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盛杰走到安乐真面前,他单膝下跪,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长公主,我是翰林院七品编修曲练皞的七儿子。”
“我自幼体弱多病,向来十分倾慕骁勇善战,勇冠三军的战神。”他盯着安乐真,满眼爱意让人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他却十分享受,散发着自认为的魅力。
他嫣然一笑,“长公主,我自小便慕强,甘愿做长公主的面首,一辈子只伺候长公主一人,只要能侍奉在长公主左右,我不在乎名份。”
“你倒是不在乎,有没有想过长公主在不在乎。”萧溯忍无可忍,再不开口,指不定这货还能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别再把安乐真给吓到了。
他强势用身体将安乐真和曲盛杰隔开,不悦道,“瞅你那油嘴滑舌的样,日后入了长公主府肯定会给长公主吹枕头风,唆使长公主做些不讨喜的事情。”
“既然你慕强,那不如进宫去伺候皇上,普天之下,最强者当属圣上。”
“睿国公这是什么意思?”曲盛杰不想错失这次接近安乐真的机会,硬着头皮对上萧溯审视的目光,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他挺直胸膛,不服气道,“睿国公,今日是长公主选面首,不是您选妾,没必要对我们上纲上线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想要加入我们,成为长公主的入幕宾?”
本是一句玩笑话,睿国公国之栋梁,家世更是一顶一的好,别说给安乐真做面首,哪怕是求娶安乐真也是使得。
可惜,安乐真被情爱伤害过,决意此生不入婚姻,只选面首,要男宠。
萧溯冷哼,不屑道,“若我出马,你们连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这话猖狂,但是事实。
底下男子无一人不服,就连曲盛杰也识趣的回到了位置。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以他的家世不足以和萧溯抗衡,那就没有坚持的必要,他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时哲远,或许时哲远能够和萧溯硬刚。
毕竟,那家伙对长公主可是蓄谋已久。
“一个个点名太麻烦,有没有人自荐?”萧溯看着登记册上的名单,没一个能让他感兴趣的。
他都不喜欢,想来她也不会有感觉。
“长公主,我叫张青震,前年考上秀才,今年准备参加科考,必定能榜上有名。”
“既然想要考取功名,那就没必要来做长公主的面首,别说面首了,就算是驸马,也没有资格参与科考,更是没前途。”
萧溯摇摇头,“野心勃勃,不适合长公主,请出去。”
“我是屈梦圆,平平无奇老百姓。”
萧溯无情道,“长得挺英俊,可惜颧骨高且不正,山根有痣,泪堂深又广,典型的克妻,请出去。”
一时间,无人敢上前,生怕被萧溯一通羞辱后,再把他们请出去。
这时,时哲远站了出来,他双手抱拳,恭敬道,“长公主妆安,睿国公安好。”
“我是京城商贾时家的嫡长子时哲远,因爱慕长公主,不想放过任何机会,我心胸宽广,能接纳长公主的三宠四首。”
萧溯眉头紧皱,谨慎的盯着时哲远。
是个不好吓唬的硬骨头,看来手段要强势一些才行。
他冷眼看着时哲远,“别净说些好听的,你同意做面首,你们时家愿意吗?最好把家里人都搞定再来,别弄到最后,再说长公主逼良为娼,让长公主落个强抢民男的坏名声。”
“睿国公尽管放心,我们时家上下非常敬重长公主,若家人不同意,我也不会来,更不会野心勃勃。”
时哲远挑了挑眉,微笑着看向萧溯,“睿国公,你决定我们都配不上长公主,那不知您同我们一样,只做长公主的裙下臣吗?”
“睿国公,您也搞定了睿国公府的家人了吗?大家可知道你对长公主的狼子野心?”
“还是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赤裸裸的挑衅。
萧溯沉下脸,抿唇并未言语。
浩然立刻站出来,嗓音冰冷怒斥道,“混账东西,你什么身份也敢质疑睿国公。”
“皇子犯法于庶民同罪,更何况大家都伺候长公主,能不能留下来应该有长公主来做选择,而不是睿国公决定我们去留。”
时哲远完全不惧强权,继续输出,“长公主和睿国公之间无媒无聘,大家都是公平竞争,我们不过是寻求个公平机会而已,没必要上纲上线,强权压人吧。”
萧溯瞳眸一缩,霍然起身,对上时哲远的目光,嘲讽道,“你们不过是做面首而已,何必整的如此清高。”
“今日本公就让你们知道,哪怕是给长公主做面首,你们没资格。”
众目睽睽之下,萧溯将登记册撕得粉碎,厉声道,“今日选拔无一人合格,你们可以离开了。”
此话一出,引起轩然大波,大多数人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自然是不甘心。
大家纷纷指责萧溯,哪怕是睿国公权柄滔天,也不能随意搞一言堂。
萧溯不理会这些人的闲言碎语,他步步逼近安乐真,直到将她圈入怀中,嗓音温柔,生怕吓到怀中的人儿。
“长公主,这些人不服我,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毕竟我可是你的人。”他伸出手挑逗似的在安乐真胸口画圈。
安乐真对上萧溯这张人神共愤的帅脸,下意识吞咽下口水。
不得不承认,萧溯是有猖狂的资本,光是这张脸就足够让人沉沦。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理智。
“睿国公,请自重。”时哲远双手紧握成拳,强忍心中怒意。
萧溯挑衅道,“我自不自重,与你何干。”
时哲远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着萧溯。
眼看着他们之家剑拔弩张,安乐真忙开口,“今天到此为止,傲霜将他们全部送回去。”
反正选面首也是做给皇上看到,她并非真的想要面首,萧溯出现捣乱虽是意外,不过却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横竖是把这群人给打发了。
她起身离开,萧溯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