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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穿书后我让反派姐姐们后悔 > 第289章 农业改革之成,开启新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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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农业改革之成,开启新程

暮色将稻穗染成金褐色时,萧云天正蹲在田埂上数稻壳上的气孔。

指尖刚触到第三片叶脉,突然被蛰得缩回手——菌丝在叶背织出细密蛛网,暗红脉络正顺着稻杆往穗尖蔓延。

\"公子!\"郭启提着铜锣奔来时踩碎满地夕照,\"村西磨坊后藏着二十辆板车,车辙印子比牛蹄深三寸。\"

萧云天掏出帕子裹住渗血的指尖,望着天边火烧云笑起来:\"我那好姐姐的狗,总算学会用驴车装门面了。\"他随手折下株稻穗,穗尖凝结的彩晶在掌心跳跃,像淬了毒的萤火虫。

当晚子时,打谷场燃起的篝火照见三十张陌生面孔。

老仆甲裹着灰鼠皮大氅,正把碎银子往领头汉子腰带里塞:\"那彩晶米价比黄金,抢够三车就够你们全村过冬......\"

\"过冬的棺材本吗?\"

萧云天从草垛阴影里踱出来时,老仆甲手里的银锭\"当啷\"砸在石碾上。

二十名青壮突然从麦垛后现身,手里钉耙铁锹映着火光,惊飞了栖息在稻草人上的夜枭。

\"萧公子仁义,给外乡兄弟看个新鲜玩意儿。\"郭启笑着掀开竹筐,成串彩晶米在月光下泛着妖冶的紫光。

当啷一声,筐底突然坠出半截白骨,指骨上还套着褪色的银镯。

外村人哗然后退,老仆甲脸色比骨殖还白:\"妖术!

这是萧家妖术!\"

\"上月失踪的李姑娘,\"萧云天用镰刀尖挑起银镯,内侧\"芸\"字正渗出黑血,\"被你们喂了蛊虫的米,骨头才会长出这种彩晶。\"他突然劈开竹筐旁的陶罐,粘稠液体泼在老仆甲靴面上,菌丝瞬间缠住他的脚踝。

惨叫声惊动了巡夜更夫,郭启趁机翻上马背。

萧云天盯着老仆甲在菌丝里翻滚,忽然闻到风中飘来杏花香——林间闪过杏色裙裾,银铃声却从水渠方向传来。

\"要活的。\"他踹开扑来的外村汉子,反手将火把掷进蓄水渠。

漂浮的彩晶遇火炸开蓝焰,吓得人群如潮水溃散。

老仆甲挣断菌丝要逃,却被萧云天踩着后颈按进泥里。

\"你主子用蛊虫种米,拿活人当肥料,\"萧云天扯下他腰间玉牌,背面萧家族徽沾着黑泥,\"猜猜看,是你先被送官,还是先被灭口?\"

寅时三刻,里正带着官兵踹开祠堂大门。

老仆甲被铁链锁着仍在嘶吼:\"萧家嫡女乃当朝贵妃,尔等......\"

\"掌嘴。\"萧云天倚着门框啃脆梨,看着衙役的牛皮靴底碾碎老仆甲的门牙。

当那枚带血的玉牌呈上官府案台,他忽然瞥见窗棂外杏色衣角一闪而过,檐角铜铃无风自响。

晨雾漫过晒谷场时,萧云天正给受惊的耕牛喂药草。

郭启拎着断成两截的银镯冲过来:\"镯子内壁的'芸'字......变成蝴蝶纹了!\"

\"不是蝴蝶,\"萧云天蘸着露水在青石板上描摹,\"是南疆金蚕蛊的蜕皮纹。\"他忽然抓起把混着彩晶的泥土,在朝阳下眯起眼睛——晶粒中裹着半片虫翅,泛着和杏色衣料相同的光泽。

当最后一辆囚车驶出村口,晒谷场突然传来欢呼。

萧云天循声望去,看见王老农抱着穗弯成月牙状的金色稻谷,皱纹里还沾着彩晶碎末:\"神了!

今晨稻杆突然蹿高三寸!\"

萧云天摩挲着袖中虫翅,望着皇城方向轻笑。

暮色降临时,他悄悄将三粒彩晶埋进祖坟边的老槐树下,菌丝顺着根系疯长,在树皮上蚀刻出蝴蝶轮廓。

月光漫过水车齿轮的刹那,整片稻田无风自动。

沉甸甸的稻穗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银铃声,惊醒了蜷在草垛里打盹的郭启。

他揉着眼坐起来,看见萧云天独自站在田垄尽头,手中灯笼照得满地彩晶如星河流转。

山风送来若有若无的杏花香,萧云天突然对着虚空举杯:\"戏台搭好了,姐姐们可别唱错压轴戏。\"他将酒液泼向阴影处,菌丝瞬间在泥地上拼出个\"芸\"字,又被露水冲散成点点磷火。

秋风卷着稻香漫过晒谷场时,萧云天正被五六个姑娘围在磨坊旁的老槐树下。

穿红衫的春杏踮着脚尖往他怀里塞绣着金穗的荷包,青布裙的秋棠趁机将新酿的桂花蜜塞进他腰间革囊,甜腻香气混着姑娘们鬓边的茉莉花,熏得郭启蹲在石碾上直打喷嚏。

\"都别抢!

