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珩刚想开口,慕震霆却抬手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关于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我现在不想听。”
“你要是真关心我,就好好和洛星相处,洛星的爸爸是我的战友,当年他是救我才牺牲的!我答应他会帮他照顾淑清娘俩的!”
“而且很早两家就定下了亲,如今你叫我怎么和淑清说我们慕家要悔婚!我对得起她死去的爸爸吗!”
“爸……感情也事真的不能勉强的!我是不会放弃伊伊的!”慕君珩无奈地说。
“君珩,我慕家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啊!”
“爸,我们可以在其他方面补偿她!我名下有个传媒公司,我可以把最好的广告代言都给她!”
“君珩,洛星多好的女孩子啊!模样好,名气高,清清白白,哪一点不比那个林伊伊强!”慕震霆虚弱地说着。
“爸,你不了解伊伊,我等了她好多年,总之我是不会放手的!”
慕震霆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看上去十分痛苦。
慕震霖在一旁着急地劝道:“君珩,你就别再气你爸了,他现在身体这么虚弱,你就顺着他一点吧。”
慕震霆缓了缓,接着说:“君珩,爸不是在为难你,你给自己和洛星一个机会,如果接触了真的不喜欢,爸也就不勉强你了。”
慕君珩看着父亲虚弱的模样,心里满是无奈,最终只能妥协:“好吧,爸,我答应你。”
深夜,医院的走廊里灯光惨白,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慕君珩脚步沉重地从病房走出来,脸上尽是疲惫。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掏出手机,拨通了许愿的电话。
此时,时针已悄然划过午夜十二点,城市陷入了一片静谧的沉睡之中。
没过多久,两人便出现在了夜魅。
昏暗的灯光下,夜魅里弥漫着慵懒而迷离的氛围。
慕君珩随手点了一瓶红酒,又加了一些烤串。
酒很快上桌,他给自己和许愿各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仿佛能暂时麻痹他内心的痛苦。
许愿坐在一旁,看着自家总裁满脸愁容,神色间满是憔悴。
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只能默默地陪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酒入愁肠,慕君珩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他带着几分醉意。
他喃喃地问道:“许愿,要是换成你,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一边是病重的父亲,你会怎么选?”
许愿微微一怔,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慕总,这确实是个两难的选择,太难了……”
“慕总?你真的喜欢金小姐啊?”
许愿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重点。
慕君珩醉眼朦胧地盯着许愿,“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喜欢伊伊吗?”
许愿挠了挠头,一脸尴尬地笑了笑:“啊……慕总,您的表现还真不太明显呢!”
慕君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抬手轻轻敲了敲许愿的头:“我不喜欢她,难道还喜欢你啊!”
许愿被敲得晕乎乎的,却还是傻笑起来:“对,对!慕总说得对!”
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自家总裁不是弯的。
酒过三巡,许愿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慕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
慕君珩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了下去。
“林小姐坐过两年牢,在秦海市,那些名门贵族基本都不会娶她,可您为什么偏偏对她一往情深呢?”
许愿一脸好奇地问道。
慕君珩听到这话,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温柔而灿烂的笑容。
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情:“我喜欢她快八年了!这八年,我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好不容易等到她和淮之分手,我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当然要紧紧抓住她!”
“八年?慕总,原来您以前就喜欢林小姐啊!”
许愿满脸的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君珩。
慕君珩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悠远:“我的命是她救的!当年我芒果急性过敏,呼吸都停止了,是她给我做心肺复苏,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而且,我的初吻、我的第一次,都给了她。你说,我怎能不爱她?”
说着,慕君珩再次仰头,又一口干了杯中酒。
他仰起头,试图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泪水还是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许愿见状,轻轻搭着他的肩膀,感慨道:“慕总,原来您和林小姐还有这样的故事!怪不得您根本不在乎她的名声。”
慕君珩吸了吸鼻子,语气坚定地说:“我当然不会嫌弃她!她坐牢不过是被林家人冤枉的,她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
许愿举起酒杯,和慕君珩的杯子重重地撞了一下:“这林家人也太过分了!”
慕君珩冷笑一声:“他们就是一群有眼无珠的蠢货!”
“对,蠢货!为蠢货干杯!”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便醉得一塌糊涂。
最后,慕君珩瘫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沉沉地睡去。
而许愿则直接一头栽倒,躺在了慕君珩的腿上,鼾声渐起。
不知过了多久,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在了房间里。早上八点多,服务生推门进来打扫房间,
嘈杂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慕君珩揉着剧痛的头,缓缓睁开眼睛。
他迷迷糊糊地环视一圈,发现自己并不在熟悉的家中。
低头一看,许愿还睡得正香,整个人压在他的腿上。
他用力摇了摇许愿:“许愿!”
许愿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茫:“我在!慕总!”
“慕总,我们怎么在这里睡了?”
许愿一脸疑惑地问道,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应该是回家了才对。
“我还想问你呢?我不是去医院了吗?”
慕君珩皱着眉头,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许愿看着服务生收走的一堆空酒瓶,恍然大悟:“慕总,我们好像喝酒喝多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