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茵听到严灵这个名字,转过头问徐微影。
“严灵是谁,很厉害吗?我怎么没听过?”
徐微影的脑筋迅速转了起来,身为余茵的助理,她当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表姐,她是严峥嵘的妹妹,好像在蒲城的仰南观修行,是九冥真人唯一的弟子,在外面也挺有名气的,不过是凭外貌。”
徐微影言下之意,严灵肯定不如余茵,是个在道观混日子的。
“查查,她有什么仇人。”余茵又说道。
徐微影不敢耽搁,立刻拿着手机在网上一顿搜索,最后又拿着严灵的照片给她看。
“表姐,你看就是这个女孩子,听说她进道观五年了,期间没有下过山,也没什么仇人。”
余茵看到这个女孩子的脸,突然觉得眼熟。
自己之前和宋敛去蒲城的时候,仰南观的某个弟子,给她送的东西当中下了咒,还装了摄像头。当时导致他们俩滚到山沟里。
那时她透过玩偶看到这个人,也和严灵有几分相似。
难道是她对自己动手。
回头想想,自己和严灵之间好像没有什么瓜葛。
严峥嵘送走他姐姐,又跑回来找余茵,态度三百六十度大变,谄媚的不像刚见面那会。
“余大师,我姐这个人脾气有点不好,你不要见怪,我请你们吃饭,向你赔罪。”
徐微影撑得说不出话,这家伙有健忘症吗。
余茵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小饭馆,“半个小时之前,你刚请我们吃过早餐。”
“还有午餐和晚餐,你帮我算一卦,我就请你吃午餐。”严峥嵘见招拆招,不放弃任何一个巴结余茵的机会。
余茵很清楚,严峥嵘想结识她,还是因为盛家继承人的身份。
她虽然现在成了盛家的继承人,盛老头在吃喝上面都有照顾,但是余茵想花自己的钱。
自己有钱腰杆子才硬。
“严先生。你的事很麻烦,所以卦金不会低,如果你同意现在付钱我就帮你算,如果不同意,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严峥嵘怕余茵就这么走了,急忙追上她说道:“当然同意,不过十万块而已,我又不是给不起。”
徐微影猛点头,拉着余茵给她介绍严家。
严家是八大家族之一,家里从事化妆品生意,身价几十亿?
严峥嵘是个叛逆的纨绔子弟,他这大学毕业后就从家里搬出来追,在外面租了一个公寓。
余茵跟着他进了公寓,觉得房梁上面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她有点透不过气。
她抬头往上一瞧,一张惨白的脸放大在眼前,还冲她阴森的笑着。
再笑,揪光你头发!
余茵观察了这东西,发现她的样子也挺惨的。被炸掉半截身子,眼睛也有问题。
徐微影也跟着她抬头,“表姐,房梁上什么有什么?”
余茵捏着一张符,粘在徐微影的脸上。
说再多也不如一见。
这回徐微影也能看到房梁上那张脸,而且近在咫尺。
她被吓的惊叫一声,抓着余茵的衣服躲在她身后,眼睛都不敢睁。
“太吓人了,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只有半截身子。”徐微影被怕吓的久久不能回神。
严峥嵘听到半截身子这里,突然站住不动。
他悠悠的回过头来看着余茵问:“真的有东西?”
严峥嵘之前倒霉到家那会,也请过两个玄门大师过来,他们每次来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次余茵进门不足一分钟,就发现问题所在,道法肯定很强。
“我经常倒霉这事,到底是脖子上的佛坠子,还是因为这个半截身子的女鬼?”
余茵指着房梁:“当然是因为她,她只有半截身子,想出去就必须依附在人的身上,长此以往邪气影响你的运势。所以你才会一直倒霉。”
被余茵这么一说,严峥嵘回想起自己每一次倒霉,背上好像真的压着一个东西。
“她为什么会缠上我?那你可把他给解决吗?”严峥嵘想不明白,他兢兢业业的,为什么会被这种邪物缠上。
余茵指着那个东西,指出几种可能性:“应该跟你脖子上的那个坠子有关,当初你爸妈去请这个坠子,回来的时候,这个东西就附身在这坠子上。”
“可我妈说这是高僧开过光的,这上面怎么会有邪祟?”严峥嵘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我帮你看过。这个女人身上的服饰,应该是民国时期的,距今要上百年,也许是你某个祖辈想你了。她只是跟着你,让你倒霉,并没有害你的性命。或者你该问问家里人,有什么渊源。”
严峥嵘眸子泛红,委屈死了:“我不管这些,我现在只想让你赶紧把这个东西祛除。”
“当然可以去除。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要不然你回去问问你爸妈,看看你家里的老照片,会不会是你们家中的某个长辈?”
严峥嵘恼了,拽掉脖子上的那个吊坠攥在手里。
他想发飙,被余茵冷漠的目光吓到,只能拿着手机给他妈妈打电话问。
“妈,我问个事,我们家的亲戚或者是家族当中,有没有一个女人死的非常惨,只剩下半截身体的。”
“臭小子,你听到什么谣言,怎么突然问这些事儿?”
严峥嵘急的跺脚:“别管!赶紧告诉我,我这边还着急呢。”
“有,是你祖奶奶,她当初死的时候是在战乱被炮弹炸了半截身体,当时就死了,半截身体也是被人运回来给我们的。”
严峥嵘挂断电话,原来真的是祖奶奶。
严峥嵘的妈妈又打电话过来,语气特别着急。
“峥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严峥嵘有些不耐烦,握着手机走到窗口:“我请了一个大师帮忙看风水,他说我在公寓上面,有一个半截身子的女鬼,所以才导致我很倒霉,现在我要请这个大师把这个怪物祛除。”
“他可是你太奶奶,你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这么大的事儿要先跟家里说说,不要自己自作决定。等着我们,马上就到!”
严峥嵘想了想,听爸妈的意思,好像不愿驱除他太奶奶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