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马都准备好了,干粮也都带上了。”
“咱们是现在就走还是等雨小些再走?”
“现在就走。”
“但是,就我一个人走!”
沈佑安看着顾全,沉声道:“我自己单独抄小道走。”
“你们继续走官道。”
“正好先留在这知会一下怀阳官府让他们过来善善后。”
说着,沈佑安将目光投向了大雨肆虐的远处,心中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大人?”
“您一个人抄小道走?”
顾全不放心道:“头,这不好吧............”
“您刚才不是说了吗?”
“我们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
“这个时候让您一个人落单,万一遇到危险我们不在身边护卫的话............”
“我就是担心遇到危险才临时改变了主意——自己走!”
沈佑安笑了笑:“你们大张旗鼓的走官道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真要是一起走,遇到什么极端情况的话我怕我顾不上你们................”
“也是..........”顾全很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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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阳驿十里外的一处破庙里。
光影摇曳。
篝火散发的火光将人影拉的修长。
庙里共有五人。
其中四人分站一角,眼神警惕时刻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一名披着披风头戴遮面斗笠的白衣人则独自一人立于篝火旁烤着火。
“报!”
“禀公公!”
“他们失败了!”
“玄水门的人没能在怀阳驿袭杀沈佑安!”
一名披着蓑衣的男子快步走进破庙对着正在篝火旁烤着火的白衣人单膝跪地禀告着怀阳驿的情况。
“什么?”
“失败了!?”
白衣人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哼!”
“果然是一群废物。”
“水匪就是水匪,难堪大用!”
“可惜了那么好的秘药,用在这帮水匪身上真是浪费了。”
白衣人语气中尽是对玄水门的不屑。
“是不是玄水门的那帮蠢货不小心惊了沈佑安让对方提前有了防备?”
“还是说——锦衣卫那边来了后援?”
“都不是!”
“玄水门的人血洗了整个怀阳驿站。”
“本来一切进行的都挺顺利。”
“但他们包围沈佑安的时候被沈佑安察觉。”
“双方随即展开厮杀。”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玄水门的人就被沈佑安尽数灭杀!”
前来报信的手下将怀阳驿的情况详细禀道。
“你确定没有后援?”
白衣人听了详情后,再次进行了确认。
“没有!”
“沈佑安一行不过十人而已。”
“真正能打的其实也就是沈佑安这位正主而已。”
“百余服了药的玄水门死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被灭了?”
白衣人对此很是惊讶。
虽然嘴上贬低着玄水门的水匪不堪大用。
但他还是想不通——沈佑安再怎么天赋异禀现在也不过是先天境高手而已。
一个先天境武者怎么可能做得到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灭杀了百余玄水门死士?
“难道是离京的时候,他那老爹给姓沈的偷偷留了什么傍身的神兵利器...............”
想来想去,他也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性了。
“本想着借玄水门为独孤墨报仇的契机除掉沈佑安来个一了百了。”
“没想到沈家小子倒是命不该绝。”
“今晚算他运气好,再让他多活几日。”
“盯紧他们,把沈家小子的行踪透露给夜琉璃、荆十三他们。”
“我就不信沈家小子能在这几位顶尖高手的围杀下逃得掉!”
白衣人露出一丝冷笑,随即摆了摆手示意手下按吩咐行事。
“来人!”
“速去通知蝶舞,让她去仪城候着。”
“带话给她——上面的意思是绝不能让沈家小子活着返回江宁府。”
“不管沈家小子走哪条路,最后回江宁应该都会经过仪城。”
白衣人冷声道:“有备无患。”
“万一沈家小子命大真的逃过了夜琉璃、荆十三他们的围杀。”
“那在仪城就是截杀沈佑安的最后机会了。”
虽然白衣人并认为沈佑安这个最年轻的先天境高手能够在夜琉璃、荆十三等一众顶尖高手的围剿下存活。
但玄水门在怀阳驿的失败,让他不得不多留一手。
毕竟,他还指望着办成这个差事后能够更进一步——补了内行厂七大档头空出来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