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暖烘烘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在外公家的小院里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院角的桂花树在微风轻抚下,摇曳生姿,清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为这个宁静的午后增添了几分惬意。
外公拉着小青的手,兴高采烈地迈进家门。一路上,小青都紧紧抱着外公给她买的零食和玩具,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零食袋里装满了她最爱的巧克力豆、薯片和果冻,每一样都承载着她对美味的期待。那只智能玩偶更是让她爱不释手,玩偶那圆溜溜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可爱的小裙子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
刚一跨进家门,一阵高分贝的叫嚷声便传入耳中:“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三个死婆子欺负我一个!”这熟悉又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声音,正是小青的外婆芷若妈。外公和小青相视一笑,脚步轻快地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一推开门,屋内的热气裹挟着麻将碰撞的清脆声响扑面而来。只见外婆正满脸通红地坐在麻将桌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不难看出她此刻的焦急与不甘。麻将桌上,麻将牌高高堆起,像一座小小的城堡,周围散落着一些皱巴巴的钞票,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让人紧张又兴奋的气息。
坐在外婆对面的张奶奶,手里夹着一支香烟,烟雾袅袅升腾,她不紧不慢地吐出一个烟圈,开口说道:“芷若妈,这可怪不得别人,纯粹是你今天运气欠佳。牌运这东西,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今天它可没朝着你这边眷顾。”张奶奶打了几十年的麻将,是附近出了名的牌技高手,平时就爱炫耀自己的牌艺,此刻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她对牌局的掌控。
外婆怎么可能轻易咽下这口闷气呢?只见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哎呀,不玩啦,不玩啦!真是倒霉透顶!”然而,话音未落,她的手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伸向那堆牌,开始快速地洗牌。牌与牌相互碰撞,发出一阵清脆而急促的“噼里啪啦”声,犹如爆竹齐鸣,响彻整个房间。
此时的外婆,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牌,似乎想要将它们揉成一团。那股急躁劲儿简直无法形容,仿佛只要再多用一点力气,就能把这些纸牌统统捏碎似的。
“哼,今天也太邪门儿了吧!我才不信会一直这么背运下去!”外婆气鼓鼓地嚷嚷道,眼睛瞪得浑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毫不服输的倔强。那模样,活像一个斗志昂扬的战士,正准备迎接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小青见状,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到外婆身边,奶声奶气地说:“外婆,您歇会儿,我来陪几位奶奶玩几圈。”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流淌的清泉,瞬间打破了屋内紧张压抑的气氛。外婆芷若妈一听,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连忙站起身,让出位置,还不忘拍了拍小青的肩膀,说道:“好嘞,我的宝贝孙女,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们几个!让她们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欺负的!”外婆的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待,仿佛小青就是她的救星。
几位奶奶看到上场的是个小娃娃,都忍不住暗自偷笑。李奶奶用手捂着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对王奶奶小声说道:“这下可好了,送上门的小财神,今天非得把芷若妈输的都赢回来不可。”三位奶奶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得意与轻蔑,那笑容就像偷了腥的猫,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她们招手。她们熟练地洗牌、码牌,动作行云流水,多年的牌局经验让她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自信。
张奶奶夹着烟,笑着对小青说:“小宝贝儿,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哟。”她说话时,嘴里喷出的烟雾轻轻飘向小青,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小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脆生生地回应道:“几位奶奶输了可不准耍赖哦。”几位奶奶听后,都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满是对小孩子的轻视,仿佛在她们眼中,小青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毛孩,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牌局正式开始,小青不紧不慢地摸牌、出牌,嘴里还叼着一颗泡泡糖,时不时吹出一个大大的泡泡,然后“啪”的一声弄破,那清脆的响声在屋内回荡。她的眼睛紧紧盯着牌面,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专注和沉稳。张奶奶时不时偷偷瞄一眼小青,见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便撇了撇嘴角,心里想着:这小丫头,能懂什么,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罢了。张奶奶一边想着,一边熟练地打出一张牌,眼神中充满自信,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她对这局牌的绝对掌控。
眼看着张奶奶就差一张牌便能胡牌,她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紧紧盯着牌桌,手里的香烟都快燃到手指了也浑然不觉。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整个人都沉浸在即将胡牌的兴奋与紧张之中。就在这时,小青突然大喊一声:“奶奶,我胡了啊,自摸一条龙,清一色!”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如同洪钟般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几位奶奶先是一愣,随即纷纷将目光投向小青的牌,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难以置信。这一把,每人都要输好几百块啊!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懵懂无知的小女娃,运气竟然如此之好。张奶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里的香烟“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她呆坐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张奶奶皱了皱眉头,强装镇定地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说道:“没关系,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再来!”她的声音虽然故作镇定,但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甘。
