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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过去,清冷至极。

身形单薄,迈开的步子将裙角微微拂动,像是个不食烟火的仙子。但就是这样一个仙子背地里炮制殷氏毒药,不知何人在她的算计之中。

“见过王爷,听闻王爷寻来个神医,这腿疾说不定就好了?”

独孤辰原先在沈星月面前站起来过,但很可惜,她现在记忆全无,闻言,男子点了点头,“不错。”

“恭喜王爷失而复得。”

女子站的远,说这话的时候也是神情淡淡,不知心里是否和嘴上一般,真的“贺喜”。说完没两句,沈星月就退下了,好似这次过来只是专门来慰问他一般。

待人走后,独孤辰才不由得深想,如今失了忆的沈星月倒真是和活人一般无二了,可若不是他曾发现过她的秘密,那来路不明的一团黑气又该如何解释?

在怀州的一切让人细思极恐,但眼前这位绝不是普通的凡人这般简单。

颈间藏着一丝细线,年轻男子伸手将黑色细绳串联起来玉牌拿出来,那玉牌莹润,品相不俗,他自小佩戴在身边,至于是从何处得来的,他自己也忘了。

但就是因为这块玉牌,那日才在怀州的密竹林之内将沈星月救回来。他们许是能人异世,才能做些玄之又玄的术法。

但很可惜,除了相救这一段的记忆还记得,其余的一切都已经模糊了,正如沈星月的失忆之症一般。

就连宋青也无可奈何。

大概是凡人不慎窥见了天机,才渐渐没了记忆吧。

思绪戛然而止。

今日幼犬进门,这小犬还小,不足以吓退敌人,放在房中,反而觉得乖顺可爱。

清渠小心翼翼将一个妇人从后门扯进来,妇人眼睛上蒙着黑布,似是极为恐慌一般,拽着前头清渠的袖子不松手。

老妇年纪稍大,清渠带着她一路穿过廊亭小院,才进了院子。

推门而进,清渠道,“姑娘,崔老妇带来了。”

屋内没动静,只有细瓷轻轻碰撞的声音,半晌,沈星月才道,“清渠,在外面守着,谁都不能进来。”

“是。”

老妇手上也被绑了绳子,有些惶恐不安的将眼睛上的黑布摘下来,一睁眼,忽见古色古香的一间寝房,这是外间。一大扇细雕屏风上绣着好一副山水景色图,旁边竖开的花窗往外推开,能窥见外面的一丝风景,窗边的一小方高桌上,正放着一只细颈瓷瓶,新鲜的桂花枝簌簌开着。

胡乱扫了一眼,老妇惶恐将头低下去,她连沈星月的脸都没看见。

“你就是崔老妇?”

“正是正是,不知小姐寻老妇,有何贵干?”

那十锭银子还放在她家中,几日前,有个京城来的丫鬟说要寻一个姓崔的老妇,曾经伺候过镇国公夫人的那个。

这事知道的没几个人,崔老妇从离开京城之后便渐渐忘却此事,没想到都十几年了,竟突然有人打听这事。

对方拿出十块银锭,要她去京城见个人,问些话。

崔老妇心动了,她家里的孙儿今刚到了入学堂的年纪,花销不小,加上二儿媳妇又怀了身孕,这往后的花销大着呢。

奈何他们家只是一个贫困的百姓人家,每日下地干活上山打猎也换不来几个钱。谁看了那十块银锭不心动呢?

再说了,只是问一些旧事而已,又死不了人,于是这样,崔老妇就跟着那丫鬟进京来了。

这一晃十几年,崔老妇也已经十几年没有踏足过京城了。

“听说你之前是在沈家做事?”

崔老妇猛地打了个冷战,猛地回神,哆嗦着身子,“是...是....”

屏风里头的女子语气不快不慢,压着人心上的那根弦慢慢开口,“我要问你一些事,若是胆敢说谎,你的丈夫、儿子、孙儿都活不了。”

崔老妇没想到这女子竟是个狠心肠,也是,京城的权贵世家公子小姐们都是一惯冷漠又高傲,他们不把什么人命当回事,人命在权贵眼中,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冷汗在额头上凝结,崔老妇磕了几个头,“老妇绝不敢说谎!”

沈星月满意的笑了笑,这老妇全家人的性命都捏在她手里,她若是敢说谎,那也得看看自己舍不舍得一家人的性命。

“你何时进的沈家?”

清冷的夺命声音响起。

崔老妇颔首,“老妇记的,是在一年冬日特别冷的时候,大约十八年前,有个管家模样的人找到老妇,说是让老妇伺候个怀孕的妇人,价格给的颇高。”

轻盈的脚步声徐徐响起,是屏风后面的那位小姐动了。崔老妇忙低下头,贵人脸面不是她能妄自见的。

面前扔了一张画卷,面前女子声音清冷,“看清楚了?可是他?”

画卷上的男子绿豆眼睛,下巴上一撮胡子,最醒目的还是下巴上的那颗黑痣。崔老妇巡视几眼,“是是,就是他,他寻来老妇给了银子,便让我住进一宅院里。我原以为是京城的富户人家夫人有孕,身边缺个婆子照顾,之后去了,常常见不到主家,有时候那主家白日来,天刚擦黑就走,后来在宅子里待得久了,我才猜疑,伺候的夫人说不定是个外室。”

“还知道什么?”

崔老妇犹豫一下,道,“那主家姓沈,不知名姓,每次过来都披着斗篷,小人也没见过他的脸。”

沈星月回身,眸色深谙,“你说你是十八年前去的,那夫人的孩子想必也已经十七八岁了吧?”

崔老妇像是想起什么,啐了一声,满脸晦气,“没有,那夫人...她,她生了个死胎。”

沈星月眉心一跳,转过头来,“死了?”

“千真万确,夫人生产的时候正是春日,主家早早请了稳婆在府里后候着,夫人生了整整一夜,但...生下来却是个死胎,当夜就埋了。”

“确定是个死胎?”

“千真万确,夫人因此还失落了好一阵呢。”

原来,柳木还有一个死胎。

十八年前,春和二十四年春日,不也是她降生的时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