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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苏迟一直嘴角带笑,完全没发现贺宜宁一直皱着眉头。

贺宜宁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直接开口询问:“表哥,你是不是喜欢上昭玉公主了?”

苏迟被她这么一问,也是难得红了脸,讪讪一笑道:“宁宁别胡说,这要是传出去,有损公主清誉。”

见他并未肯定地反驳,贺宜宁有了答案,心中更是怅然了。

“表哥,你可知昭玉公主是太子的亲妹妹,以你和将军府的关系,若是求娶公主,不说文官们会不会上奏参你,就是陛下,他那般多疑,怕也会怀疑太子和将军府别有用心。”

苏迟见她说得这般严肃,也坐直了身子,道:“我承认,我对那小公主的确有了心思,可就算我要娶她,那也是我和她的事,我不会牵连将军府和太子。”

“表哥,我不是怕你牵连谁,而是这件事本身就是难以两全的,”贺宜宁有些无奈地解释,“天下女子那么多,你才和昭玉公主见了几次,怎就确定自己喜欢上她了呢?”

“那你呢?天下男子那么多,为何非要嫁给谢知砚呢?”苏迟反问她,“我看得出,你对谢知砚是动了真心的。”

贺宜宁一时语塞,好半晌才回答:“我和你不一样,我与谢知砚之间掺杂了太多的无可奈何,至少目前为止,我必须要嫁给他。”

到如今这个地步,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对谢知砚到底是什么感情?

若说无情,可在见不到谢知砚时她会觉得无趣,偶尔还会莫名其妙地生气,两人独处时,她又会觉得无比心安......

这些,都是上一世她和谢奕辰在一起时,不曾有过的。

苏迟见她垂眸不语,状似无意地开口:“表妹,感情这事儿本就是没有理由和对错之分的,更不是靠装和算计就能得到真心;以真心换真心,才是长久之计。”

贺宜宁抬头看向他,感觉苏迟也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或许爱一个人,真的会让自己改变很多。

......

谢知砚是从皇宫走回谢府的,他一路上都在回想着今日与贺宜宁相处的那些画面。

他刚踏进院内,褚旭就迎了上来,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糖人儿,有些诧异:“大人,您不是不爱吃甜的吗?怎会买这个?”

谢知砚低头看了看,随后问道:“你知道京中擅长做兔子样式的糖人师傅有哪些吗?”

“啊?”褚旭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听岔了。

谢知砚见他不语,又重新问了一遍,褚旭这才回答了起来:“好像西街那边有一个糖人师傅,他会做的样式比较多,大人,您问这个作甚?”

谢知砚并未回答他缘由,而是道:“明日你带我去寻他,还有,这件事不许告诉别人。”

说完,谢知砚就拿着糖人进屋,并且关上了门。

褚旭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想起还有正事没说,连忙敲了敲房门。

“大人,方才太子殿下那边派人来说,先前刺杀贺小姐的刺客全部在牢中自尽了。”

谢知砚闻言不禁蹙眉,自尽?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先前审问了那么久,那些刺客都坚持不说,如今突然自尽了?

哪会这么巧,不过是有人害怕露出马脚,提前斩草除根罢了。

夜色沉沉,谢知砚身着便服,神色冷峻地踏入了御书房。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龙椅上慕蓉郢威严的面庞。

“微臣谢知砚,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谢知砚跪地行礼,声音如同往常一样沉稳。

慕容郢抬眸,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平身吧,谢爱卿这个时辰进宫,所为何事?”

谢知砚深吸一口气,抱拳朗声道:“陛下,臣为贺小姐遇刺之事求见,陛下可知,那些大牢里的刺客都突然自尽了?”

慕容郢手中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无非是受不了刑讯逼供,畏罪自尽罢了,正好也可给贺丫头一个交代。”

谢知砚听明白了他话里不想再追究的意思,但自己也见不得贺宜宁白白受了这个委屈。

他继续拱手道:“贺小姐在皇宫无端遇刺,骤然那些刺客已自尽,但这背后主谋仍未查清,贺小姐蒙冤如此大的受屈,望陛下明察,还她一个公道。”

“此事朕已知晓,宫中琐事繁杂,难免有误会;这件事朕自会妥善处理,谢爱卿不必忧心。”慕容郢语气平淡,实则暗藏警告。

谢知砚却不甘心就此罢休,他向前一步,恳切道:“陛下,此事只需稍稍追查,便能查到背后指使之人,若就此结案,恐寒了臣民之心。”

慕容郢脸色一沉,目光犀利地盯着谢知砚,“谢爱卿,朕虽为你与贺宜宁赐了婚,但朕也听闻,你对这桩婚事并不愿意;

如今这般执着地为她讨公道,是真的爱上了她?还是说有什么别的心思?”

慕容郢的话如同一把利刃,谢知砚心中一惊,连忙跪地,“陛下明鉴,臣只是不忍见无辜之人蒙冤,并非有别的心思。”

慕容郢沉默良久,才冷笑一声道:“是吗?哼,朕看你是被这儿女情长迷了心智!身为朝廷臣子,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切不可因私废公。”

谢知砚恭敬俯首:“臣谨遵陛下教诲,只是此事关乎公道,还望陛下三思。”

慕容郢轻轻靠在龙椅上,闭目道:“此事朕自会斟酌,时辰不早了,你且退下吧。”

谢知砚无奈,只得再次行礼,缓缓退出御书房。

临走时,慕容郢又朝着他道:“谢爱卿,日后行事,当谨慎小心,莫要卷入无谓纷争。”

谢知砚顿了顿,继续走出房间。

慕容郢看着他的背影,对身边的冯禄问道:“谢知砚虽不喜权势之争,但一向是个看得清局势的,此次为了贺宜宁这般执着地向朕讨要公道,你说,他背后是否有人授意?”

冯禄自是听明白了他说的背后之人是指太子。

冯禄递上一杯参茶,笑着回答:“谢大人心思玲珑,奴才哪看得懂?皇上,时辰不早了,今晚可要去皇后娘娘宫里?”

慕容郢接过他手中的参茶浅啜一口,叹了口气道:“还是留在养心殿批折子吧,不然总有人觉得朕已经老眼昏花了,那些个小手段,朕岂会看不明白?”

他岂会不知贺宜宁遇刺之事是何人所为,但事关皇家颜面,又怎能轻易将此事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