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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网游动漫 > 岁月诗痕:那些触动心灵的歌赋 > 《古风七十二首·其十七》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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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七十二首·其十七》李白

《古风·其十七》李白

金华牧羊儿,乃是紫烟客。

我愿从之游,未去发已白。

不知繁华子,扰扰何所迫。

昆山采琼蕊,可以炼精魄。

鸣弦坐松风,泛瑟窥海月。

西山玉童子,使我炼金骨。

欲逐黄鹤飞,相呼向蓬阙。

赏析

邂逅仙人,心生向往

- “金华牧羊儿,乃是紫烟客。”诗歌开篇点明在金华山遇到一位牧羊儿,原来他是超凡脱俗的仙人,“紫烟客”一词营造出仙人的神秘与不凡。

- “我愿从之游,未去发已白。”诗人表达了想要追随仙人一同游历的强烈愿望,然而还没来得及成行,头发却已斑白。这一句既体现出诗人对仙人生活的向往,又流露出因岁月流逝而未能实现愿望的遗憾,时间的紧迫感跃然纸上。

批判世俗,强调求仙

- “不知繁华子,扰扰何所迫。”诗人对那些追逐世俗繁华的人表示不解,他们整日忙忙碌碌,却不知究竟被什么所驱使。这里将世俗之人的追逐与自己对仙人境界的向往形成鲜明对比,批判了世俗之人对功名利禄的盲目追求。

- “昆山采琼蕊,可以炼精魄。”诗人认为前往昆仑山采集琼蕊,能够修炼自己的精神魂魄,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此句进一步强调了求仙问道对提升自我的重要性,体现出诗人对精神升华的追求。

描绘仙境,憧憬飞升

- “鸣弦坐松风,泛瑟窥海月。”诗人想象自己与仙人一同坐在松林中,迎着松风弹奏琴弦,又在海边弹奏瑟,窥探海上明月。这两句营造出一种清幽、宁静且充满诗意的仙境氛围,描绘出诗人理想中的仙人生活场景,令人心生向往。

- “西山玉童子,使我炼金骨。欲逐黄鹤飞,相呼向蓬阙。”诗人渴望西山的玉童子能帮助自己修炼成金骨,进而追随黄鹤飞去,与仙人相互呼唤着奔向蓬莱仙阙。此句将诗人对仙境的憧憬推向高潮,表达了他对彻底超脱尘世、飞升成仙的强烈渴望,体现出李白诗歌浪漫主义的奇幻色彩。

整首诗通过描写与金华牧羊儿的邂逅,表达了诗人对仙人生活的向往、对世俗追逐的批判以及对飞升成仙的憧憬,展现出李白诗歌中丰富的想象力和对精神超越的执着追求。

创作背景

《古风其十七》创作于李白政治理想受挫、人生步入中年的阶段,诗人借金华山神仙传说与道教意象,抒发了对时光流逝的焦虑、对世俗功利的厌倦,以及对精神超脱的渴望。此诗既是李白个人求仙思想的集中体现,也是盛唐士人在时代矛盾下寻求精神突围的缩影,其浪漫主义笔触下隐藏着对现实的深刻反思。

创作背景对作者的影响

政治失意后的精神转向:求仙与生命焦虑的交织

- 理想破灭的悲愤:此诗创作于李白被赐金放还后,政治理想的落空使其陷入“未去发已白”的生命焦虑。诗中“金华牧羊儿”的神仙意象,既是对自由超脱的向往,也是对现实困境的逃避。这种矛盾情感通过“乃与紫烟客”的虚幻对话呈现,暗含诗人对自身“白发悲花落”(《秋浦歌》)的无奈。

- 求仙实践的隐喻:李白晚年沉迷炼丹采药,诗中“昆山采琼蕊”的意象正是其求仙活动的艺术化表达。然而,“采琼蕊”的无果(“未逢”)与“白发已生”的现实形成残酷对比,使求仙的浪漫想象中渗透着“长生不可期”的悲凉,这种情感与《将进酒》中“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的生命意识一脉相承。

地理神话与现实的对照:仙境与尘世的二元张力

- 金华山传说的象征意义:金华山作为赤松子修道成仙之地,其神话原型与李白在此漫游的经历结合,使“牧羊儿”成为诗人自我投射的载体。牧羊儿“鞭石起云雷”的神力,反衬出诗人“欲渡黄河冰塞川”(《行路难》)的现实困境,强化了“出世”与“入世”的情感冲突。

- 昆山意象的双重指向:“昆山”既是道教仙山,又暗指昆仑山的美玉(《史记·李斯列传》载昆山之玉为珍宝)。李白在此将求仙与求仕并置,“采琼蕊”的无果既是对长生的否定,也是对政治理想破灭的隐喻,形成“仙路不通,仕途亦穷”的双重绝望。

社会批判与价值重构:对世俗功利的否定

- 对“繁华子”的讽刺:“不知繁华子,扰扰何所迫”以反问句式,尖锐批判了盛唐后期士人追逐名利的盲目。这种批判与李白“松柏本孤直,难为桃李颜”(《古风其十二》)的孤傲态度一致,诗中“扰扰”一词更暗含对“安史之乱”前夕社会动荡的预感。

- 对比手法的情感强化:“紫烟客”与“繁华子”的对比,将求仙者的超脱与世俗者的庸碌并置。这种对比在《古风》组诗中多次出现(如其二十四对斗鸡者的讽刺),但在此诗中因融入求仙主题,使批判更具哲学深度——诗人试图通过否定世俗价值,重构个体生命的意义。

艺术风格的转型:浪漫主义中的现实沉重

- 托物言志的深化:与早期《古风其十六》以宝剑隐喻人才不同,此诗以“牧羊儿”“琼蕊”等意象承载更复杂的精神诉求。这种托物言志的手法使情感表达既保持了李白特有的瑰丽想象(如“鞭石起云雷”),又注入了晚年诗歌特有的沉郁顿挫。

- 虚实交织的悲剧性:诗中“举手弄清浅”的轻盈与“白发已先白”的沉重形成强烈反差,这种虚实交织的结构强化了情感的悲剧性。类似手法可见于《秋浦歌》“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但在此诗中,愁绪已从个体扩展到对时代与生命本质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