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平静无波,方隐年任务完成回归像是给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涟漪。
宋南汐站在楼上从上往下看被人群簇拥着的方隐年,白塔里的大部分哨兵都很敬仰他,向导也很喜欢他这样温柔正直的哨兵。
宋南汐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上次见他的时间……她一时想不起来。
方隐年好脾气和周围的人挨个打招呼,耐心回答他们的问题。
宋南汐看着他的方向走神,想着中午吃什么饭比较好,还没等她想好,无端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她回神往下看,和方隐年眼神相撞。
方隐年扬起嘴角,眼里漾出笑意,“好久不见。”他对她做口型。
宋南汐也回他一个,“好久不见。”
聚集的人群在他走到楼下后陆续散开,方隐年上楼,走廊中那个趴在栏杆上的身影死死吸引了他的视线。
分别以后才懂得相伴在一起的可贵,思念像是藤蔓,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狠狠向下扎根,然后肆意疯长,等他回过神来思念已经快要淹没他。
站在想见的人面前,方隐年喉结上下滚动,想说什么但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好像只是在哪里看风景,顺带看到了回归的他,又意外眼神相撞。
他其实有好多话好对话想说,但他的声带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也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身份和立场去和她说那些话,他们本来就没有多亲密对吗?
方隐年会克制,但它的精神体不会,小雪豹兴奋在宋南汐脚边跑来跑去,它用尽全身力气蹭宋南汐的裤腿,装可怜发出“呜呜”声,试图让她心软抱起她。
宋南汐蹲下来摸摸它的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苏北恒的小狐狸叫小北,你叫什么名字呢?”
这是他们见面说的第二句话,尽管是看着小年说的。
“它叫小年。”方隐年抬脚往前走几步更靠近她一点,低头看她摸小年的画面,眸色不自觉就软下来。
“小年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比如它是在除夕夜诞生的?”宋南汐仰头看他。
这个角度她看起来像一朵蘑菇,方隐年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逗笑。
宋南汐看他笑不明所以,“为什么要笑?我问的问题很蠢吗?”
“没有,只是觉得我这个角度看你……很可爱,像是一朵蘑菇。”方隐年停顿一下,“至于小年的名字,它不是除夕夜诞生的,它是12月31日诞生的,叫它小年只是因为我喜欢这个名字。”
“哦哦,小年确实好听。”宋南汐毫不留情搓小年的大脑袋,好久没有摸到这样手感的短毛了!爽!
方隐年犹豫开口,“这半个月,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白塔里的人都很好,生活很自由,工作也不累。倒是你……”宋南汐抱住小年站起身,“倒是你,你有好好照顾自己吗?在污染区有没有受伤?过得还好吗?”
方隐年无奈,“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挺好的呀。”宋南汐捏住小年的爪子和他挥挥手,“希望你和你主人永远平平安安。”
“……谢谢。”方隐年喉结上下滑动,这一幕他似乎在梦里见到过,有一种无端的幸福感自心口散开。
方隐年满脑子都是宋南汐的笑脸。
哨兵天然对精神匹配度高的向导有好感,但他确定他现在的状态已经超出了那个好感的范围。
他大概,确确实实,喜欢上她了。
“下午有空吗?我想我需要一次精神抚慰。”
“有啊,你约吧,平时几乎没人预约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安抚室玩消消乐。”
方隐年心头涌起两种情绪,一种是生气那些哨兵眼光差,看不出她的好,另一种是庆幸她的清闲,这至少意味着他的竞争对手会变少。
“你会不会觉得平时没有人预约很孤独?”
宋南汐抬头看他,满脸你在说什么p话,“怎么可能,没有人预约我,我谢天谢地谢白塔,让我一个人自己玩消消乐爽死了好吗,我玩腻了就睡觉,饿了就去吃饭,自由得不得了,谁会喜欢工作。”
哦,林雪漫除外。短短一个月时间,林雪漫的口碑已经在哨兵中传开了,效率高、下手温柔是她的代名词,堪称近期最强新人。
方隐年又笑,笑自己胡思乱想,也是,他怎么会担心她这种事。
“那很抱歉,我打断了你清闲的生活。”
“没关系,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况且你是我的绑定哨兵,我当然会保证你的健康。”
方隐年轻笑,“好。”
——
再次进入方隐年的精神领域,现在的她早已经熟练许多,她也明白了自己抚慰主要靠的是自己的精神体。
她自己私下也在偷偷联系,对精神体的使用越发得心应手,宋南汐总感觉她的精神体功能应该不止这些,但她暂时没有一个好的方向探索。
或许她需要一些查找一些书,亦或者找可信的人询问一下。
毫无疑问,她身边可信并且可靠的人就是方隐年,等抚慰结束她找个时机和他聊聊吧。
依旧是飘雪的雪山,这次没有上次冷,地上铺着厚厚的积雪,宋南汐一脚踩下去能没了她半个鞋,深一脚浅一脚找一个舒服的地方坐。
小年热烈欢迎宋南汐的到来,兴奋到到处打滚,嘴里叼着自己的大尾巴,发出含糊的“嘤嘤”声。
宋南汐看到心都化了,幼年版的雪豹叼尾巴就是双倍可爱!
藤蔓钻进雪地里四处穿梭,给这片纯白的世界带来一份绿色。
小年叼来一跟木棍希望她和它玩巡回游戏,宋南汐很快get到它的意思,和它玩起了这个游戏。
方隐年的大脑里只剩兴奋,他睁开眼看脸贴在自己怀里的宋南汐,这样看着她像是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他往上托一下她避免她滑下去,天气炎热本就穿的清凉,方隐年不可避免碰到她的肌肤。
碰到的那片地方手像是被烫到一样,他的耳朵彻底烧起来,一些欲望开始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