萧公子说要教我认字!\"里正家的小女儿阿萝突然从人堆里钻出来,举着本《农桑辑要》啪地拍在萧云天胸口。

书页里夹着的红枫叶打着旋儿飘落,正巧盖住萧云天靴面上被菌丝蚀出的破洞。

萧云天捏着枫叶梗转了两圈,忽然瞥见叶脉间藏着粒芝麻大的彩晶。

他借着日头细看,晶体内竟蜷缩着半只金蚕蛊的幼虫,八对腹足还在微微颤动。

\"公子看我这帕子绣得可好?\"春杏拽着他袖口晃了晃,帕角歪歪扭扭的稻穗纹下,赫然用银线绣着个\"芸\"字。

萧云天指尖一颤,枫叶坠地的瞬间,晒谷场方向突然传来震天响的铜锣声。

\"穗头压秤喽!\"

六十岁的老粮长吼出这声时,正在谷堆旁打瞌睡的狸花猫惊得窜上草垛。

金灿灿的稻谷从二十架风车斗里倾泻而下,撞在量斛里迸起三尺高的金浪。

王老农颤巍巍捧起把谷粒,黧黑的皱纹里突然滚出泪珠子:\"萧公子真神了!

这亩产比往年翻了两番!\"

萧云天踩着谷堆跃上粮仓横梁,底下乌泱泱跪倒一片村民。

他摸到梁木缝隙里嵌着的半片虫翅,迎着秋阳笑道:\"要拜就拜土地爷——郭启!

把城隍庙供的十年陈酿搬来!\"

酒坛泥封拍开的刹那,晒谷场顿时漫开醉人的杏花香。

萧云天瞳孔微缩,仰头灌下的酒液却突然变了滋味——喉间泛起的腥甜里,分明混着南疆蛊毒特有的铁锈味。

\"公子尝尝新打的糍粑!\"阿萝捧着荷叶包挤到跟前,莹白的米糕上淋着琥珀色蜂蜜。

萧云天咬下的瞬间,舌尖忽然触到粒硬物,吐在手心竟是颗刻着镖局徽记的铜扣。

郭启醉醺醺凑过来吹了声口哨:\"老张家闺女抛绣球呢,公子不去凑热闹?\"他腰间新佩的狼首玉坠叮咚作响,那是赵地主今晨亲自送来的赔礼。

萧云天眯眼望着西边渐沉的日头,霞光里隐约有匹快马踏起烟尘。

他碾碎铜扣上的铁锈,突然将酒坛掷向场角的稻草人。

陶片炸裂的脆响中,三十六个稻草人齐刷刷转身,藏在草垛里的彩晶米簌簌掉落,在暮色中燃起幽蓝磷火。

村民们欢呼着跳起祈福的傩舞时,萧云天正蹲在粮仓背面数瓦罐。

第七个陶罐内壁的菌丝排列成古怪文字,翻译过来正是\"长风镖局\"四个字。

罐底还沉着半截烧焦的信笺,残存的\"总镖头自刎\"字样被蛊虫啃得支离破碎。

\"萧公子——\"

娇滴滴的呼唤从墙头传来,春杏带着姑娘们拎着竹篮翻进后院。

萧云天迅速用袍角盖住瓦罐,却被秋棠瞅见腕间滑出的虫翅挂坠。

姑娘们笑闹着要抢,忽然集体僵在原地——十七只彩晶蝶正从瓦罐缝隙里钻出,翅膀上的磷粉在暮色中拼出个带血的镖旗图案。

萧云天抓起竹筛扣住虫群,抬头望见郭启拎着烧鸡晃晃悠悠撞进来。

他踢翻的醋缸浸湿了墙角菌丝,蚀刻在地砖上的镖局路线图渐渐显形,最终停在标注\"鬼见愁\"峡谷的朱砂印上。

当圆月攀上晒谷场东边的老柳树时,萧云天独自蹲在蓄水渠旁洗剑。

渠水倒映的繁星突然扭曲成镖局常用的暗码波纹,他剑尖轻挑,水滴在空中凝成\"十二连环坞劫镖\"的字样。

\"公子还不歇息?\"阿萝提着灯笼找来时,萧云天正用剑鞘在泥地上勾勒运河走势图。

姑娘鬓边的茉莉花突然掉落,花蕊里钻出只背甲刻着\"镖\"字的金龟子。

更鼓敲过三更,萧云天忽然踹醒蜷在粮堆上打鼾的郭启。

他抛着三枚彩晶米铸的镖银,嘴角噙着冷笑:\"明日启程去县城,该会会我那几位'老朋友'了。\"

月光漫过粮仓屋顶的瞬间,最后一只彩晶蝶破茧而出,尾翼磷粉在窗纸上投下长风镖局摇摇欲坠的匾额光影。

萧云天吹熄烛火,袖中落下的铜扣正巧卡进地砖暗纹,严丝合缝地拼出半幅塞外镖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