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这个。”
余年指向了那个蓝得发黑的瓶子。
“我先提醒你,如果你身上的属性是炎属性,喝下水序列的魔药。
不出意外应该会死得很精彩。”
欧阳青看起来有些开心,他对着余年挑了挑眉,像是在挑衅。
余年讪讪一笑,又重新选了起来。
不对,他好像还有东西没问。
“能力呢?能力怎么算?”
还是来了,欧阳青还以为这小子没想起这茬。
“属性与魔药相结合。按照最终结果来说,有三十种不同的能力。
但是同种能力下还会细分,需要寻找材料配置灵药才能晋升到下一阶段。
比如说,水序列下的辉光属性最后一个阶段被称为‘水镜师’。
而‘水镜师’的第一阶段被称为‘观星’。
当然,实际上我们对于水序列的了解完完全全不足。
‘观星’是什么意思没人知道,这只是给你举例子。”
“一共有几个阶段?”
“五个阶段。不过,第三阶段都会有更多的分支。
第三阶段不同的分支都会使得最终阶段时能力产生些许不同。
具体的我就不举例子了。”
欧阳青说完瞥了余年一眼,然后站起身。
他受不了了,能不能干脆点。
你不是那什么白昼的人么?怎么会什么不知道。
该死的!要不是白昼这个组织充满了传奇与神秘色彩。
而且白昼与他想要调查的东西有关。
欧阳青根本就不想去理会余年这个倒霉玩意。
还被余年称作老弟?奇耻大辱!
如果不是关于白昼的消息实在太少,而且他也不想与白昼交恶。
余年干的事够他死八百回了。
余年看出了欧阳青有些不耐烦,但是他就是玩。
唉~就是不选就是问,你能咋地。
“为什么对于水序列的了解不足?不都是从那什么旧神方尖碑上找到的么?
还有灵药又是什么?跟魔药不一样?”
余年一脸无辜,闪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欧阳青。
看得欧阳青眼角直跳。
还得是欧阳青比较在意面子,如果是秦霜。
余年现在应该进icu了。
“因为刻着水序列魔药的旧神方尖碑是在海上冒出来的。
它仅仅出现了半年,之后就消失在了海上。”
也就是说,根本没来得及翻译完全?
只是得到了配方?
“而灵药,则是将你自身的灵性与所需材料一起调配出来的。”
“对了,魔药只有你们有么?”
欧阳青摇了摇头。
“大主教很是慷慨,在得到这些魔药的配方后,将那些配方通过某种手段。
传递给了各个不同教会的信徒。”
???
这是什么操作?你们大主教不想着一家独大,反而将配方传播出去?
所以说其实这些都不是秘密?
“当然,给的只是魔药配方,关于其他材料的辅助配比没给。
因为这些并没有记录在石碑上,全是大主教自己研究推断出来的。”
推断出来的?雾草研究员这不是。
不对,推断出来是不是就意味着,根本就没经过实验?
余年有些懵逼,不是,这种推论你们也能相信?
“大主教从未出错。”
欧阳青看出了余年在想什么,于是他淡淡的说道。
额,这知道不是盲目信从了吗?
搞个人崇拜是吧。
不过,既然欧阳青都这样说了,余年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就算有,你还能自己去推导出辅助药材还有它的配比与服用顺序?
唉,人在屋檐下啊。
余年开始认真思考要服用哪种魔药。
他感觉精神序列是超脱于其他四种序列的。
毕竟精神与其他四种相比,它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那么选择精神序列会不会更好?
如果不是因为水序列晋升的道路不完整,他还真想选择水。
余年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像是在思考。
欧阳青则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随后开始摆弄桌上的材料。
还有不少东西他还没说。
比如说教会体系中依旧有着能力体系的划分。
奉神与侍神。
不过看余年那样也不可能会加入教会,所以也就没必要了。
“在这里喝?”
余年最终还是伸手拿向了那瓶精神序列魔药。
紫色的幽光散发着迷人的绚烂。
“嗯。”
得到回答,余年不再废话,拔出了魔药瓶口的木塞。
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填满了这间屋子。
好像还泛起了一些紫色的雾气,看起来很是神秘。
余年靠近瓶口用鼻子嗅了嗅。
像是花香又像是某种排泄物,甚至还有着淡淡的酒味。
他仰头喝下了这瓶魔药。
辛辣与恶臭充满了口腔直冲鼻腔。
魔药入口即化,余年甚至没感觉到有液体流入喉咙。
但是味道却不减,他感觉这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好像要把他的脑袋揭开。
随之而来的就是强烈的眩晕感,以及撕裂感。
余年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撕开了,极其沙哑的呓语在耳边响起。
啪——
巨大的痛苦让他没法握紧瓶子。
魔药瓶被摔在了地上,少许的紫色液体流淌而出,随即消散在了空气中。
屋内的紫色雾气更重了,欧阳青眼底不带任何情绪,对周围的变化置若罔闻。
余年不动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眼中滑落了泪血。
他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虚空,口中呢喃着什么东西。
欧阳青皱了皱眉,走近想要听清楚余年在呢喃什么。
这是任何人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服下魔药后的人要么被巨大的痛苦袭击最后晕倒随后变成可憎生物,甚至诡异。
要么痛苦的感觉被慢慢屏蔽,眼中的色泽淡去,但是依旧保持着些许清醒。
又或者直接失去理智,体内的序列能力爆发,摧毁周围包括自身在内的所有物品。
但是余年的模样看起来很不对,他看到了什么?
又听到了什么?
“犹....格......”
什么?欧阳青只听清楚了两个字。
但是仅仅是这两个字就瞬间让他耳边呓语环绕。
以及好像被谁注视了一般,浑身无法动弹,僵在了原地。
欧阳青还能保持清醒,但是耳边的呓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这种感觉几乎要将他逼疯。
余年好像恢复了神智,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威压。
眼神淡漠的瞥了欧阳青一眼。
这一眼险些让欧阳青跪下。
下一瞬间,威压褪去,但是欧阳青耳边的呓语依旧存在。
他抬眼看向余年。
余年坐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血泪的痕迹逐渐淡去。
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紫色的雾气与蓝光交织在一起,像是构成了一幅色彩绚丽的油画。
让人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