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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人蛰伏良久,打的是天子宝座的主意。

父亲身为镇北侯是大周的第一道防线,也是他们头一个要面对的劲敌。

按照之前种种来看,北戎人定然是有备而来,对于沈家军肯定多有了解和相应的部署。

左相通敌叛国,不知道手上掌握有多少沈家军的资料送去了北戎军营。

书中寥寥几笔的战败无法从中窥见更多的秘密,只得先行提醒诸事小心,除了北戎也得防备身边。

沈清思索片刻,徐徐下笔。

“这药材可还有余留?”

在大周境内未有的毒药也有可能被用在沈家军身上,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楚朝自然知道沈清的担忧:“药材是从北边送过来的,我派人直接从那边送往伯父手里,那样来的快些。”

两国边境处必定会有些灰色地带,为利益而产生往来。

北戎现下还与大周保持着表面的和平,商品货物的交换自然是有的。只是一些平日看着不起眼的东西,常常被忽略罢了。

就像这个解药的药材,若不是针对此毒,那么于他处几乎毫无用处,自然也很难往南流传。

沈清知道楚朝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来北戎那边的药材定然费了不少功夫。

“我替父亲他们谢谢你。”

“我也是受戍边将士保护的诸多百姓之一,略尽绵薄,何谈谢谢?”

“更何况,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楚朝想,他做的一切可不是为了她的谢谢。

沈清也不跟他继续矫情,书信写完将秋蝉喊了进来:“这封信替我送往父亲的军营,封严实些,越快越好。”

秋蝉对这些已经轻车熟路,自然不必多说。

沈清将被子上垫的书册移到一侧,转头看见楚朝立在身侧的背影。

身姿颀长,宽肩窄腰,唯有颈后一点诱人的白被裹在玄色的衣袍当中。

自从与楚朝有了相对亲近的肢体接触之后,沈清能近距离的感觉得到楚朝身上肌肉的轮廓。

他是属于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风格。

正好是沈清喜欢的那类。

这样的身材多少该是练过的才对,就是从来没见过楚朝用武。

楚朝自然觉察到了身后有些灼热的目光,耳尖都有些害羞掺杂着紧张的红。

内心不断猜测沈清在关注哪里。她喜欢哪里,他就练哪里。

投其所好最是有效果。

若是他身上全是她喜欢的她爱的,她自然不会离开他。

楚朝有些僵硬地转过身来,对上沈清大方欣赏的目光:“在看什么?”

“就是发现你除了长得好,身材也不错,非常符合我的审美。”

这个时候拿内秀来说事似乎也不合适,因为楚朝对于这样直白的赞美和喜欢也十分受用。

内心像是元夜放的爆竹一样炸开,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热烈的声响。

在摔断那支狼毫笔之前,他受过许多夸赞,真诚有之虚假有之。

而自从摔断那支狼毫笔之后,他似乎再也没有从别人那里听过真心的夸赞。

楚朝这个名字,在世俗的浪潮中是命好的纨绔,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在最熟悉他的人那里,是为他委屈和不甘还有心疼的表情。

却唯独不会像从前眉眼弯弯地笑着夸他。

沈清拿手在他跟前舞了舞:“楚朝,怎么不说话?”

下一瞬,舞来舞去的手被抓住。

楚朝贴着床边屈膝蹲下,另一只手从颈间抚上沈清的侧脸,微微的凉意激起沈清身上一阵颤栗。

透着光线可以看清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像此刻翩跹的睫毛一样撩动着楚朝的心。

“我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声音带着暗示和诱惑般的,鼓励沈清去肯定他。

“怎么没有?宫里搞百官选美,你如果不是第一,那肯定是有人作弊了。”

楚朝被离奇的脑回路笑到,手来到沈清后脖颈处,让沈清贴近他的脸。

“好东西可要自己藏好了,别给别人。”

好东西可不就是指的他自己?

沈清看着近在咫尺的楚朝,有些好笑地轻琢了两下他的脸:“我不给,别人也不会抢。谁敢掳走赫赫有名的世子大人?”

楚朝感觉脸上的柔软的触感,有些食髓知味,盯着沈清的唇。

“郡主的人,谅也无人敢动。”

沈清感到唇上的压力,心道:郡主的人不敢动,但你倒是敢动郡主。

……

围观的灾民和一些官兵中毒,虽然说是意外,但毕竟也是在孟延川负责的范围之内。

因而后续孟延川对于这些人的安置可以算是尽可能安排地妥帖舒适,其家人也就近安置方便照顾。

颂皋过来面诊的时候,因为患者都在一处,诊断起来也方便,耗费的时间并不算太长。

从前诊断出是中毒的医官也跟在颂皋身侧学习观察,不住地赞叹。

“按照医嘱按时服药便可,如果出现别的情况一定要及时说。”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中毒的灾民们有了上次沈清赵措试毒的事情后,再也不怀疑这解药的作用,二话不说便服下了。

除了让大家出乎意料的周则,朝廷整体的威严和形象还算是挽救成功。

颂皋下一位面诊的是一个瘦削的小孩,头发不脏但是营养不良的黄。

“你家里人呢?”

直到她开口之前,颂皋一直以为这是个男孩。

“死光了。”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颂皋,眼神是毫无波澜的死寂。

这个年头遇上天灾人祸,家里估计不是饿死就是死于“瘟疫”,只剩下个女孩定然活得很艰难。

“你爹娘定然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这药每日吃三次,很快就能好。”

那女孩没接药:“不吃多久会死?”

颂皋这才发现这个孩子除了看上去性别模糊,身上还带着些奇怪的天真和平静,或者说诡异。

“你中毒很轻,离死远的很。况且,你死也不能死在我手里。药拿好,明日我再来看。”

女孩懵懂地接过药,她看上去既不想死也不想活,问这个问题似乎只是好奇而已。

颂皋还是有些不放心,找到孟延川问了女孩的情况。

才发现那女孩看着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小。

“她叫招娣,父母早在瘟疫之前就死了,现下约莫十四了。”

看着却像未足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