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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屏幕上立即弹出“入侵已拦截”的绿色提示。

那绿色的字符在黑暗的房间里格外醒目,仿佛是一道曙光,穿透了苏氏集团此刻笼罩的黑暗阴霾。

他长舒一口气,疲惫却又欣慰地靠向椅背,随后将电脑缓缓转向众人:“不仅拦截成功,我还反向追踪到了攻击源——林氏集团总部。”

顾承聿的眼神骤然变冷,犹如夜空中突然闪过的寒星。他看向苏晚意,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晚意,我需要你授权我全权处理这件事。”

苏晚意怔了怔,目光落在顾承聿身上。七年前退婚时那个冷漠无情的顾承聿,此刻眼中竟盛满她从未见过的恳切。

她下意识攥紧衣角,思绪有些混乱:“为什么是你?”

“因为……”顾承聿喉结滚动,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那信封在他的手中,仿佛承载着过去无数的秘密和悔恨。

“这些年,我每一天都在后悔。”

信封里滑落出一张无法生育的报告——日期正是三年前他们分手后的那次意外爆炸。

报告边缘已经起皱,显然被反复摩挲过无数次,仿佛顾承聿无数次在深夜中打开这张报告,沉浸在自责和悔恨之中。

苏晚意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半步:“你……你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得太晚了。”顾承聿声音嘶哑,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苏晚意的手指死死攥住那张报告单,纸张在她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仿佛在诉说着她这三年来的痛苦和绝望。

三年前那场爆炸的轰鸣声仿佛又在耳边炸开,热浪、鲜血、还有下身撕心裂肺的疼痛……这一幕幕如幻灯片般在她脑海中不断闪过。

“你知道?”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近崩溃,“你知道我失去孩子后……再也不能……”

顾承聿的眼底泛起血丝,他伸手想扶住摇摇欲坠的苏晚意,却被狠狠推开。

“别碰我!”苏晚意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仇恨,“当初是谁逼我打胎?是谁说我不配怀顾家的孩子?现在装什么深情!”

记忆像开闸的洪水般涌来。爆炸发生后,她在病床上昏迷了整整两周。

醒来时医生告诉她孩子没了,却只字不提她子宫严重受损的事。直到半年后她去另一家医院体检,医生怜悯的眼神才让她明白真相。

“我当时……”顾承聿的喉结剧烈滚动,“我错了……”

苏晚意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砸向墙壁,碎片四溅,玻璃的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顾承聿,我恨你!”

沈砚之默默挡在两人之间,试图平息这场风波。却被苏晚意用力推开,他看着苏晚意崩溃的样子,心中满是无奈和心疼。

苏晚意赤红着眼睛逼近顾承聿:“知道我为什么给星星起这个名字吗?因为那是我给我们失去的第一个孩子,起的小名!”

顾承聿如遭雷击,高大的身躯晃了晃。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仿佛被千斤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永远不知道……”苏晚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可她却浑然不觉,“我在病床上梦见孩子哭着喊妈妈时有多痛!更不知道我偷偷跑到儿科病房外看别人的孩子时……”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护士惊慌的声音打断了她:“苏小姐!星星突然高烧抽搐!”

所有争执瞬间被抛到脑后。苏晚意的心中只有孩子,她跌跌撞撞冲向儿童病房,顾承聿和沈砚之紧随其后。

病床上的星星小脸通红,浑身痉挛。医生正在给他注射镇静剂:“可能是受到惊吓引发的应激反应……”

苏晚意和沈砚之就像一对无比默契的父母,熟练地哄着星星。

苏晚意轻轻哼着摇篮曲,沈砚之则紧紧握着星星的小手,轻声安慰着。

这一幕顾承聿看在眼里,心如刀绞,他的手忍不住颤抖,脚步慌慌张张地退出病房,浑身上下摸索着,他在找他常年服务的药,只想尽自己所能来帮帮孩子。

苏晚意从星星的病房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送你回家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沈砚之看到苏晚意疲惫的身影,忍不住劝说道。

“嗯,我自己叫车回去就行,你留在这里帮我看着星星和我哥吧。”

苏晚意摇了摇头,没有让沈砚之送她,一个人慢慢悠悠地沿着街道往家中走去,她心里乱如麻,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中纠缠不清。

夜色渐深,苏晚意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街角的梧桐树下,一个老婆婆支着简陋的卦摊,昏黄的煤油灯在风中摇曳。

“姑娘,算一卦吧。”老婆婆的声音沙哑却有力,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吸引着她,“你眉间有煞,家中恐有血光之灾。”

苏晚意本想绕开,却被老人枯瘦的手拦住。那双手上戴着一枚熟悉的玉扳指——上面的图样简直和苏家祖传的样式一模一样。

“你……”苏晚意猛地抬头。

老婆婆浑浊的双眼突然变得清明:“苏家丫头,不要任性。血脉相承,不容你不认啊。”

她指了指苏晚意颈间若隐若现的碎玉璜,“它已经提醒你很多次了。”

苏晚意下意识摸向那块从不离身的碎玉,指尖传来异样的温热。

“你到底是谁?”苏晚意声音发颤。

老婆婆却开始收拾卦摊:“回家睡一觉吧。梦里自有答案。”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苏晚意呆呆地站在原地,满心的疑惑和不安。

那晚,苏晚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百年前的苏家老宅,一个与她容貌相似的女子跪在祠堂,怀中抱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族老们冷漠地宣布:“外室所出,不配入我苏家族谱。”

女子绝望地撞向祠堂立柱,鲜血溅在供桌的玉璜上。那玉璜竟诡异地吸收了血迹,发出妖异的红光……

“啊!”苏晚意尖叫着醒来,发现枕边的碎玉璜烫得吓人。

苏晚意心想,这个梦难道是提醒她要回老家冲入祠堂,苏家的危机才能解除吗?

她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陷入了两难的挣扎。

一方面,她对苏家曾经的冷酷和无情仍心怀怨恨.

另一方面,现在的苏氏集团又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而这一切似乎都与她的身世和家族的恩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徘徊,想要拨打一个电话,却又不知道该打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