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茵蹙眉听着,发现外面动静不小,估计是剩下那些股东们等不及了,在里面商量着对策。他们当中有一半人不服气盛斐烟,想趁此机会把盛斐烟挤出去。
这回关于盛家的真假千金这事,新闻闹得红红火火的,各种猜测都有。
“我的亲姐,咱就进去吧,刚好盛斐烟没来,咱还有点机会。”盛斐瑾等不及了,拉着余茵往里走。
他怕再生事端,把余茵拉进召开董事会的大会议室,想当面宣布她的身份。
余茵也不拒绝,由着盛斐瑾胡闹。她进门后发现屋里已经空了一半人,剩下的那几个也是满脸不耐烦。
她才刚才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上次大战,余茵的名声大噪,在座的好几个都认出了她,很不屑她的身份。
“斐瑾,怎么带了个骗子过来?”最先问话的,是盛斐瑾他的一个远房堂叔盛安泽,目前在财务部任副经理,和盛斐瑾他亲哥很不对付。
“什么骗子,这是我亲姐!”盛斐瑾大着嗓门和那些人理论。
“就是,我表姐可是道法高深的玄灵师,你们平时多少钱都请不来!”徐微影听到骗子二字,气得她嘴唇颤抖。
盛斐瑾坐在会议桌上,拿着文件扔过去,“怎么你们都老眼昏花不看新闻,但凡你们看看新闻,也知道站在我旁边的余茵到底是谁!”
屋里又炸开了锅,一些不认得余茵,却听过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盛安泽没有看文件,直接扔到地上:“你说余茵是你的亲姐姐,怎么回事?”
“二十年前,有人在医院里面把我姐给调包了,那个跟你们争董事长之位的盛斐烟,根本不是我爸的女儿。”盛斐瑾大着嗓门介绍余茵,恨不得让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
所有人看向余茵,他们并不关心,余茵是不是盛安国的亲生女儿,只想知道她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余茵见他们神色各异,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
“各位叔叔伯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掌管公司的才能,只不过在玄学方面小有所成。我师父死之前告诉我的真实身份,此次下山来盛家不为盛家千金的身份,也不是觊觎什么董事长之位,我只想和父母共度余生,承欢膝下。”余茵说得情真意切,把所有人都感动了。
盛斐瑾和徐微影拍手叫好。
盛安泽翻了白眼,“鬼都不信,你什么都不要,跑这干嘛!”
质疑声越来越多,盛斐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些人重提苍河镇的事,指责余茵成了邪灵师的走狗。
余茵坐不住了,“我来这里是想戳穿盛斐烟的阴谋,她想抢到盛家的股份,为的是卖了钱走人。如果盛氏被转让出去,到时候肯定没有你们的好处。”
在座的这些股东们,心怀鬼胎心思都不同,纷纷开始斟酌余茵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
余茵今天过来,也是摸准他们不想让盛斐烟当董事长,她说得直白,给了他们拒绝盛斐烟的理由。
会议室乱糟糟的,大家都在议论盛斐烟的目的,有盛斐瑾拱火,现在他们暂时相信余茵才是真正的盛家千金。
思考再三,盛安泽当了个代表出来,对这事做出态度。
“斐瑾,你们家的私事我们都不管,但董事长之位重中之重,不能随便让人来竞争。究竟你爸要把董事长之位给谁,让他自己亲自来跟我们说。”
盛斐瑾很是赞同,和盛安泽握了握手,“叔,我觉得这些人当中,只有您深明大义。其实我爸没疯没傻,是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给控制,等他能恢复正常,还可以当董事长啊,40多岁的年纪,老当益壮。在此之前,你们绝对要想办法制止盛斐烟,不能让她乱搞。”
诸人都知道,盛氏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盛安国,如果盛斐瑾所言不假,他们就不能让盛斐烟得势。
终于,他们的意见达成一至。
股东大会刚散场,盛斐烟就拿着盛安国给的股份转让书跑来了。她在楼下看到正欲离开的股东门,还有得意至极的余茵等人。
“余茵,你做了什么?”
“成人之美啊,你只是盛家的养女,没有资格拿到股权继承书,更别提什么董事长之位了!”余茵走过去冲他笑。
“股权转让书已经签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盛斐烟晃着手里的东西,想立刻把余茵赶走。
余茵远远看到四个字,笑得更欢:“麻烦你自己看看,上面说的他要把自己的股份转让给谁?”
盛斐烟低头又看了一遍,直接把文件给撕了,没想到被一个老头给糊弄。
亲生女儿几个字,刺痛她的身心。
“盛斐烟,老爷子马上要回来了,劝你收敛些。”盛斐瑾直呼其名,现在一声姐都不愿喊。
“不可能,爷爷已经失踪二十多年,你们今天别想再用爷爷来压我。”
“现在股东们都走了,你觉得谁还会支持你,让你当上董事长?”盛斐瑾一句话,让盛斐烟的美梦破碎了。
盛斐烟知道是盛斐瑾搞的鬼,走到跟前推了他一把,“你非要跟我作对吗?我之前想着留你一命,你如果再不识好歹,我也没必要再给你活路。”
提到脸面,盛斐瑾和余茵相视而笑,亲姐这么厉害,他才不怕。
“盛斐烟,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威胁别人呢。别总想着把旁人当傻子耍,我们盛家养了你二十年问心无愧,是你先有了歹心,伤害我家人,你这种人才该死!”
盛斐烟心虚了,知道身份的事瞒不住,凶相毕露,“随便你们怎么样,爸爸已经打算把股份都让给我,劝你乖一点,当心我把你赶出盛家。”
余茵看着俩人斗嘴,站在旁边看热闹,还适当地提醒几句,怕两人会打起来。
盛斐瑾是个聪明胆大的,他不畏盛斐烟威胁,坚持待在余茵身旁,一口一个姐姐,还坏笑着和盛斐烟扮鬼脸。
他把盛斐烟这些年的虚伪行径,批评得一文不值,转头又开始夸起余茵,觉得她能担起盛家大任。
盛斐瑾说得越多,盛斐烟心里越生气,从云端坠入深渊的感觉可不好受。
余茵转头,看到盛斐烟憋红了眼眶,脸上遍布愤怒,被她和盛斐瑾气的大口呼吸着,脸色惨白像要断气一样。
爽,她心中暗喜,脸上也藏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