第二局开始,气氛愈发紧张。每个人都屏气敛息,眼睛死死地盯着牌。这一次轮到李奶奶就等小青的下家打出一张五万她就能胡牌,她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眼睛死死地盯着下家的手,仿佛要用眼神把那张五万给“盯”出来。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小青俏脸一扬,随手摸了一张牌,扬起小脸笑着说:“三位奶奶,不好意思,自摸,又胡了!”她的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天真无邪,却又带着一丝小小的得意。三位奶奶的脸色瞬间又变得阴沉起来,心里一凉,唉,几百块又没了。李奶奶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脸上写满了失落,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就这样,每当奶奶们怀着满满的期望,激动地喊出一张牌,满心以为这张牌能让自己顺利胡牌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总是发生——小青要么自摸,要么就亮出一手清一色!几圈麻将打下来,那场面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只见几位奶奶面前原本堆积如山的钞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少。一开始还信心十足、春风满面的她们,此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从最初的得意洋洋、志在必得,到如今的垂头丧气、满脸愁容,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实在是让人难以承受。特别是当她们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时,心中更是充满了沮丧和懊恼之情。那些曾经闪烁着光芒的眼睛里,此时只剩下深深的失落与不甘,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一般。
张奶奶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自己打牌几十年,竟然被一个小娃娃打得落花流水。她的犟劲一下子上来了,把手里的烟头狠狠一扔,对其他两位奶奶说:“我就不信了,今天还能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说着,她随手摘下自己手腕上的金手镯,“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说:“这个当赌注!”那金手镯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也在见证着这场激烈的牌局。手镯上精美的花纹,镶嵌的璀璨宝石,无不彰显着它的贵重,也让这场牌局的赌注瞬间升级。
其他两位奶奶也被张奶奶的举动感染,咬了咬牙,纷纷摘下自己的戒指、耳环,甚至把外套也脱下来放在桌子上。戒指上的钻石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耳环上的珍珠圆润而有光泽,与色彩各异的外套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而又充满张力的画面。牌局继续,这一局,气氛紧张得让人几乎窒息。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麻将牌碰撞的声音和人们轻微的呼吸声,每个人都仿佛置身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小青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似乎在算计着什么。她的手指在牌桌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独特的乐章。牌局进入白热化阶段,张奶奶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握着手里的牌。她已经听牌了,就等那张关键的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审判。
小青不慌不忙地摸起一张牌,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就在这时,张奶奶突然大喊:“我胡了!”她兴奋地把牌推倒,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多年的牌局经验让她在这一刻确信自己赢了。可就在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的时候,小青也不紧不慢地把牌推倒,笑着说:“奶奶,不好意思,我还是自摸。”这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张奶奶的喜悦,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
张奶奶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一般,“噗通”一声就重重地瘫坐到了那张破旧的木椅之上。她的双眼空洞无神,犹如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其中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整个人看上去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生命的力量。
而另外两位奶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同样一脸的绝望与无助。那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弯成了一张弓,肩膀无力地耷拉着,好似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让其难以承受。她们脸上的神情更是写满了深深的失落和无尽的无奈,就如同遭遇了世界末日般令人心碎。
这场赌局对于她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仅仅只是一局,她们便输得彻彻底底、一败涂地。不但身上那些平日里视若珍宝的金银首饰统统不翼而飞,甚至就连遮风挡寒的外套都未能幸免,如今的她们浑身上下仅剩下贴身穿着的内衣内裤。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让她们如坐针毡,无比尴尬地呆坐在原地,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一张张老脸此时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火辣辣的感觉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仿佛刚刚被人毫不留情地狠狠扇了好几巴掌似的。
张奶奶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今天是遇到高手了。小青看着三位奶奶窘迫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咯咯咯地说:“三位奶奶别玩了,再玩我只好把你们赢来送给外公了。”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在屋内回荡,和奶奶们的窘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三位奶奶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们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自己剩下的东西,动作慌乱而急促,脸上满是尴尬和羞愧。李奶奶一边收拾,一边小声嘀咕着:“今天可真是栽大跟头了。”王奶奶则低着头,一声不吭,默默地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包里。
外婆芷若妈在一旁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走过去,摸了摸小青的头说:“宝贝,你可真是给外婆出了一口恶气!”外婆的笑声爽朗而开怀,她的眼睛里闪烁着骄傲的光芒,看着小青就像看着自己的小英雄。几个奶奶尴尬地收拾着自己剩下的东西,灰溜溜地离开了。她们出门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屋内的小青,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懊恼、也有一丝佩服。张奶奶走在最后,她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青,叹了口气,心想:这小丫头,以后可不能小瞧了。
外公笑着把小青抱起来,说:“我的乖孙女,没想到你麻将还打得这么好!”外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慈爱和自豪。小青眨眨眼睛,调皮地说:“那当然啦,我可是有秘密武器的!”外公和外婆好奇地看着她,小青却只是神秘地一笑,不肯说出来。她的笑容里藏着一个小小的秘密,那是属于她的快乐和骄傲,也许是她平日里偷偷观察大人们打牌积累的技巧,也许是她独特的运气和天赋,又或许是她内心深处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这一天,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而小青在麻将桌上的精彩表现,也成了一家人日后津津乐道的话题。每当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起这一天的趣事,大家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仿佛带着魔力,让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幸福和快乐之中。在这个温馨的午后,小青用她的智慧和勇气,给家人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也让这个平凡的日子变得格外难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