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木屋那会,宋敛因为身体不舒服,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
现在他身体恢复,打算在门口守夜,然后让余茵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这场恶战还不知道输赢,对大家来说都会很吃力。
余茵刚走到房间,看到宋敛去申妃的包里面翻出了一些东西,摆在他们床头的桌子上。
“你也过来吃点儿吧,我已经给了她钱,不算白吃她的。”
余茵回过头,就看到宋敛果然在申妃的包旁边,放了100块钱。
他们吃这东西也没有多贵,这钱给多了。
既然给了钱,余茵吃起来也毫不客气,一手攥着牛肉干,又拿了一杯牛奶。
她对忙碌不停的宋敛说道:“休息一会儿吧,天马上要黑了,我在这里守夜。等后半夜让申妃来交换”
“我不困了,白天那会儿耽误很多事儿,给你添麻烦了。”宋敛帮余茵擦嘴。
“说什么话?如果不是你,我们的麻烦会更大。都怪我没有看好你,你让申妃给你喂了什么药,也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什么损害。”
宋敛垂下头默不作声,其实他醒过来的那一会儿,已经怀疑申妃给他吃的药,是他们申家还没有上市的一种新型药。
这种药能够短时间提升人的人体机能发挥到极致,但是损伤也很大。
宋敛不敢把这些事告诉余茵,害怕语音会担心他。
“我没事儿,他们的药的确很管用,你吃完休息一会儿。”
宋敛盯着余茵把东西给吃完,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搭在她身上。他躺在余茵的身侧,侧过头看着窗外。
这是第一次他们俩同床共枕,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余茵,明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
“会的,我有好几件法器就算真的镇压不住他,逃命还是有机会的。我们都能活着离开这里。”余茵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开始有些犯困。
她枕着宋敛的胳膊,把手搭在他的腰上,听着对方的心跳声,慢慢进入梦乡。
没过一会儿余茵睡着了。
宋敛把她的手拿开,然后从床上起身。
他走到门外要出去,和明砚面对面。
“这间屋子有结界,你不能出去。”
“我不走太远,就去楼下。”
明砚拦着,身子仍是不让他动。
“余茵睡了,现在我要保证你的安危。申妃在楼下,那女人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你如果去。她会要了你的小命。”
宋敛继续往前,他的兜里面有一张余茵给的符,所以这些鬼啊,邪祟之类的东西根本拦不住他。
明砚也是没办法,看着宋敛的身子从他身体中穿过去,然后紧紧跟着宋敛的身后。
他要跟过去看看,宋敛找申妃那女人干嘛?
申妃坐在地上,嘴里不能说话,他在生闷气,拿着棍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宋敛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两人之间升起了一堆火。
“我有办法把你身上的符给解了,你也得保证不要去寻死,也不要去打扰余茵,如果你同意的话就给我点点头。”
申妃起初听到这些话根本不在意,只是朝他白了白眼。
“不答应,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吧。看情况这个结界会慢慢缩小,不定到了下半夜,就会缩到你身边,也许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申妃继续翻白眼,她才不会被吓到。
“学了一身的好本事,不用到正途上,我杀几个邪灵师就真的太浪费了。”宋敛随意劝了他她几句,转身往楼上走去。
申妃站起来跟过去,拉着宋敛的胳膊,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宋敛伸出手,刚碰到申妃的额头,她的喉咙里面,压着舌头的东西突然没了。
她咳嗽了两声,终于可以说话。
“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吗,怎么能帮我解了这个东西?”
“我是一个普通人。除了命格有点特殊之外,连玄门最普通的弟子都比不过,只不过和余茵在一起时间久了,对一些符有了免疫力。”
申妃听到这里啧啧惊叹,更是羡慕宋敛的这个好命格。
“老天爷为什么不给我这么好的命格,给你简直白瞎了。一点法术都没有,出门还要让女人来保护。”
申妃嘟嘟囔囔的说了很多,也不确定宋敛有没有听进去。
她看了看屋子,重新做回刚才自己做的那棵树下,不愿去小木屋看两个人秀恩爱。
不过申妃这边也有明砚陪着,也不算孤单。
明砚是过来人,什么都懂。
“申大小姐,知道他为什么来救你吗?你害了他他还不计前嫌。解了你身上的符,想让你活下来。”
“我那知道他什么心思,我又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或者说他喜欢上我,想脚踩两条船?”
明砚气笑了:“难怪你没有男朋友,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余茵那么好,宋敛怎么会抛弃她,他之所以来帮你接了福,是害怕你死多一个人。明天余茵就能多一份力量。多一个活的几率,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余茵。”
“呸!我不是傻子,当然也当然也知道这些。你一只鬼!解释这么清楚干嘛?还说我胡思乱想,明明是你自己。”
两人互相怼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让彼此。
最后还是申妃赢了,他这张嘴没有人能说过她。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到了半夜,申妃在外面觉得有点冷了,想上楼去自己的背包里面,找一件防寒服穿上。
屋里没有灯,申妃想入非非,想到了明砚。
“明砚,你能去背包里面拿一件外套出来吗?”
“不好,你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让我去?”
“哎,你这只鬼怎么这么让人讨厌?怪你没有资格重生,就你这张嘴到阎王殿,阎王爷还不被你给气死,罚你再做500年的鬼。”
申妃吐槽完,一鼓作气跑上了楼。
里面很黑,她根本看不到床那边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以为宋敛会和余茵躺在一张床上。结果刚到屋,就看到窗口那里站了一个影子,又高又大的正是宋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