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林蕈的名字。我微微皱了下眉,接起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她略显紧张的声音:“宏军,你现在在哪儿呢?”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让我心中不禁一紧。

我稳了稳心神,回答道:“我在芸薹集贤。”

她像是松了口气,又急忙说道:“太好了,你先别离开,我有特别要紧的事,必须和你当面商量。”

我思索片刻,回应道:“你要是在鸿城地产,我一会儿要先送人去滨河丽景,顺路去接你。”

她却赶忙拒绝:“不用麻烦了,我现在在县城呢,我自己开车过去找你,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我不禁陷入沉思。林蕈向来沉稳冷静,能让她这般着急的事可不多见,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紧迫呢?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各种猜测在脑海中不断盘旋。

正胡思乱想间,徐彤放下了筷子,轻声说道:“你要是有急事,就别管我们了,我们自己打个车回去就行,你忙你的。”

我回以一个感激的微笑,说道:“反正路程也不远,还是我先送你们回去吧,这样我也放心。”

她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就别来回折腾了,我们自己打车完全没问题,你赶紧去忙你的正事。”

刘芸瞧了瞧徐彤,适时地提出建议:“要不这样,我派个司机,开我的车送你们回去,这样既安全又方便,您几位也能舒舒服服到家 。”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无法拒绝这份周到的安排。

我思忖片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也好,这样最妥当。”而后,我转过身,面向徐彤的父母,态度恭敬又诚恳地说道:“大姨、姨夫,实在不好意思,我朋友那边突然碰上急事,我得去帮着处理一下,就没办法亲自送您们了。等忙完这阵儿,我再去看望二位,您们回去后好好休息,千万别客气。”

徐彤的父亲连忙摆手,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你忙你的,年轻人事业重要,我们都理解,你别操心我们。”

事情就这样敲定下来,刘芸迅速安排好人,用车子送徐彤一家三口回家。我则留在原地,转身朝晓梅所在的包间走去。

一进包间,我便向跟进来的刘芸抛出心中的疑问:“你听说林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她刚才打电话,语气特别紧张,我实在放心不下。”

刘芸一脸笃定地回应道:“没听说呀,我上午还和她通过电话呢,当时她心情好得很,有说有笑的,”

我轻轻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脑海中思绪翻涌,暗自思忖:难道又是于志明那边出状况了?不然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向来沉稳的林蕈如此慌张。

就在这时,刘芸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这个徐姑娘,虽说个子比沈姑娘高,模样也更漂亮些,可就是给人一种不太好亲近的感觉,和沈姑娘的亲和劲儿完全不一样。”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似乎在细细比较两人的不同。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有些不悦,语气也不自觉加重了几分:“你想什么呢?怎么突然扯这些,没事瞎比较什么呀 。”

还没等刘芸接话,一直在一旁安静听着的唐晓梅突然插话,声音清脆响亮:“都不好,谁也比不上我朱妈妈!”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表情严肃认真,小嘴嘟得老高,满脸写着不服气,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们。

我和刘芸闻言,诧异地同时看向她,一时间竟有些愣住了。紧接着,我们俩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刘芸一边笑,一边调侃道:“你个小丫头,人小鬼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醋了呢。”

我啧了一声,瞪了刘芸一眼:“怎么说话呢,当着孩子的面,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得有数。”

晓梅一听这话,小脸涨得通红,生气地站起身来,冲我们说道:“我困了,回房间睡觉了。”说完,便气鼓鼓地转身,迈着小快步离开了包间,留下我和刘芸面面相觑 。

没过多久,林蕈便匆匆赶到了芸薹集贤。我们三人依旧坐在那个熟悉的包间里,看着她一路小跑进来,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我下意识地伸手拽过两张纸巾,准备帮她擦拭。

刘芸却在一旁冷冷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自己都麻烦缠身了,还忙着献殷勤,你就不能有点分寸,注意下边界感吗?”

