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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红楼大国师 > 第四十五章 南洋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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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长吴怀庸特地召开动员会,鼓励有研究专长的教师在教学之余申报研究项目,特别点明国师非常重视此事。

沈妙音对国师满怀感激之情,深感为国师分忧,义不容辞,何况自己也对这些格致项目颇有兴趣。

她查看优先项目清单之后,选择了珍妮纺纱机的纱锭设计,怀着忐忑不安又激动的心情,撰写了立项申请,大体阐述了自己的设计思路。

然后,拿着报告到彝伦堂三层找山长吴怀庸。吴怀庸正苦恼无人申报研究项目,他深知研发处在国师心中的地位,如研发成果不佳,相当于自己一半的差事没完成。

正想找几个教师私下询问,却恰好见一女子迟疑不决地走进值房,遂和颜悦色,满含期待问道:“这位同僚何事?可是选了研究项目?”

沈妙音想不到山长比自己更着急,忐忑迟疑之色稍解,轻声道:“我……我自小喜机巧之物,舅家又是织工出身,欲申请纱锭研究。”

“好,难得女公子有如此担当,老夫即刻上报。”说完,收了申请报告,就匆匆赶往研发处。

三日后,沈妙音的研究项目就得到批准,拨款额度达2000两白银,首期500两立即下发给沈妙音。

沈妙音激动不已,好像做梦一样,自己一介女子,年不足二十,居然获批二千两巨款,而且现银五百两立即归自己支配,她从未感觉自己如此重要。

她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研究出灵巧适用,可同时纺多根纱线的纱锭。

……

南洋。

一群庞大船队正沿着前明三宝太监的航线行驶,可惜海图不全,许多地方含混不清,需得根据海潮、天象、罗盘进行综合判断。

宝船驾驶室内,黄子晟与水师副将高杰正在讨论下一个补给点。

过了宣德群岛与永乐群岛,补给点更少了,海上风高浪急,幸赖宝船高大,当年制作也是下了血本,倒还撑得住。

高杰看了看海图,指着吕宋道:“此处唤作马尼拉,三宝太监曾停驻,不如就在此处补给。”

黄子晟皱眉道:“国师言,吕宋大部已被佛郎机人占据,我赤帝进驻,恐起争端。”

高杰劝道:“大人,我二百余艘大小舰船,其中战舰一百二十艘,纵有佛郎机匪类,又何惧哉?”

接着,又低声道:“皇上命我等回程占据三宝垄,本有经略南洋之意,与佛郎机早晚将有一战。”

黄子晟想想也是,遂点头:“言之有理,确需会会西洋巨寇。”

黄子晟命旗官发出旗语,往吕宋马尼拉进发。

舰队中间,乙号福船。

苏殷镇躺在沧浪阁卧床上,浑身虚弱,面容枯槁,与当初的雍容典雅判若两人。他的侧妃高玉容坐在旁边照顾他。

自上船以来,每日颠簸,苏殷镇发生强烈的晕船反应,幸亏高玉容在旁照顾。

隆安帝为自己的三弟保留了一些体面,留两个侧妃照顾他,关防外紧内松,反正茫茫大海,也不怕他逃走。

另一个侧妃李晴儿此时不在阁内。

自从踏上海外流放之路,她惶恐不安,无一日不担心被丢下茫茫大海,这种心理重压之下,她渐渐也不再把裕王当做自己的天,自己的地了,费尽心思寻其他靠山。

此时,她正在二层船舱库房,使尽浑身解数服侍百户严恭。严恭自然知道私通钦犯罪过不小,不过李晴儿肌肤如玉,眉目如画,又如此殷勤,委实抵不过,遂趁着下值,来此处偷欢。

严恭心里也颇为纠结,他是审计署献奴发展的暗子,而且他确定船队还有不少他这样的密探,自己这么做,难免不被查知,不过,好像与他的差遣不冲突,甚而有益啊!

为侦知密情,不得不虚与委蛇,有何不可?想到此处,严恭也不纠结了,专心享受。

看着曾经的王妃在下面百般温柔呵护,严恭涌起巨大的满足感,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爷特么这辈子值了。

口含天条后,李晴儿又用纤纤玉手清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问道:“爷,可曾听闻上头最后如何处置我们?”

