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的方姐很是委屈,她身为邪灵门的第一长老,自从传承师父衣钵,一直本本分分,唯命是从。
今天没有及时出现在苍河镇,也是为了给武清寻找供他吸取法力的精怪。
方姐是一个孤儿,她因为被丢弃的时候受过伤,记忆出现混乱,只记得自己的姓。
她打小就被欺负,在街上吃垃圾为生,直到被师父捡回去,她才有了家。师父的师父是邪灵老祖武清,也是她这辈子都要以死护着的人。
不管被辱骂的多狠,她都不会解释一句,一直默默做事。
她在京城交代完其他几个长老,连夜喊了私人飞机,送她回苍河镇。
此时,余茵已经带着明砚逃离,躲回了永生纸扎店。
因为褚老头之前死在这里,店铺就被封了,这里每晚都会有鬼哭狼嚎的声音,镇上的百姓根本不敢来周围。
余茵到了纸扎店,找了自己之前的房间住下,长时间没回来,这里落了很厚的灰尘。
她刚想去打扫干净,明砚现身帮余茵这个忙。
他不过是吹了口气,屋里到处都灰尘全部飞到窗外去。
余茵看到此情此景,突然有个大胆念头,如果某天她成了一个废人,说不定可以带着明砚一起去干保洁的工作,一天几百单不成问题。
“余茵,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为什么不走?”明砚死活想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留在苍河镇。
如果余茵被武清的那些属下知道,再把余茵给抓回去,只怕很难再逃。
“为了九阶金符。”
“鬼才信!”
余茵笑着问他:“你不就是鬼吗?”
明砚无话可说,他的确是鬼,但余茵为了九阶金符留下,他死也不信。
余茵见到武清的眼神,他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余情未了。
余茵不跟他废话,她走到桌前,在自己房间里发现了一个东西,是褚老头留下的一封信。
“反正你就是为了宋敛,别觉得别人看不出来。喜欢就喜欢呗,人是感情动物,这种事很正常。”明砚摇摇头,不相信余茵说的话,觉得她肯定是因为舍不得宋敛,所以才躲在这里。
余茵现在眼里只有褚老头的信,没空跟明星解释这件事。
她默默读完信,才知道褚老头对他的死已有所料,所以把所有一切都给了余茵。
除了之前的那个圣玺,现在被武清毁坏,还有一本藏在后院树下的一本日记,那是上任天师所写。
那位老天师,可是研究出镇压邪灵老祖的高人,也是主要参与者。
余茵心想,如果自己能拿到,这位老天师当时留下的日记,说不定她就能找到办法来。
现在金符找不到,他也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
这栋宅子不大,他很快找到褚老头说的那个地方,从树下把那本书挖挖出来,一直一句认真的看着,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放过。
终于,在这边厚厚的日记后面,余茵看到了镇压邪灵老祖当时的经过,还有所用的每一样法器。
只可惜在最后一件东西上面,张纸被虫蛀掉一个洞,缺失了重要信息。
其它的那些法器余茵都看过,大部分都被心灵老祖的那些人给毁了,所以现在语音还是找不着头绪。
明砚也凑过来看,“你到底是想镇压邪灵老祖,还是想把宋敛给救走,这个回答对我来说很重要。”
“两者都有吧?我还记得在邪灵老祖重生之前,他给我说过一件事。他不会让邪灵老祖占据他的身体,否则的话就同归于尽。现在他们两个人的魂魄,都在这具身体内互相争夺,也许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
余茵说到这里,更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对,这个就会就是宋敛给她争取的,如果她不能结束再次把他封印,宋敛的身体会彻底被占据,那时候她们就真的没办法了。”
明砚着急了,听出余茵要留下的决心:“可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干到的,你也看到了武清的手段,他让他手下的几个长老们不断的寻找法力高的精怪,吸取她们的法力,要不了多久这个人会无人能敌。”
“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我们不断的给他送法力高的妖怪。让他不断的吸取法力,你说会不会就像充气的气球突然间炸开?”余茵突发奇想,不过她刚说完就开始怀疑不靠谱。
“不一定,如果不能打败他,反而全都被他吸收利用,那我们不是助纣为虐吗?”明砚立刻拒绝余茵这个提议,很冒险也没有几分成功率。
余茵头痛起来,她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今天盛斐烟告诉我说,九阶金符在画室里面,我今天没来得及去,晚上一定要再去一趟。”
明砚被他的举动吓得不轻,当即阻止余茵,不让她犯傻:“武清现在把几个长老都叫到身旁来,你现在出去估计,肯定会被他们给抓到,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余茵不再争吵,认真思考一个问题,明砚说的没错,可是机会失不再来。
刚好桃花精给她发信息回来:“余茵,后山鸡鸣寺,救我!”
“不会的,刚才桃花精给我传了消息,说是武清上山了她已经赶回去,就是不知道6她能不能跑出来,要不然你去帮帮她,顺便帮我盯着邪灵老祖,进屋再立刻告诉我。”
“那也不行,就算邪灵老祖不在宅子,还有他那几个长老呢,每一个人都不好对付。你这是羊入虎口,我不会允许你去冒险!”明砚说的斩钉截铁,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余茵去送死。
宋家现在都成狼窝了,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啊。
余茵没有反悔,对着明砚挥挥手,不管有没有人帮助,她都要做这件事,宋家那边她必须要去,不能错过一个可能。
明砚劝不住她,只能在余茵身后急跺脚,絮絮叨叨的想让她回心转意。
余茵今天差点死在宋家,她当然也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可是宋敛拼了命拦住邪灵老祖,她又怎么好意思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