我心里有些不服气,不顾林蕈自己抬手擦汗的动作,动作轻柔地将她额头上的汗轻轻拭去。谁能想到,这一个小小的举动,竟让林蕈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我一下子慌了神,手足无措地解释道:“我和芸姐就是开个玩笑,你可别往心里去啊,怎么还当真哭上了。”

林蕈紧咬下唇,下一秒,猛地扑进我的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焦急与无助:“宏军,晓梅的妈妈来了。”

我和刘芸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瞪大了眼睛,刘芸忍不住脱口问道:“她妈妈不是死了吗?”

我轻轻拍着林蕈的背,一边安抚她,一边纠正道:“是跑了,不是死了,当年她狠心抛下十岁的晓梅,跟别人拿着晓梅爸爸用命换来的钱跑了。”

林蕈猛地抬起头,仰望着我的脸,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求助:“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真的乱了方寸。”

我微微皱眉,略作思索后说道:“从人之常情来讲,她妈妈出现本是好事,毕竟她们是亲生母女。但我总觉得这个女人突然回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当年她那么绝情,现在突然出现,这种没良心的人,实在让人难以原谅,更不能轻易让她把晓梅带走。”

刘芸也在一旁分析道:“会不会是听说晓梅现在的养母条件好,想回来讹一笔钱啊?毕竟她当年那么狠心,现在突然回来,很难不让人往这方面想。”

我赞同地点点头:“确实不能排除这个可能。”说着,我看向林蕈那充满无助的双眼,轻声问道:“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林蕈默默地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她今天下午到鸿城地产找我,说一定要见见晓梅,我当时都懵了。”

我接着问:“除了见晓梅,她没提别的要求?”

林蕈回忆着说:“我问过她,让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可她就咬定了只要见晓梅,要把晓梅带走,别的什么都不说。”

我思忖片刻,说道:“这可不是她想带走就能带走的,现在关键得看晓梅自己的想法。退一万步讲,如果抚养权的事闹到法庭上,法官也是人,他们会从人情角度出发判决案子,而孩子的想法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最大的人情。”

林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焦急地问道:“晓梅呢?我的晓梅在哪?我得去看看她。”

我连忙安慰她:“她回房间睡觉了,等会儿你再去陪她,孩子现在肯定还不知道这件事,你一会儿见到她也不要透露和表现出来。”

我顿了顿,接着问:“那晓梅她妈妈现在在哪?”

林蕈回答:“我把她送到县城的一家旅馆先住下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就想着先稳住她。”

我点点头,心中有了主意:“做得好。你明天先尽量稳住她,别让她起疑心。我打算明天带晓梅和曦曦出去玩,正好趁这个机会,探探晓梅的想法。要是她想回到亲妈身边,这事儿可就麻烦了;但要是晓梅不想回去,后天我就去会会这个女人,你就放心吧,有我在。”

林蕈抬起头,用充满渴望与感激的目光看着我,眼中还闪烁着泪花。我关切地问:“你吃东西了吗?”

林蕈委屈地摇了摇头,像个无助的孩子。我心疼地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林蕈,就凭你今晚这么紧张晓梅,我敢保证,晓梅不会轻易离开你的,她心里肯定也舍不得你。”

刘芸也在一旁附和:“宏军说得对,晓梅那孩子重感情,肯定不会轻易跟别人走的。”

我板起脸,对刘芸说道:“我是对是错用你来评价吗,还不快去厨房给林蕈安排点吃的,再晚一会儿厨师都该收工了。”

刘芸的脸憋得通红,气呼呼地说:“关宏军,你怎么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

我没好气地回应:“刚才你踩我脚的账还没跟你算呢,还指望我对你好,想得倒美。”

刘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关宏军,你可真够小肚鸡肠的。”

我一本正经地说:“肚子小就小点吧,只要这个鸡……”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妥,可已经来不及收回。

两个女人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脸瞬间红透了,几乎同时骂道:“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