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都说完了,邹老好像有心事,就要开口赶人。
这次杨慎行眼疾手快,抢先说道:“老师,您还没吃晚饭吧?我请您吃饭吧。”
邹老摇摇头想要拒绝,他倒不是对杨慎行有什么看法,只是他自从受伤后,就变得喜欢独处。
“我还欠您拜师礼呢,还有,您给了我这么多好东西,我请吃饭是应该的。”杨慎行抢先说道。
虽然知道只是借口,但邹老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便点点头答应了。
但随后,邹老哑然失笑,这小子,现在还有什么拜师礼?早就没人计较这个了。
“别出去了,会做饭吗?”
“会,您稍等。”杨慎行欣然答应。
得益于当了小两辈子的孤儿,杨慎行这点儿手艺还是有的。
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厨,但各种家常菜那是信手拈来。
邹老平常很少自己做饭,好在是京武对这栋楼的老人非常关心,要么雇佣保姆,要么就每天从食堂让人给送过来。
所以邹老这里,是没有食材的,杨慎行只好让邹老稍等,自己出去买。
好在是,京武很大,所以内部有个小超市,路程以杨慎行的脚程,来回最多不超过二十分钟。
其实,学生的单人宿舍,也有一个小厨房,但平常因为大家都忙于修炼,基本不会使用。
不过也就是因为他们才大一,大二大三那边,有放弃修炼的人,那叫一个厨艺高超。
买了一些简单的蔬菜、肉,想了想,杨慎行又拿了些下酒菜,便离开了超市。
路过宿舍区,他又去叫柴峻。
怎么说,二人也就都是一同拜入邹老门下的同门,陪老师吃饭,还是叫上他好。
柴峻是零班学生,宿舍自然是单人。不过却是最靠后的。
之前的柴峻,可以说是零班吊车尾,实力、境界都垫底。
不过恰逢一个月前,比较频繁的那段挑战零班学生时,他正好不在,否则大概率会离开。
当然,现在柴峻回来,自然有一些人虎视眈眈,瞄准着他的位置。
不过这些人,因为其是邹老学生,所以就没有贸然挑战。
也不是怕,而是其离去两个月不是秘密,必然是去接受老师的特训。
对于邹老,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有了解,柴峻在前者的教导下,必然会有提升。
哪怕境界方面,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追上,但战斗方面却是不同的。
又加上他的同门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杨慎行,想着二人是一个老师,前者的进步应该不小,所以才没人想浪费本就不多的挑战机会。
敲开门,柴峻很是意外。
“行、行哥,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二人其实交流不多,除了第一次拜师时,后续便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没有再见面。
柴峻声音很小,说实话,对于眼前堪称新生第一人的杨慎行,他还是有些拘谨。
杨慎行不奇怪,自卑心作怪罢了,柴峻出身极其平凡,虽然在家乡那边,也算个天才。
但京武遍地天才,尤其是零班内,原本在老家出众的他,更是只能算作一般。
于是,这就造成了对方的自卑。
当然,也跟柴峻年轻有关,少年人,在天赋、家世都比不上甚至远远落后身边大部分人时,很容易产生这种情绪。
“陪老师吃饭,去不去?”
“老师他,没有让你回去?”柴峻问道。
邹老从来都是,有什么话交代,说完后不留人。
柴峻早就习惯了,所以之前才在邹老对他说完后,就直接告辞离开。
当然,也跟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观看邹老给他的武技有关。
虽然邹老让他别着急修炼,但看看总没问题。
杨慎行看着对方带汗的额头,冬天螚出汗,想必是刚刚正在修炼。
“你这人,开始不留咱们,咱们不会自己留?”
柴峻是那种典型的老实好学生,老师说什么就做什么。
柴峻纠结过后,还是决定跟着去。
进门,邹老正一个人坐在屋内,桌上摆了一壶酒和一碟花生米。
估计,这是邹老家内唯一能吃的了。
“您老这就着急喝起来了,”杨慎行不见丝毫拘谨,指挥一旁拘谨的柴峻,“你去找几个盘子,把这几样下酒菜给老师端过去。”
柴峻反应过来,点头称好。
邹老很满意,杨慎不忘柴峻,他没提醒,就是想看看这孩子能不能考虑到。
现在看来,杨慎行天赋好,脑子好,也有人情味,各方面都不错。
柴峻在装好菜给邹老端过去后,竟然又回到厨房。
“行哥,需不需要我帮你?”
“你赶紧去陪老师说话。”杨慎行开始赶人,他做饭不喜欢有人帮,觉得施展不开。
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辣椒炒肉……
菜不多,也都是家常菜,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杨慎行就利索做完,回到饭桌上。
此时,一壶酒已经见底,邹老脸色红润,说话声音都大起来。
咚咚咚,有人敲门。
是北门连笙,他一进屋就说:“我说怎么满楼道都飘着香味呢,原来是你老小子在开小灶。”
邹老也不生气,反而对杨慎行道:“去厨房右边的柜子里,给你师叔拿酒和酒杯子。”
“哈哈,你不说我也要留下。”
等杨慎行回来后,柴峻才小声道:“行哥,这是?”
“北门连笙,咱们的师叔。”
柴峻闻言,再次恭敬问好。
“好了好了,不要多礼。”北门连笙连连摆手,随后对邹老道:“你和杨慎行,我看都不是老实人啊?怎么着学生看着这么老实呢。”
“你懂什么,这孩子像我!”邹老瞪眼。
两个年轻的不喝酒,就看着两个老的边喝酒边聊天。
吃着吃着,柴峻的拘谨才消退一些,话多起来。
也是借此杨慎行与其才逐渐熟络,聊得多一些。
平常杨慎行话没那么多,主要是因为他的朋友话多。
现在,就轮到他主动说,挑起话题了。
此外,杨慎行与邹老之间,也由原本单纯的师生那种关系,变得更加随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