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起这其中缘由,其实全是因为甘宝宝这个女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连钟灵这个并非亲生的孩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可钟万仇呢?
居然连甘宝宝的身子都亲近不得半分!
要说钟万仇对甘宝宝的感情,那可真是深入骨髓、无法割舍!
正因如此,尽管心中万般渴望,但他始终不愿用强硬手段去逼迫甘宝宝委身于己。
然而,每当看到自家妻子甘宝宝独自一人时,嘴里念叨着的却总是那段正淳那狗贼的名字。
每到这时,钟万仇便会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提刀闯进镇南王府,将段正淳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只可惜,他心里清楚得很,单凭自己这点本事,根本不可能斗得过段正淳那个王爷。
所以这才约了跟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四大恶人之首的段老大一起对付段正淳这狗贼。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相信两人在对付段正淳这事上,一定能达成合作。
“哦?竟不知钟谷主对那段正淳怀有如此深仇大恨!
这其中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缘由呢?”段延庆用腹语好奇地问道。
钟万仇明白,若想要成功邀请到眼前这位武功高强之人相助,非得拿出些真材实料不可。
否则以自身如今这点微薄的势力和武功,实在难以入对方的法眼。
只见他面色微红,稍显尴尬与忸怩之态,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自揭伤疤:
“事已至此,在下也就不再隐瞒了。
那段正淳这个无耻恶贼,乃是我家夫人年少时的旧爱啊!”说到此处,钟万仇不禁咬牙切齿,满脸愤恨之色。
听到这番话,段延庆瞬间便明白了其中原委。
原来,钟万仇这是接过了段正淳不要的盘子,接着吃段正淳吃剩的烧饼。
再想到其夫人至今仍对昔日的老情人段正淳念念不忘,如此一来,倒也难怪钟万仇会如此仇视段正淳,并欲除之而后快了。
此时,段延庆将目光投向钟万仇那张狭长如马般的面庞,心中暗自思忖:
就凭这副尊容,但凡心智正常的女子又怎会对他心生爱意呢?
我段氏家族的后辈们,个个皆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之人。
遥想当年,自己亦是那般玉树临风、意气风发……
唉,往事不堪回首,苍天何薄于我…
“既然如此,那关于合作共同对抗段正淳这件事情,我便应下了。
只不过,钟谷主啊,不知接下来你可有何具体的规划和安排呢?”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段正淳此人现今身处大理城内,在那里我们着实难以对他动手。
所以唯一可行之法便是设法将他引出城来。
而咱们这万劫谷可称得上是一个绝佳之地,此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首先,我们可以先行绑架段正淳的世子段誉。
要知道,根据我所掌握的情报来看,他这个儿子根本毫无武功傍身,想来下手应当颇为容易。
待得成功之后,我会亲自修书一封,按照江湖上的规矩向段正淳发出挑战邀约,请他前来与我一决高下。
依我之见,像他这般看重自身声名之人,定然不会不顾及自己的颜面,派遣大批军队前来攻打万劫谷。
只要段正淳肯依照江湖规矩只身前来应对我万劫谷的挑站。
那么这里有段老大您亲自坐镇指挥,谅那段正淳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毕竟近些年来,那段正淳整日沉溺于女色之中不能自拔,其武功想必早已荒废多时。
如此一来,他绝非段老大您的敌手。
到时候,只消您与我齐心协力,定能将此恶贼一举击毙。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让您报了血海深仇,我也得以解心头之恨,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嗯,你这计划虽说还算得上不错,但仅仅只是杀了段正淳一人,于我而言还是远远不足以消解心头之恨呐。”
段延庆微微眯起双眸,眸底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似乎要将那些仇人都千刀万剐才能罢休。
方才听闻钟万仇提及到段正淳之子段誉之时,他冷哼一声,表示对此人早有所知。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阴森地问道:“段正淳如此放荡不羁、四处留情,除了段誉之外,他在外边可还有其他女儿不成?”
此时,钟万仇闻言,稍作沉吟后便开口回应道:“据我所知,确有这么一女。
此女乃是我夫人的师姐所出,而她便是大理江湖颇有威名、外号称作‘修罗刀’的秦红棉。
关于此事,说来倒也纯属偶然,还是我从夫人口中无意间得知。
原来这秦红棉与那段正淳之间关系匪浅,亦是其众多姘头之一。
更为关键的是,她的徒儿木婉清,实则乃段正淳的亲生骨肉——也就是私生女!”
当这句因为段正淳多情,而产生的秘闻传入段延庆耳中时,他整个人瞬间变得极度亢奋起来,甚至难以自抑。
眼眶之中隐隐泛起泪光,口中喃喃自语道:“哈哈哈哈......果真是老天开眼,助我成事啊!
助我成事啊!
段正淳,段正明,恐怕你们做梦都未曾料到,自己竟也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一个更加疯狂的计划在他心中悄然滋长。
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充满了复仇得逞后的快意和癫狂。
然后段延庆露出一抹难得的微笑,这笑容比鬼脸还难看。
接着点点头道:“钟谷主,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钟万仇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暗自嘀咕:“不就是提了一嘴段正淳的私生女嘛,怎地就让这位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巨鳄这般激动不已?
真是让人费解啊!”
然而看着段延庆满脸欣喜若狂、毫不掩饰的模样,又不像是装出来的,钟万仇不禁心生忐忑,赶忙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奉承道:“能够与段老大您结交成为朋友,实乃我钟某人三生有幸呐!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咱们可就算是敲定啦。
我这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万劫谷,提前好好谋划布置一番,务必叫那段正淳那狗贼来得去不得,有来无回!
至于抓捕段誉那小子嘛,恐怕还得劳烦段老大您亲自出马了。”
段延庆闻言大手一挥,豪爽地笑道:“好说好说!
要捉拿段誉那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何须本座亲自动手?
我家老四足矣!
他的轻功可是独步天下,罕有敌手。
对付一个连半点儿武功都不会的世子爷,简直易如反掌,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
钟谷主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便是。
待成功擒获段誉之后,本座自会前往万劫谷与你会合,届时就安安心心地坐在那里,静候那段正淳乖乖送上门来自投罗网。
顺便请他看一出好戏。
哈哈哈哈......”
说着,段延庆又是一阵张狂大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望的美好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