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抓起文件,对雅琪说道:“雅琪,我们得反其道而行之!”
雅琪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杨树岭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找我们,就说明他自认为已经掌握了全局,认定我们束手无策。他越是这样,我们越要让他觉得我们慌了,我们怕了。只有这样,他才会露出破绽。”
我快速地翻阅着杨树岭公司的财务报表,指着其中几处明显的数据异常说道:“你看这里,还有这里,这些地方的账目明显有问题。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份报表‘不小心’泄露出去,让杨树岭看到。”
雅琪还是不太明白:“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就算他知道我们发现了这些问题,他也可以推脱说是正常的商业运作啊。”
我神秘一笑:“不,这只是第一步。等他放松警惕之后,我们再给他致命一击!”
这时,敲门声更加急促了,伴随着粗暴的叫喊声:“开门!我们是警察!”
我低声对雅琪说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镇定,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门外站着几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瞪着我。领头的正是那天在杨树岭公司见过的那个保镖头子。
“你们干什么?”我故作镇定地问道。
“少废话!跟我们走一趟!”保镖头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要把我往外拖。
我用力挣扎着,大声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检察院的工作人员!你们说是警察,那就出示一下证件,我要见你们的队长!”
这时,吴庆章队长带着几个刑警赶到了。看到这一幕,他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保镖头子连忙解释道:“吴队长,我们是杨总派来的,这些人涉嫌盗取公司机密,请您配合我们把他们带回去调查。”
吴庆章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他知道我和杨树岭之间的过节,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保镖头子的话。
我趁机说道:“吴队长,他们这是诬陷!再说他们一个私企,有什么权利带我们走,而且我们是检察官,是在调查一起案件,并没有盗取任何公司机密!他们还冒充警察,而且这份报表就是证据,你看吧!”说着,我把手中的财务报表递给了吴庆章。
吴庆章接过报表,仔细地翻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保镖头子见状,连忙说道:“吴队长,这报表是假的!他们伪造证据,意图陷害杨总!”
我冷笑道:“假的?那你们倒是说说,哪里是假的?这份报表上的每一笔账目,我都可以提供相应的证据!”
吴庆章合上报表,沉声说道:“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在此之前,你们谁也不许离开!”他转头看向我,语气严肃地说道:“陈真,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我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吴队长,您放心,我可是良民。”
我偷偷地看了雅琪一眼,她正紧张地注视着我,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我低声对雅琪说,“现在,把另一份我们修改过的,看起来更像是伪造的报表‘不小心’留在办公室里。记住,要制造出我们匆忙离开,文件落下的假象。”
雅琪心领神会,迅速将一份我们事先准备好的,做了更加明显手脚的报表放在桌子上,然后假装慌乱地整理了一下其他文件,跟我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吴庆章把我们带回了刑警队,单独问询,居然把那几个保镖都放了,槽,我特么穿越的是个什么狗世界,专门针对我的吗?这帮执法者的法律意识这么淡薄的吗?一帮保安冒充警察,还特么要带走检察院人员,都没人管,还特么有没有天理了。他还一脸严肃地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那份我交给他的报表:“陈真,你老实交代,这份报表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踏马也是服了这个操蛋的社会,跟我以前的世界好像差距太大了吧,无奈只好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既然反抗不了,那就慢慢适应吧:“吴队长,我真的是冤枉的!这份报表是我们在调查杨树岭公司的时候发现的,上面的数据明显有问题,我们怀疑他涉嫌偷税漏税,所以才……”
“所以才故意伪造证据陷害他?”吴庆章打断了我的话,“陈真,我知道你和杨树岭之间有过节,但你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就知法犯法!”
我叹了口气:“吴队长,您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查啊!杨树岭公司的账目肯定有问题,只要您仔细查,一定能查出猫腻!而且,咱们才算是自己人吧,你怎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知道吴庆章是个老刑警,经验丰富,但同时也有些固执,但是你特么也不能针对我针对的太明显吧。他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我故意激他,让他更深入地去调查杨树岭的公司,这样一来,杨树岭就会更加确信我们已经上当了。
与此同时,雅琪也按照计划,开始散布一些假消息,让杨树岭以为我们已经被误导,正在调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雅琪表面上配合着警方的调查,暗地里却开始了真正的行动。我们走访了与杨树岭有过业务往来的几家公司,试图找到更多他犯罪的证据。
这些人一开始都对我们避之不及,因为他们害怕杨树岭的报复。杨树岭在当地势力很大,黑白两道通吃,得罪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杨树岭那个人,我们惹不起啊!”一个老板苦着脸对我说,“你们还是别查了,查下去对你们也没好处。”
我笑了笑:“老板,您放心,我们不会透露您的信息的。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如果您能配合我们,对您也有好处。”
这时,雅琪适时地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背景。她的父亲是省长,母亲是京城大家族嫡女,这样的背景足以震慑住这些小老板。
“其实,我们也知道杨树岭的一些事情,”另一个老板犹豫着说,“只是我们不敢说啊……”
我趁热打铁:“您放心,只要您肯说实话,我们会保护您的安全。杨树岭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法律!”