严恭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水师的军令说得清楚,把你等送到澳洲番尧之地,就可回程。”

回程攻占三宝垄一事,高层还未公开。

李晴儿陪笑道:“虽如此说,难保没有密令,到某处深渊汪洋,将我等钦犯推下船。”

严恭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忍逗弄,正色道:“裕王一案的处置,乃是堂皇正大之朝廷诏命,圣天子在上,断不许行阴私小人之举,晴儿不必担心。”

说完,又伸手摸着道:“等到了澳洲,爷给你留些好东西,那地方毒虫猛兽多,瘴疠又厉害,挺过去不易。”

李晴儿听了,心放了一半,又提起来。

……

国师府。

国师大婚日子将近,朝报上已经公布了,刘桂生特别命令,凡养济院、审计署人员,私人均不得送礼。各局处可集体合送,价值不超过五两,聊表心意。

不过近日皇亲国戚,豪商勋贵,文武百官,向刘桂生送礼的不少。

卧房内,昭月与国师抵死缠绵后,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浑身汗津津地,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却见小桂子没事人一样坐起,打算穿戴了去书房,问道:“今日汾阳侯张弼送你一对双生姐妹,精致小巧,玉雪可爱,我安排在后院畅音阁了。”

“送到宣传局,看看是不是得用,也不拘宣传局,其他局处、学塾亦可招录。”刘桂生想都没想就回答。

昭月听了,心中感动,柔声说道:“怎不去见见,咱们这样的人家,谁没有姬妾丫鬟,相公又何必自苦?”

昭月自从跟了刘桂生,一直不见他搜罗女色,便是家中的无双,还有相识于微末的小月,也还是完璧。

昭月虽有感于小桂子的专情,却也担心自己一个人力不从心,不能让他尽兴,每每自责。

刘桂生还适应不了古代贵族的奢靡生活,也不想沉沦欲望,更重要的是,自己得罪人不少,若是大开此门,国师府混进一些“貂蝉”,或“谍儿”,也是防不胜防,遂回绝道:“不必,人多,是非多,乌烟瘴气,若是混进一些探子、刺客,难免鸡犬不宁。”

昭月一听,立即警醒,连连称是,过一会儿,她又眨眨眼,促狭道:“那无双呢,她从小跟我,自是信得过的;小月与相公乃患难之交,也是体己人。若是相公不纳此二女,又有何人敢娶?”

刘桂生满脸黑线,这说得好像被我霸占了,他把昭月拉过来,翻身上去道:“此事容后再议,今儿咱们再来一次。”

昭月吓得求饶:“妾不行了,相公饶了妾吧!”

……

内阁值房。

卢琼坐在紫檀桌案前,看完朝报,放到桌面,对正在忙着票拟的史朝恩道:“史公,养济院学塾招了二千余人,此辈不学四书五经,专攻奇技淫巧,长此以往,道统危矣!”

史朝恩头都没抬:“养济院免束修,供餐食,授学业,实寒门之幸也!且四书五经亦有涉猎。”

顾延儒忍不住道:“圣人之学微言大义,穷尽一生亦不能窥其万一,养济院于数门功课中仅国文涉及儒学,不过习其句读尔,岂能传道授业解惑?”

新补的文渊阁大学士丁修亦附和道:“正是如此,若格物成为显学,我圣人道统何存?史公身负天下之望,切不可等闲视之啊!”

史朝恩无奈道:“国朝未禁格致之学,诸位就当那些寒士学不得儒术,不得已去当匠人学徒罢了,何必多虑?须知国朝开科取士,考的仍是圣人之学。”

卢琼、丁修等人见史朝恩避重就轻,无视“防微杜渐”的提醒,颇为忧虑。

……

国师府。

献奴正在汇报:“……北静王近期以维护道统为由,与诸位朝臣过从甚密,建极殿大学士卢琼更是主动请缨,联络朝野之士欲声讨养济院学塾,矛头指向您,还要恢复京闻报……。”

自从倪元璐下狱,京闻报停了一段,想不到又被捡起来了。

刘桂生点点头道:“枢密院如何?有否响应者?”

“北静王等人也找过段应奎,不过段某是个老滑头,拖着不应,亦未告发于有司,有首鼠两端之意。”

献奴又道:“水王与史侯等人,被收了地,补了逋赋,如今又欲举事,银钱不凑手,向外借了些银子,找了荣国府的管事周瑞、项城侯的管事钱福等人。”

刘桂生冷笑道:“这些人难保不知北静王等人欲图大事,即使不知道,又岂不知本座与水王、史侯不对付?都计着账,以后慢慢算。”

……

宁寿宫书房。

乾康帝如今修身养性,以书画自娱,今日临摹完成的这幅《鹊华秋色图》,已颇得松雪先生真味。

张保在旁啧啧吹捧道:“皇爷真是天降圣人,闲暇之余练练手,涵养法度,也远超所谓泼墨圣手,真乃天地灵气所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