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睿对宋敛提起兴趣,他猜测宋敛肯定不是普通人,或者他身上有什么高深的法器护着,否则不可能躲过他。
他的注目让余茵心慌,迅速站在宋敛身边,给她递了一张护身符用。
“等会如果我和他打起来,你就赶紧开车跑,不用管我的死活。”
宋敛默默接过符,觉得这话似曾相识:“你处处帮我,真的是为了钱?”
“要不然呢,总不可能是为了你这个人。”余茵紧张的替自己辩驳,其实她心里也说不出是没什么,就觉得宋敛这么好看,死了太可惜。
正邪不两立。
师父死之前也曾告诫余茵,不要轻易和邪灵师为敌,凡事不要强出头。
听说邪灵门最厉害的师祖,活了一百多岁,法力无边,得罪他的徒子徒孙,必然会受到迫害。
从前余茵谨记师父所说,绝不会干复仇以外的事,所以程家那几口人,她不会放过。
哪怕程韵是邪门的弟子,她也不惧。
余茵摸出一个黄符,捻在指尖冲着莫睿冷笑:“在我眼里人只有善恶之分,你与人为恶,跟我就成不了朋友。”
莫睿突然发笑,朝余茵凑得越来越近,还故意笑眯眯的盯着宋敛。
余茵恼了,以为莫睿怀揣歹心:“他是普通人,别动他!”
宋敛把余茵拉到身后,他身上的那个异兽符发生阻力,将不安好心的莫睿突然弹开。
手上的剧痛让莫睿冷静了一会,对宋敛的怀疑更深了。
“余茵,我们先离开这里。”宋敛不想搭理莫睿,怕他伤害余茵。
莫睿坏笑着到了车前,抬手布下一道无形的屏障:“你们这些小辈,不懂得寻根溯源,对老夫没有一点敬畏之心,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你们得罪的是谁!”
老夫?这个老大小孩到底多大了。
他难道就是邪灵门的师祖,那个活了一百多岁,还看着像小孩子一样的怪物。
不说道行,这满脸的胶原蛋白,羡煞旁人。
“我今天有些困了,不想跟人打架,你赶紧撤了那道屏障让我们俩离开。否则的话,我怕自己打起架来没有轻重,伤害到你。”
余茵出言挑衅,是不想灭自己威风,她也很想试试看邪灵老门有多厉害。
宋敛扶额皱眉,刚压下的战火,又被余茵挑起。好像在她心里,不知道什么叫害怕,遇到事了一味往前冲。
“伤害我,真有趣,你们玄门的小辈都这么无知吗,老夫活了一百多年,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伤我。”莫睿活了百年,形形色色的女子他都见过,但像余茵这种不怕死的,还是一个例外。
余茵这时才觉得害怕,眼前的老小孩果然就是师父口中的那个邪灵老祖。
她年轻气盛,知道这一架非打不可,没有制衡莫睿的本事,怎么要到金光咒的解除办法。
余茵烧了手中那道符,将它拍向莫睿的跟前,火光中的符变出一条金色的飞龙,将莫睿困在其中。
莫睿看到此符,觉得余茵不是泛泛之辈,年轻一辈中的玄门小徒,能有此造化的寥寥无几。
像余茵这种全能人才,令人眼馋心痒。
经过第一个百年,他苏醒之后,做梦都想要一个这样的弟子。
“出手啊,千万别跟我客气。”余茵看到莫睿躲开,心就有些飘了,还以为莫睿技不如人。
她艺高人胆大,可把宋敛吓坏了,眼睛不敢离开分毫。
“余茵,见好就收。”宋敛忍不住提醒她,拳头攥得硬硬的。
莫睿喜欢上余茵,根本不舍得伤她,一来二去都是在逗着他玩,毕竟是个打娘胎就开始修炼的人,怎么会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杀了你这种年轻后生,我在玄门就没有对手了,今天你也玩够了,趁我没改变主意前赶紧走吧。以后别到程家来,否则你们几个就活不到明年盛夏了。”莫睿最后一个拂手,余茵的身子飞了出去。
他此行来,不仅仅是为了程韵,更是为了程家。
程家地下室的黑水池是他特制,也是他修养多年之地,那里当然淹不死人。
为了自己的大业,他要护住程家的每个人。
余茵扶着树干,好一会才调稳气息,她抓着宋敛的手,迅速钻进车里。
这老小子果然厉害,看来师父说的没错。
这次对决,莫睿甚至连法器都没使。刚才余茵看到他的法器,是一把黑色的折扇,扇面上有一座18层高塔,每层都写满了黑色的符咒。
很久以前她听师父讲过,邪灵门的门主有个神秘的黑扇当法器,这把扇子是他们杀人的利器,特别厉害。
“我承认自己不如你,你想收我为徒也可以,先帮他解了金光咒。”余茵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趁机想让莫睿救宋敛和宋柔。
莫睿大笑起来,“放过程家,我就替你解。程家已经衰败,剩下那几口苟延残喘,你没必要赶尽杀绝,连累自己的名声,你们莲溪观虽然成了文物,但我可以帮你周旋,让你重新开观收徒。”
他知道收徒一事短时间实现不了,又开始投其所好。
余茵怎么会答应,程家害死了她的养父母,让她像傻子一样苟活十多年,这个恨她忘不了。
莫睿紧盯着余茵,见她不答应,偷偷念咒催动金光咒发作。他的这个徒孙也不算没用,给宋敛下咒这事刚好就派上用场。
宋敛的后背疼了起来,全身变得滚烫,身子摇摇晃晃倒在余茵身旁。
“这个咒啊没一个优点,不过对我来说还挺好的,随便什么时候施法,都能管用。以后我无聊了都可以玩玩。”某睿看到宋敛痛苦的表情,笑得更欢了。
余茵很是纠结,在报仇和救人之间很难抉择。
“不要答应他,我没事。”宋敛抓着余茵的手,把她塞进车里,然后冲破莫睿设下的屏障。
他们能平安离开临安公馆,让余茵很震惊,刚才她办不到的事,宋敛出现就冲破了。
“你不会道术,为什么可以破解莫睿的邪咒?”
宋敛捂着胸口,身体的不适被那坠子压了下去,“可能是……它的原因,以后别到程家来了,你不是莫睿的对手。”
“我跟他打是自不量力。”余茵说完,眸光突然变冷,“可即便这样,我还是要报仇,这和救你也不起冲突,打不过他,就从程韵动手呗。”
宋敛眼睛一亮:“你就这么想救我?”
“别说是你,就是阿猫阿狗我也会救。”余茵认真的说。
宋敛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他为了开解自己,努力往别处想。
余茵通过后车镜,发现有辆黑色的车,一直紧紧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