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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沈清从榻上起来。

秋蝉见沈清起身,连忙上前侍奉:“小姐,昨日夜里赵大人醒过来了。”

“怎么没叫醒我?”

赵措身上牵动着灾情的各项事宜,他的身体可是大事。

“逐风特意说世子嘱咐不必半夜烦您,赵大人身体已无大碍。”

沈清点头,她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楚朝好像特别重视她的睡眠质量,再大的事情也不会让它打扰自己的休息。

简单洗漱过后,沈清便跟着人到了赵措的营帐。

说是营帐,其实地方不大,容不下几个人。她和楚朝、孟延川、周则五个人往里一进,便没有多大的余地了。

楚朝见沈清过来,将唯一的一把椅子推到她身后,让她坐下。

除了赵措躺在床上,就只有她不用站着。

沈清注意到,楚朝没有换衣服,可能是半夜听说赵措苏醒,便亲自赶过来一直待到了现在。

沈清侧过身问道:“赵大人感觉如何?”

好不容易睡了一个长觉,赵措脸上的血色回来了一些:“多谢郡主挂念,下官身体已经无碍了。赈灾的事情我即刻会推进……”

沈清只是想表达一下关心,但赵措最后一句说的她好像一个无视员工身心健康的无良周扒皮老板。

好在周则立马接过话头:“你身子还未好全,这些事情有我督办,你先养好身体再议不迟。”

孟延川也适时地表达了关心:“是啊,我与楚世子也会帮衬的。”

赵措闻言脸色仍然轻松不起来:“我没事,赈灾的事情一日不解决,我也休息不好。对了,假灾民一事如何了?”

说到此处,大家默契地沉默了片刻。

周则先打破了这种寂静:“这批假灾民身上也染上了瘟疫,死状如出一辙。”

“既是假灾民,如何会染上瘟疫呢?难道是他们偷偷接触了灾民?可我们的巡查日夜不断,从未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赵措也拿不准主意,下令让周则带人将巡逻的哨岗都排查一遍,防止手下的人出现疏漏。

“那这批假灾民的尸体要如何处理?”周则点头,又问道。

沈清看了周则一眼,昨日她就是说要看赵措如何定夺。

“将尸体单独隔离起来,除了验尸的仵作和医官,谁也不许靠近。”

周则微微愣怔一下,随即便领命出去了。今日要给灾民们派发粥汤和馒头,就是用新运来的那批粮食做的。

楚朝拍了拍赵措的肩膀,示意他躺下。

不知道是不是楚朝力气用大了,赵措咳嗽了好几声。

沈清眉头一抬,这是在关心人家还是要给人家送走?

“行了,咱们别挤在这里了。本来就不通风,影响他休息。”

楚朝一句话,三个人都接连离开了营帐。

出来的时候,沈清便见着一个脸有些熟悉的小厮抱着一堆册子进了赵措营帐。

楚朝耸了耸肩膀:“那是赵措的小厮丰竹。”

看来赵措丝毫没有要好好休息的意思。

“他这身体能行吗?”

“他自己心中有数,我们说的再多他也不会听的,不如由着他。”

楚朝自认还是了解赵措这个好友的。毕竟一朝的状元可不光是有家世请得起先生就能当上的,赵措在学问上的执着和在政事上也一样,何况眼前这么多苦难的百姓,他绝不允许自己在这种关头心安理得的什么事情也不做。

话题转变,孟延川再度觉得现在的氛围他好像是一个局外人。

他借口提前离开,回去给华染写了一封书信。如今他们已经抵达南阳,一来也该报个平安,二来住处固定了书信来往也更方便些。

洋洋洒洒写了两页多纸,写的时候觉得情真意切,但仔细一读却觉得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酸。

但这种酸只有孟延川本人才能意识到,因为他是想着沈清楚朝两人相处时的融洽写出来的文字,只不过在想象中变成了自己和华染的脸。

他重写了好几遍,却始终不如第一遍。

终究是只有自己知道的心思,寄出去也无妨。

孟延川将其余的信纸扔掉,喊来小厮去驿站寄信,心中有些雀跃地想象华染收到信的反应,期待收到她的回信。

心中隐隐的那种攀比的意识,被他故意忽略了。

……

华彻收到了四皇子的请帖,邀他过府一叙。

他接过请帖,当日下午便坐在了四皇子府的正厅。

四皇子周相旬坐在上守,但华彻虽为客人但在气场上丝毫不输给他。

就连四皇子身边的刘崇也不禁侧目,心中暗叹结交华彻不知是正确还是不正确的决定。

“这雨后初晴品起来如何?”

雨后初晴是西域贡上的上品茶叶,皇宫中不过五十斤。

皇上或许是歉疚,将五斤雨后初晴并着伤药一块儿让人送过来了。

华彻尝了一口:“西域贡品果真不同凡响。四皇子殿下深得皇上喜爱,华彻也算是沾了四皇子的光。”

“华二公子说笑了,父皇也赏了左相不少。”

华彻开玩笑道:“皇上给父亲的是给父亲的,四皇子给华彻的才是华彻的本事。”

四皇子观察着华彻,从进门到现在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之前商户的事情,却句句都在点。

但这句话倒是让他有些疑惑,难道华彻不能代表左相的立场吗?

“父皇让我在府中自省,我就只有请华二公子过府一叙。左相政事繁忙,我也不好叨扰。况且我与华二公子投缘,从前你未离京之前,我便一直想结识,只是未有机会。”

华彻笑笑,应了几句。

他还未离开上京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的人。平日里勾肩搭背的都是些厮混的狐朋狗友,宫中那么多次宴会,四皇子怎么会没有机会结交?只不过是不想结交,看不上罢了。

比起花时间结交他,不如直接娶了华染来的直截了当。只不过父亲是不会用华染的婚姻来表明自己的站队的。

弯弯绕绕的话说了一圈,四皇子终于开口说了今日分量最足的那句话:“华二公子回上京已有数月,不知道对于朝中局势可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