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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

待一行人举着火把急匆匆的离开了,沈星月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双手上的尘土,褪了一身破烂衣裳。

“好像...忘了什么事来着...”

“糟了!独孤辰!”

矿洞内外氤氲着阴气,一团浓重黑影悄无声息在洞外汇聚成一个人影,宽大的黑色斗篷兜住身形。

虚无幻化不了实质。

只是一团虚无缥缈的影子。

“他来了...好香甜的气息...”

声音镀上一层金属音质,不辨男女,不知年岁。

黑色斗篷人正要往矿洞里面钻去,忽然,整个身形猛地一僵,随即大手一挥,整个身形隐匿不见。

“好生久违的气息,鬼王。”

沈星月捏诀匆匆赶来,一过来便察觉此处极为阴重的阴气,就算此处时常死人,阴气也不该这么重。

夜间起了大雾,这阴气重的似乎是能满溢出来。

矿场周围还有星星点点的火迹,只是碍于绿草青青和潮湿的水汽,并未大面积的烧毁,火很小,烟倒是大。

沈星月比那些侍卫还要快上一步,找到独孤辰的时候,正巧见那些侍卫赶来。

二人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蹲下,沈星月摊摊手,“这就是你说的好主意?”

“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如此了。”

“你就不怕那些官吏沆瀣一气?反倒是把咱俩给抓了。”

“就算官吏能沆瀣一气,你看,他们呢?”

沈星月扭头朝后看去,瞧见浓雾之中出来乌泱泱的一群人,“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来了?”

“城北失火,官吏救援不及,只要百姓肯跟着过来,一切真相都会水落石出。”独孤辰看了看阴沉不见天日的大雾,道,“此处雾大,咱们先回去。”

沈星月点点头,不安的看了一眼矿洞,正要回去,鼻间却嗅间一抹不寻常的气息,“等等!”

“怎么了?”

鬼老二?

这气息极淡极淡,若非她功力深厚,对这抹气息绝对察觉不到。

周围的阴气已经分辨不出了,可沈星月笃定,这些阴气里面,有鬼老二的痕迹。

这么多年他销声匿迹,只留下寒毒的痕迹。

原来是蛰伏在人间。

看来这矿洞没这么简单。

“没事...快回去吧。”

鬼界的事,沈星月并不想让独孤辰牵扯进来,可这鬼老二不守武德,拿凡人做诱饵。

实在下作的很。

回到客栈之后,沈星月倒头就睡。

次日一早,独孤瑜早早离开客栈,只留下一封书信,让他们完事之后尽快赶去。

沈星月从客栈下来的时候,正见侍卫从外面进来,低头小声同独孤辰说话,见沈星月过来,又默默闭上了嘴。

“怎么了?”

“无事,吃完上路。”

侍卫退下,沈星月嚼着油饼,随口一问,“昨夜这么大的事,怎么今夜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呢?”

“今早我让侍卫前去探查,他说,城北的矿洞年久失修,里面什么都没有。”

筷子一僵,沈星月茫然的抬头,“怎么可能?”

“确实是一桩奇事。”

沈星月擦了擦手,唤来堂倌,问道,“小二,今儿个城内就没出什么事吗?我听说,昨夜城北的矿场起火了?”

堂倌一搭汗巾,笑道,“姑娘真是说笑了,这年头咱们吴平县能出什么事呢?”

沈星月不死心,又问,“可昨日不是有个姑娘晕倒在客栈门口,说是城北的矿场出了人命吗?”

“欸?”堂倌疑惑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姑娘你是记岔了吧?”

怎么可能?

沈星月正要再问,独孤辰却轻轻按住她的手,道,“最近南方来了许多流民,可我看吴县城内并未有流民,可是县令不允流民进城?”

堂倌笑道,“这位客官,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吴平县的县令可是个清官。对于南边的流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已经招了些无处可归的难民,在城北地下挖矿呢。”

独孤辰呼吸一窒。

看了沈星月一眼。

这堂倌,说了和昨日说的一模一样的话。

“原来如此,多谢。”

堂倌离开之后,独孤辰才道,“这事蹊跷的很,待会要不要再去城北看一眼?”

“好。”

今日是个晴天,二人又伪装了一番,才出门去。

城北矿场。

满地青草混着去岁的枯黄的杂草,长了一片,沈星月望着那像是废旧已久的矿洞,双手叉腰。

“这荒无人烟的,和昨夜分明就是不一样呐?”

正说着,矿洞内突然出现几个人影,两个人担着一个竹筐,上面满是矿石,正一边擦汗一边从内到外运出来。

“这天也太热了,浑身的土腥味,热死了!”

“大哥,咱们就在忍忍吧,等凑够了盘缠,咱们就往京城去。”

二人边说边干活,等注意到有人靠近时,才止住了话头。

“你们是?”

“奥,是这样!我和妹妹自南而来,身上的钱财都用光了,听说此处的矿场招人做活,这才来看看。”

话说今日独孤辰的扮相确实很想逃荒而来的难民,他身上甚至还有几块未干涸的泥巴水滴。

“原来也是来做活的,那你先等一会,等午时的时候,会有人来送膳,那送膳的就是个小官,你直接找他说就行了。”

独孤辰一拱手,“多谢多谢!”

走的远了,他脸上的笑才卸下来。

“怎么了?你脸色不对劲。”

独孤辰拿起她的手,在上面写写画画,沈星月凝眸一看,再看看那几个正在做活的男人,微挑眉头。

“为何这般说?”

独孤辰附耳说话,“因为本王昨夜,看见他们死在了台上,他们,不是人。”

鬼把戏。

沈星月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引开一人,随即将一个明黄色的复杂符篆贴在他的额头上。

瞬间,男人的身体浑身抽搐,原本正要挣扎暴起,但不知何故,突然掐灭了阵仗,双膝跪地,化作一滩血水。

“还真是。”

独孤辰走过来,看着那一滩血水上的符篆,“这是什么?”

“灭鬼符。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本小姐略通鬼神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