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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董母挂了电话转过身时,正好对上石余川阴沉的脸。

作为混了十几年的社会人,石余川平时没个正形吊儿郎当的,一旦生起气来,身上那股久经历练的狠劲与煞气,在发怒的这一刻毫无保留地释放。

他甚至都不用说一句话,光是对上他这张脸,一股寒意都能从脚底直窜上脑门。

董母被吓得不轻,手捂着胸口大气都不敢出。

她心里清楚,刚才和孩子爸的对话肯定被石余川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心虚又恐惧地哆嗦着嘴唇:“小石,你......”

“你儿子得的什么病?”石余川冷冷道。

“尿毒......”

“别跟我说是尿毒症,你觉得我吃了你家两只鸡把耳朵吃聋了?”

董母在农村待了一辈子,哪儿见过这般凶神恶煞的人。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生怕面前的英俊小伙儿一拳挥过来把自己砸死。

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回答道:“我......我也没听明白是什么病,我也不懂,孩子爸说,他说是什么急性肾什么炎,之前是医生诊断错了,我没有故意骗人.......”

急性肾盂肾炎,病症确实和尿毒症很相似,在发病的时候都会出现发热乏力的全身症状,以及泌尿系统的症状。

像尿频、尿急、尿痛这些,乍一看和尿毒症差不多,但急性肾盂肾炎可不是要命的病,很少会像尿毒症那样造成肾脏不可逆的严重损害。

最关键的是,治疗急性肾盂肾炎用抗生素治疗以及静脉给药就行,总体费用撑死不过两千块钱,根本不用花大几万去做透析之类的治疗。

石余川不屑地勾起唇角,“你在卖女儿?”

“没有!我没有!”董母疯狂地摇着头,“一开始我们全家真的以为长福得的就是尿毒症,就连医生也是那样说的!这几天我才知道长福不是尿毒症!”

“这几天?”石余川怒极反笑,眼神一沉,眼底爆发出阴寒的冷意,“这几天是哪几天?说清楚点!”

“就是......一周之前。”

石余川神情阴郁,浑身散发出的怒气让人不敢直视。

董母脸色吓得煞白,磕磕巴巴道:“我,我把你和小兰的钱都还给你们,我马上就还!”

“钱?钱重要吗?”石余川不打女人,但现在真的有点控制不住了。

他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强忍的怒火随时都可能爆发,“董招娣怎么办?你早就知道你儿子没事了,为什么还要把她嫁出去!她才十八岁!”

董母心虚地垂着头,嘴角微微抽搐着:“定......定好的婚事,退不了......”

石余川将手里捏得变形的空烟盒狠狠地砸在董母的身上,虽然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董母还是吓得后退两步,腰部撞在了门口的桌子上摔倒在地。

等石余川发了疯似的冲回董家时,男方的迎亲大队人马已经到了。

门口被层层叠叠的鞭炮碎屑铺满,像是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红色地毯,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本就不大的董家小院此时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接亲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热闹的欢声笑语让石余川的脑袋都要炸了。

他用力挤进院子拔开看热闹的人,“都给我让开!”

“干啥啊?”

“哪来的?什么人啊这是?”

“啥意思啊?找事是吧?”

石余川不客气的行为惹来好几声不满的牢骚,他喘着粗气,终于冲破了人群的包围,一脚狠狠踹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兰舒!快开门!这婚别让小董结!”

这时,一个男人朝着石余川叫嚷道:“你哪来的?抢婚啊?”

石余川冷冷地转过头,看到说话的人胸前别着的一朵硕大的红花,顿时心下了然,看来他就是新郎了。

上下打量了新郎几眼,石余川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蹿得更旺。

新郎身材矮小,个头才刚到他的胸口。

一身崭新却明显不合身的黑色西装,穿在对方的身上就像筷子上套了个塑料袋,滑稽得可笑。

最主要的是,新郎看起来至少有四十岁,当然不排除这地方的人都显老,但对方打眼看过去就是个中年人,岁数不小了。

石余川对新郎威胁的话置若罔闻,脚下动作不停,卯足了劲继续踹门。

“快开门兰舒,带着小董出来!”

他的吼声在屋里和小院中回荡,压过了周围的嘈杂。

“你特么找事是吧?”新郎的家属瞬间冲了上来。

其中一个体型彪悍的大汉恶狠狠地瞪着石余川,一只粗壮的大手直接伸过去,猛地扯住他的衣领,“你小子活腻歪了,敢来这儿撒野!”

石余川哪惧这个,迅速抬手反握住对方的手腕,猛地一拧,狠狠将大汉的手腕向外折去。

大汉脸上的凶狠瞬间扭曲成痛苦,“嗷”的一声惨叫,本能地松开了攥着石余川衣领的手。

周围的人见状一哄而上,几个拳头朝着石余川的脸砸了下来。

打群架,他可不怕。

他石余川可是在拳头和棍子下摸爬滚打长大的。

眼见那几个拳头就要砸在脸上,他眼神一凛,身体灵活地向下一蹲。

这突然的动作让围在他身边的人始料未及,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因惯性收不住脚,身体前倾,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重重地摔在一起。

趁着这间隙,石余川迅速起身攥紧拳头准备反击的时候,“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

兰舒带着满脸惊恐的董招娣出现在门口,看着乱成一锅粥的众人,兰舒扯着嗓子吼道:“你们干什么!大喜的日子还打架!”

石余川冲了过去一把拽住兰舒的胳膊,“我们带着小董走!他弟弟根本就不是尿毒症!我们都被骗了!”

“什么?”兰舒脸上的怒意瞬间凝固住。

旁边的董招娣如遭雷击,瞳孔震惊地急剧收缩,呆呆地愣在原地。

新郎的亲友可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一个个面露凶光嘴里骂骂咧咧地又要冲过来暴打石余川。

石余川伸出胳膊,将兰舒和董招娣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他挺直了脊背,眼神冷冷地扫过众人。

“我就是专业打架的,论打架我从小到大还没服过谁。你们今天要打就尽管都过来,不过提前说好,打死了谁我概不负责。”

石余川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不要命的狠劲,这番话从他口中掷地有声地说出来,乍一听确实挺有威慑力的。

但架不住屋内屋外都是男方的亲友,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一片,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压根没把石余川的威胁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刚才那个被石余川折断手腕的大汉不顾伤痛,用另一只完好的手猛地挥出,直逼他的面前。

石余川反应迅速,一只手稳稳护着身后的兰舒和董招娣,另一只手出拳快如闪电,径直朝着对方的脑门砸去。

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大汉的鼻孔顿时喷出一股鲜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倒。

旁边的亲友七手八脚地将他接住,“强子流血了!”

新郎看着被揍得鼻血横飞的外甥,瞬间怒发冲冠。

他一瘸一拐地往后急挪两步,扯着嗓子怒不可遏地大喊:“全给我上!我们还能让这个毛头小子给欺负了?!”

石余川根本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还有闲心分出精力去观察新郎。

好么,四十来岁瘦得跟刀螂一样就算了,居然还是个瘸子!

董招娣一个十八岁水灵灵的大姑娘,董母居然忍心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