在我们的努力下,这些人终于开始松口,向我们透露了一些杨树岭的犯罪线索。其中一个老板告诉我们,杨树岭曾经通过贿赂某位官员,获得了一块价值不菲的土地,然后又通过非法手段将这块土地转卖出去,从中牟取暴利……
夜深了,我和雅琪坐在办公室里,整理着收集到的线索。这些线索虽然还不足以将杨树岭绳之以法,但已经足够让我们掌握主动权了。
我看着疲惫的雅琪,轻声说道:“雅琪,辛苦你了。”
她笑了笑:“没事,为了正义,这点辛苦算什么?”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敲门声急促而有力,打破了办公室里短暂的宁静。我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么晚了,会是谁?
“谁?”我提高了声音问道。
“是我,吴庆章。”门外传来吴队长的声音。
我示意雅琪把收集到的资料迅速收好,然后才起身打开了门。吴庆章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名警察。
“陈真,”吴庆章语气冰冷,“我们接到举报,说你私下接触证人,干扰警方办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心中暗骂一声,看来杨树岭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向警方施压,想要阻止我们继续调查。
“吴队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尽量保持冷静,“我们只是在了解一些情况,并没有干扰办案,而且这也是我们的工作范围。”
“有没有误会,你说了不算,”吴庆章毫不客气地打断我,“跟我们走一趟,你就明白了。”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转头对雅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走吧。”我平静地说道。
到了警局,吴庆章立刻让人把我带到了审讯室。他坐在我对面,眼神锐利地盯着我:“陈真,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到底想干什么?”
“吴队长,我再说一遍,我只是在调查杨树岭的犯罪行为,”我语气坚定,“我没有任何违法行为。”
“是吗?”吴庆章冷笑一声,“那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私下接触证人?你为什么要伪造证据?”
我心中一凛,看来杨树岭已经把我们修改报表的事情告诉了警方。我沉吟片刻,决定将计就计。
“吴队长,我承认我修改了报表,”我坦然说道,“但我的目的并不是伪造证据,而是为了引出杨树岭。我知道他很狡猾,如果我们直接调查,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掩盖自己的罪行。所以我才故意制造了一个假象,让他以为我们已经上当了,从而放松警惕。”
吴庆章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他愣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杨树岭有犯罪行为?”
我从容地将我们收集到的线索一一列举出来,包括杨树岭贿赂官员、非法倒卖土地等事情。这些线索虽然还不足以定罪,但足以引起警方的重视。
吴庆章听完我的陈述,陷入了沉思。我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哎,你们特么不讲武德,那我也只好胡搅蛮缠了。
与此同时,杨树岭正在自己的别墅里得意洋洋。他以为我已经走入了死胡同,被警方带走,再也翻不了身。他甚至开始庆祝自己的胜利,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
“敬陈真,敬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杨树岭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并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他。
我和雅琪被放走后,立刻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我们知道,杨树岭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报复我们。所以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彻底将他扳倒。
我们联系了之前提供线索的那些老板,让他们配合我们,一起指证杨树岭的罪行。同时,我们也开始收集更多杨树岭犯罪的证据,力求将他绳之以法。
就在我们紧锣密鼓地展开行动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断了我们。
“陈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不好了,我们被人跟踪了……”
电话那头是李老板,声音颤抖得厉害,断断续续地说着有人跟踪,还拍了照片。我心头一沉,杨树岭果然出手了!“李老板,你现在在哪儿?尽量保持冷静,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们马上过来!”我一边安抚着李老板,一边快速对雅琪说:“看来杨树岭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警觉,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
雅琪脸色也凝重起来:“现在怎么办?我们暴露了,再去找其他证人恐怕更危险。”
“没错,”我咬了咬牙,“我们得孤注一掷,去找那个仓库!”我指的是之前从一个匿名信中获得的线索,据说杨树岭很多重要的账本和文件都藏在一个废弃仓库里。这个线索一直没有得到证实,也存在很大的风险,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挂断电话后,我立刻联系了王自立,简要说明了情况,让他帮忙安排一辆不起眼的车。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二十分钟后,一辆破旧的桑塔纳停在了我们面前。王自立探出头来,一脸担忧:“陈真,情况怎么样?”
“很紧急,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我催促道。
一路上,我的心都悬在嗓子眼。后视镜里,总感觉有车辆在远远地跟着我们,但又不确定。雅琪紧紧握着我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别担心,”我反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我们会成功的。”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种被跟踪的感觉,我们终于来到了城郊的废弃工厂区。根据匿名信上的描述,仓库就在这片区域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废弃的厂房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就是这里了,”我指着前方一栋破旧的仓库,低声道,“我们小心点。”
仓库大门锈迹斑斑,锁头也已经生锈了。我用随身携带的工具撬开了锁,轻轻推开了仓库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仓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