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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哪里话,混口饭吃,无心冒犯,无心冒犯!”

刚才还气质冷冽,一副莫得感情的赤焰鼠,面对许琛无礼的行为,脸上却是露出了心虚之色。

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和着。

“那么紧张干嘛,我又不吃人!”

许琛目光在赤焰鼠身上扫视着,但他越是这样,赤焰鼠就越紧张。

整得一旁的张毅更加好奇了,眼前这中年大叔横练功夫十分了得,而且看样子刚才他都没逼其使出杀招。

这种人放在哪都算的上是号人物,怎么这么怕许琛。

“那就太谢谢你了,你忙,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四鼠死前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赤焰鼠现在只想逃离这里,特别是自己刚刚还想抢他来着,当即就想开溜。

“我让你走了吗?”

刚才还笑呵呵的许琛,脸色突然一冷。

“你……”突然被呵斥,穷横惯的赤焰鼠下意识的就要口吐芬芳,但最终理智占据了高峰,硬生生的将不爽咽回肚子里。

然而赤焰鼠越是不爽,许琛就越是高兴:“抢劫我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你伤了我兄弟这笔账不得不算!”

“你想怎样?”

赤焰鼠脸色难看,他杀人无数,手上沾满了鲜血,但越是如此,他就越发意识到死亡的可怕。

人终有一死,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老死。

“去,给他两耳刮子!”

许琛对张毅摆了摆头。

“啊,可以吗?”

张毅露出惊容,不相信这阴郁男会乖乖的站那让他扇。

然而他嘴上说的却与行动大相径庭,就说话的功夫,其就来到了赤焰鼠面前。

随着“啪啪”两声清脆巴掌声响起,张毅抬手就赏了赤焰鼠两记有胜同款耳光。

“过粪!”

赤焰鼠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但受伤最严重的还是身为男人的尊严,拳头不自觉的攥紧了。

然而还未等他发作,一沓票子突然被塞进了手中,赤焰鼠不禁一愣。

“知道你现在过得不如意,但那都是暂时的,拿着花,不够再找我!”

许琛握住赤焰鼠的手,将那一千块按在其手中。

“高手兄说笑了,是我不对在先,以后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赤焰鼠脸上怒容一扫而空,反握住许琛的手一脸热络模样。

“别叫我高手兄了,我叫牛大胆!”

许琛也是如此,握住赤焰鼠的手报上了姓名。

仿佛刚才让张毅扇人的不是他一般。

“牛兄弟,我真名叫王岩,咱们这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赤焰鼠笑着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至于是不是真的,谁知道呢。

“哈哈!”紧接着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发出了爽朗笑声。

“???”唯独一旁的张毅一头雾水,若不是经历刚刚那一出,他还以为两人是啥多年未见的好朋友呢。

“还不快起来将树搬开!”

赤焰鼠上前踢了一把躺在地上装死的黑哥,脸上杀机毕露。

“是岩哥,这就搬这就搬!”

黑哥头点的和捣蒜似的,认出眼前人正是近半年省城地下大名鼎鼎的岩罗王。

麻溜从地上爬起,带着一众手脚脱臼的小弟就去挪树。

“他们就交给你了,务必将他们都送到公安局!”

末了,许琛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赤焰鼠的肩膀交代了一句。

便跳上了吉普车扬长而去。

“呸,什么东西!”

许琛走后,赤焰鼠原形毕露,摸了摸脸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岩哥,你不会真想把我们送公安局吧?”

黑哥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赤焰鼠,这可是他们黑虎帮老大都不敢得罪的狠人,却让他遇上了。

“身上带钱了吗?”

赤焰鼠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有!”

黑哥当即在兜里掏了掏,很快抓出一把硬币,都是一毛五毛的。

其余小弟纷纷效仿,掏出身上不多的家当交给赤焰鼠。

最后连张毅撒的十几枚分币,都让黑哥手下捡起来供奉给赤焰鼠了。

“哼!”

十一个人,一共收上来不到五块钱,赤焰鼠冷哼一声也不嫌弃,将币子往怀里一揣,便在黑哥等人注视下施施然离开了。

“你和那人很熟?”

吉普车驶出一段距离,张毅这才开口向许琛问起。

“不熟!”

许琛正在想事情,随口回了一句。

“不熟你还给他钱?”

张毅一脸不解,那可是一千块钱啊,按照现在农民的收入,十年都赚不到这钱。

“这人是个很厉害的杀手,留着或许还有用!”

许琛简单的解释了两句,像赤焰鼠这种人,要不是赌徒就是身上有其他坏毛病,花钱如流水的选手。

现在给其一点甜头,下次自己有需要找他时,他不得巴巴往上凑。

“那为什么他那么怕你?”

听到赤焰鼠居然是名顶尖杀手,张毅深以为然,就其那身横练功夫,没有个三十年苦功是练不出来的。

但就是这个一个高手,对许琛却是畏之若虎,搞得他心痒痒,百思不得其解。

“开你的车,社会上的事情少打听!”

许琛抱着膀子闭上了眼睛,没有兴趣回答这个问题。

他利用空间能力坑杀了四鼠,成功敲山震虎,赤焰鼠被吓破了胆,将他当成了高手。

这些自然不能与张毅细说,空间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买地的事大队还没商量出个结果,许琛只能等。

三天眨眼即逝,许琛开上车带着媳妇儿前往黑市火车站,因为今天林父林母要到黑市了。

“其实我一个人来就好了!”

许琛扶着林婉晴,她现在可是怀有身孕的,火车站人流不少,显得小心翼翼的。

“嗤,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

看到自家男人那紧张的模样,林婉晴不禁笑出了声。

她现在才怀上两个月,都没显怀呢,哪有那么脆弱。

“话不能这么说,小心使得万年船,来,坐下!”

来到出站口,许琛掏出一张小马扎打开,让林婉晴坐。

这年头火车不准时,等火车是件很磨人的活。

小两口从早上一直等到了下午,都没看到林父林母从站内走出。

直至夜幕降临,林婉晴脸上露出了担忧神色。

“不着急,我去问问工作人员!”

许琛拍了拍媳妇的手背,随即朝站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