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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穿书后我让反派姐姐们后悔 > 第332章 面圣前夕,矿山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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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面圣前夕,矿山维稳

萧云天的指节叩在黄梨木桌面上,震得账册页脚簌簌翻动。

郭启盯着硫磺箱上凝结的银灰色晶体,用刀尖挑开染血的皮质围裙内衬——刑部特制的双鲤衔花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明日寅时三刻面圣。”萧云天突然抓起案头镇纸,青铜饕餮兽首在掌心烙出暗红印痕。

郭启眼见那翡翠扳指在镇纸上磕出细纹,云母晶折射的银丝在帐幔间织成蛛网。

矿场西侧传来铁器坠地的闷响。

两人冲出营帐时,三十丈外的炼银炉正腾起第七转青烟。

十二名黑衣蒙面人踏着硫磺箱跃下高墙,领头者袖口翻出淬毒的峨眉刺,直取萧云天咽喉。

“刘老狗养的丧家犬!”郭启横刀架开暗器,火星迸溅在运银车的磷粉上,炸开数点幽蓝鬼火。

萧云天反手扯断腰间革带,暗藏的银丝绞住两人脚踝,云母晶碎屑随着绞杀动作簌簌飘落。

黑衣首领突然吹响骨哨。

矿洞深处应声窜出五匹鬃毛倒竖的灰狼,獠牙上还挂着半截镣铐。

萧云天被逼退至淬火池边缘,沸腾的银水溅上他玄色箭袖,烫出七个焦黑孔洞。

郭启的后背撞在装运硫磺的木箱上,暗红血迹顺着箱角蜿蜒成溪。

“东家接住!”

张工头掷来的鹤嘴锄擦着萧云天耳际飞过,凿进扑来的灰狼眼眶。

二十几个赤膊汉子从废矿道钻出来,铁锹与风箱管在月光下抡成银弧。

有个年轻工匠甚至抡起烧红的火钳,烫得偷袭者皮肉焦臭。

萧云天趁机甩出翡翠扳指,云母晶碎片割断三丈外的牵引索。

装满银锭的推车轰然倾覆,将正要掷出毒蒺藜的黑衣人压成肉泥。

郭启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看见张工头正用掏矿镐勾住敌人脚腕——那手法分明是掘金脉练就的绝活。

“你们找死!”黑衣首领暴喝,袖中突然抖出雷火弹。

萧云天瞳孔骤缩,那引信材质与杏花巷缴获的樟木箱磷粉同源。

淬火池突然炸起丈高银浪。

数百斤熔化的银浆如恶蛟出渊,却在泼向工匠们的瞬间诡异地凝成冰棱。

萧云天踩着满地银渣跃上矿车,指尖残留着刑部文书特有的桐油味——两个时辰前盖在加固池壁的批文上,此刻正化作护住众人的冰墙。

黑衣人的骨哨裂成两半。

残余的灰狼夹着尾巴逃进矿洞深处,运银车的磷粉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萧云天弯腰拾起半截断刃,刃口残留的云母晶与翡翠扳指内嵌的碎片严丝合缝。

张工头杵着铁锹喘息,身后工人们正用运矿绳捆缚俘虏。

有个满脸煤灰的少年突然指着东南角:“东家,那辆银车......”

萧云天眯眼看着悄然调转方向的马车,车辙里漏出的磷粉正被夜风卷向京城。

他反手将断刃掷入淬火池,沸腾的银水吞没刃尖时,炼银炉第八转青烟恰好漫过北斗星位。

“郭启,把洒金笺的誊本再加三处红批。”

矿场重新响起的打铁声中,萧云天抚过扳指新裂的纹路。

云母晶碎屑落进他掌心伤口,与昨夜从刑部暗桩身上取来的血痂融成暗紫色。

铁链碰撞声在矿场回荡。

萧云天踩住黑衣人首领的断刃,刑部暗纹在血污下愈发清晰。\"押去地窖。\"他抹去掌心云母晶碎屑,二十三个俘虏被工人们用运矿绳拖向废矿道。

张工头抹了把煤灰脸,铁锹尖还沾着狼毛:\"东家,这些狼崽子......\"

\"拴在炼银炉旁当警哨。\"萧云天甩出翡翠扳指,碎纹里嵌着的刑部密令银牌当啷坠地。

郭启用刀尖挑起银牌,上面\"杏花巷丙字库\"的刻痕与雷火弹引信完全吻合。

工人们爆发欢呼,年轻工匠扛着烧弯的火钳咧嘴笑。

萧云天从账房提出两箱铜钱:\"受伤的弟兄多领三月工钱,今夜守矿的加三天休沐。\"张工头接过钱箱时,粗粝手掌在衣襟上蹭了三下才敢碰锁扣。

寅时的梆子刚敲过两响,官道传来马蹄声。

绯袍使者甩着金丝马鞭闯进矿场,八名禁军铁卫的锁子甲压塌了硫磺箱。\"萧大人好大的架子。\"使者靴尖踢翻装银锭的箩筐,\"圣上辰时便要见到活人。\"

萧云天按住郭启握刀的手,玄色箭袖的焦洞擦过使者衣摆:\"容我交代矿务。\"

\"半柱香。\"使者冷笑着掰断桌角云母晶,\"刑部今早刚清点完杏花巷的樟木箱。\"

淬火池泛起涟漪,萧云天将扳指残片塞给郭启:\"炼银炉第八转青烟起时,把地窖第三根铁链沉进池底。\"张工头正带人修补被雷火弹炸穿的池壁,闻言将掏矿镐往地上一杵:\"东家放心,老鼠洞都给您填瓷实了。\"

禁军铁卫的马匹不耐烦地刨着硫磺粉。

萧云天最后望了眼东南角,那辆漏磷粉的银车已被焊死在矿洞口。

晨雾漫过矿山时,他的马车碾过官道新撒的石灰,车辙里混着昨夜未干的血迹。

京城门楼在朝霞中露出獠牙,守城卫兵的枪尖挂着杏黄符纸。

萧云天掀开车帘,瞥见两个面熟的刑部吏员正在茶摊交换竹筒。

使者的金丝马鞭突然横在窗前:\"萧大人可知,今日早朝停了九省银课议事?\"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碾过深陷车辙的青铜饕餮兽首——正是昨夜矿场丢失的镇纸。

萧云天摩挲着掌心暗红烙印,听见宫门钟鼓敲响第三遍。

禁军铁卫的锁子甲碰撞声越来越急,像催命的更漏。

护城河泛起硫磺味的泡沫,载满银锭的漕船正从水门缓缓驶入。

萧云天的靴底沾着凝固的银浆碎渣,每走一步都在宫砖上留下浅灰色印痕。

领路太监的灯笼突然被风吹灭,他趁机将翡翠扳指最后一片碎晶塞进墙缝。

穿过第三道宫门时,雨云压塌了东边的霞光。

萧云天数着台阶上未擦净的血迹,突然听见熟悉的骨哨声从偏殿传来——那音调与昨夜矿场袭击时一模一样。

领路太监的灯笼突然重新亮起,照出汉白玉栏杆上新鲜抓痕。

萧云天在迈过最后一道门槛时顿了顿,指尖残留的磷粉在门环上蹭出幽蓝火星。

殿内飘出杏花巷特有的樟木香,混着雷火弹引信的硝石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