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聿的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夏然的脖颈。
“承聿哥哥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呀?“夏然娇笑着靠近,浴巾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下滑,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祁梦:确认(无副作用)
顾承聿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举起酒杯掩饰尴尬,道:“当然是因为你特别的好看呀!就像出水芙蓉一般。”
他无意间目光扫过房间的角落,看到杂质中间藏着的摄像头。
居然还有这种癖好?他搞不懂这摄像头是酒店装的,还是夏然装的。
夏然到底把碎玉璜藏哪去了。他努力想着各种理由,想试探一下夏然关于碎玉璜的问题。
于是顾承聿假装随便一问,道:“我记得你有个很别致的项链来着,怎么今天没有戴?”
夏然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下意思的用手抚摸上自己光滑的脖颈,故作娇嗔的道:“呦,看不出来呀,承聿哥哥个大男人,居然观察的这么仔细,不想戴就不戴喽!怎么?你是想送我项链了吗?”
“是呀!想着送一条差不多的项链......”顾承聿借坡下驴道。他抿了一小口酒,“我认识一个不错的珠宝大师,你喜欢什么样的?说说我让他亲自做给你。”
“我喜欢华丽的,越华丽越好......”正说着突然,夏然尖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像顾承聿怀里倒来,好巧不巧的顾承聿为了拉住身形不稳的夏然,一脚踩上了浴巾,浴巾随即滑落掉在地上。
此刻顾承聿怀中抱着滚烫的胴体,感觉空气都瞬间凝固了。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她开始在顾承聿的怀里不老实。
“是吗?”顾承聿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这次也是豁出去了,他闭上眼睛,假装深情的吻上她的唇瓣,脑海中早已把她想像成苏晚意了。
“我的吻味道怎么样呀?夏然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漠,“跟你心里的那位苏晚意比起来,哪个更让你着迷呀?”
听到夏然突然提到苏晚意,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已经暴漏?
于是,顾承聿强壮镇定的问:“你怎么会觉得我心里会装着苏晚意呢?”
“还要继续装吗?顾承聿!”
“你到底是谁?”他放下酒杯,声音低沉。
“你希望我是谁?承-聿-哥-哥!”夏然一字一顿的说道。只见她边说边后退,直到退到床头,从床头柜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举起枪口对准了顾承聿的胸膛。
“被装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夏然继续问道。
“夏然,你在说什么呀?”这个时候顾承聿只能装糊涂了。
“听不懂是吧?那好,重新认识一下,”她的声音冰冷得像是从地狱传来,“我叫苏雨柔,苏家曾经唯一的女儿,被你心爱的苏晚意夺走一切的可怜虫。”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是雨柔?雨柔她已经死了。”顾承聿继续装傻。
“死了?让你们失望了,我没有死”——她此刻激动地挥舞着手枪,她一只手握着枪,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我得这张脸做了无数次整容手术,你知道电锯在脸上切割的感觉吗?哈哈哈,我等了三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这些年,雨柔你走经历些什么呀?怎么不来找我帮你?“此刻顾承聿满眼的心疼,一点不似作假。
“找你?”苏雨柔尖声大笑,“你的心里,眼里通通都是苏晚意,找你有什么用?苏晚意,都是苏晚意,她的出现抢走了我的一切,我的身份、我的家庭,甚至我的名字!还有你...”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你帮我?你就是苏晚意的帮凶。”
“现在你都如愿了,苏家破产,苏晚意和苏宇泽远走他乡,苏父坐牢,你还不满意吗?”顾承聿心疼的看着她。
“不要再疯下去了,做回那个单纯快乐的苏雨柔吧!苏母一直都在找你,她不相信你已经死了,她一直都把你当亲女儿的。”顾承聿想让她放下仇恨。
“那个碎玉璜在哪里?”他突然问道。
苏雨柔的表情痛苦,脸上挂满了泪水:“看吧,就脸你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怎能叫我不恨?那个破玩意让我摔碎了,碎成渣渣了,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到。”
就在这时,顾承聿注意到她持枪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精神药物的副作用?还是长期伪装的疲惫?无论如何,这是他的机会。
“你知道吗,”他故意用一种怜悯的语气说道,“苏晚意从来没有想过取代你。她一直视你为苏家的一份子,只是她之前也没有完全接受她自己是苏家人的身份。”
“闭嘴!”苏雨柔尖叫着扣动扳机,子弹擦着顾承聿的耳朵射入身后的墙壁。
枪声在密闭的酒店房间内震耳欲聋。顾承聿趁机扑向一旁,抓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
“她骗了所有人!”苏雨柔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爸爸、妈妈、哥哥、甚至连你...你们都选择了她!”
顾承聿看到她眼中的疯狂逐渐被泪水模糊。这是精神崩溃的前兆,也是最危险的时刻。
“苏雨柔,”他尽量保持声音平稳,“放下枪,我们可以谈谈。”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她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你以为今晚只有你会死吗?”
顾承聿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苏雨柔用枪指了指窗外,“我的人应该已经找到你心爱的苏晚意了。哦,她现在叫什么来着?安迪?”
“跟我斗?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你们拿什么和我斗?苏晚意她以为自己很聪明,安迪?”
恐惧如冰水般浇透了顾承聿的全身。苏晚意有危险!他必须立刻通知她。但眼前的疯女人正用枪指着他,而他的手机在进门时就被“夏然”以调情为由收走了。
“你做了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苏雨柔得意地笑了:“查猜那个老东西认她做义女?真可笑。我的人已经混进他的别墅了。”她歪着头,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你说,是子弹快,还是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