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落星镇深处的一间破旧酒肆里,刘云燕将斗笠压得极低,混在喧闹的人群中。酒肆的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水的酸腐味和汗臭,三教九流的人挤在狭窄的空间里,低声交谈着各种小道消息。她竖起耳朵,捕捉着每一句有用的信息。
“听说了吗?血同会最近在招兵买马,不知道要搞什么大动作。”角落里,一个独眼的汉子灌下一大口酒,压低声音说道。
“哼,血同会那帮人,向来神神秘秘的。不过他们给出的报酬可不少,只要肯卖命,金山银山都不是问题。”旁边的疤脸男人嗤笑一声,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贪婪。
刘云燕心中一动,装作不经意地靠近,往桌上扔下几枚铜钱:“这位大哥,能详细说说血同会吗?我初来乍到,想找点活计。”
疤脸男人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衣着朴素,腰间却隐隐露出兵器的轮廓,顿时来了兴趣:“小娘子,你这身手倒是适合。不过血同会的水可深着呢。他们做事只看利益,什么都敢做,什么人都敢杀。前段时间,有个不长眼的帮派动了他们的生意,结果第二天,整个帮派上下老小,全被放干了血,死状惨不忍睹。”
另一边,陈墨正坐在客栈的油灯下,眉头紧锁地翻阅着巫典。跳动的火苗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随着书页的翻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扭曲变形。“找到了!”他突然兴奋地一拍桌子,“血同会的血契虽然霸道,但并非无解。只要能找到‘逆命草’,再配合巫族的‘破契咒’,就能强行解除契约。”
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墨警惕地吹灭油灯,躲在窗边向外张望。只见几个血同会的人正鬼鬼祟祟地在客栈外徘徊,其中一人竟掏出一张画像,正是阎林。
“不好!”陈墨心中一惊,“血同会恐怕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他急忙找到阎林,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阎林的妖瞳泛起幽光,金色符文在瞳孔中流转:“果然,血同会没这么好相与。他们这是在试探我们,或者...已经有了别的打算。”他握紧拳头,月魄石在怀中发烫,“不管怎样,我们按原计划行动,但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与此同时,王改改和铁熊正在镇外的一处空地上演练战术。月光下,王改改的金色符文化作锁链,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铁熊挥舞着巨斧,每一次劈砍都带起强劲的劲风。
“阎林说,仙门在不归峡布置了三十六个机关,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防线,拿到货物。”王改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神坚定,“而且,我们还要找到那个所谓的‘特殊物品’,但绝不能让血同会的人发现我们真正的目的。”
铁熊咧嘴一笑,露出尖锐的牙齿:“怕什么!来一个,我砍一个;来两个,我砍一双!”他的话虽然豪迈,但心中也明白,这次行动危机四伏。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丑时的钟声响起,阎林等人准时来到不归峡西侧断崖。血同会的人早已在此等候,为首的依旧是那位黑纱女子,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的开场。
“阎林阁下,看来你们很守时。”女子轻笑一声,“不过,不归峡的守卫比我预计的还要多,而且他们似乎已经有所警觉。”她抛出一个小巧的铃铛,铃铛上刻满了血色符文,“拿着这个,它能帮你们避开一部分机关。但记住,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阎林接过铃铛,感受到上面传来的丝丝寒意:“我们会完成交易。但我希望血同会也能信守承诺。”
众人沿着断崖悄悄潜入不归峡。夜色中,峡谷两侧的山峰如同巨兽的獠牙,让人不寒而栗。阎林的妖瞳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突然,他发现前方的岩石上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那是仙门守卫的巡逻灯。
“准备动手!”他低声下令。王改改率先发动,金色符文化作锁链缠住守卫的喉咙;铁熊抡起巨斧,将另一名守卫劈飞;刘云燕的短刃如毒蛇出洞,瞬间解决了第三个守卫。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然而,就在他们继续前进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无数尖刺从地下破土而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陈墨急忙掏出巫典,寻找破解之法:“这是仙门的‘地刺阵’,需要找到阵眼才能解除!”
阎林发动空间瞬移,在峡谷中穿梭寻找。终于,他在一块巨石下发现了一个刻有符文的圆盘——那就是阵眼。他利爪挥出,墨绿色的吞噬漩涡将圆盘粉碎,地刺阵随之解除。
众人继续深入,很快便看到了仙门运送货物的车队。车队周围,数十名仙门弟子严阵以待,他们手中的法器闪烁着寒光,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动手!”阎林一声令下,众人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上去。一时间,刀光剑影,符咒纷飞,喊杀声回荡在不归峡中。战斗异常激烈,仙门弟子的实力远超想象,他们配合默契,阵法变幻莫测,让阎林等人陷入了苦战。
而此时,血同会的人却躲在暗处,冷眼旁观。黑纱女子把玩着手中的血色匕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在等待,等待着阎林等人露出破绽,或者...完成她真正的计划。这场情报交易的博弈,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而等待着阎林等人的,究竟是成功的喜悦,还是血同会设下的致命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