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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的不光有才子,还有江太傅这般可称大儒的前辈。”

虽如此说,但顾准的眉眼间似乎没有多挫败的神情。

“虽然我不甚善诗,但还是要争取一番的。”

虽然顾准看着文弱些,但骨子里和顾双双一样,继承了顾国公战场上奋战到底的血性。

《百马图》展在台前,伙计分发笔墨纸砚,予众人交流和作诗的时间。

顾双双和沈清拒了纸笔。

顾准偏头问道:“沈清姑娘,不作一首吗?”

“我既不善诗词,也不通作画,今日只是来凑个热闹罢了。”

顾双双摆摆手:“我与清清都不喜欢这劳什子玩意儿,上回游湖诗会就够憋闷的了。”

“那我就多谢你们让我两首了。”

顾准将纸张展平,望着《百马图》思索片刻后开始动笔。

周围的人有些扔了几张诗作的废稿,有些放弃作诗的机会只沉浸地欣赏画作,还有些似乎还在提笔记录些什么。

沈清左右环顾,忽然感觉有道视线在看她。

等她去找的时候,又寻不到那个视线的源头了。

正疑惑时,顾准将完成的诗作递交给了经过的伙计。

沈清不由咋舌:“这么快?”

“我大哥就这个性子,认定好了绝不会犹犹豫豫,从小到大都这样,我都习惯了。真不知道这么雷厉风行的性子,怎么有耐心作画的?”

“倒也不奇怪。顾……顾大哥这是下笔如有神,动笔前就知道该落在哪处了。”

顾准:“沈清姑娘说的正是,我看小妹今日是被了强拉了过来还在气头上,也忘了我赠她那副生辰贺图了。”

说起那幅贺图,顾双双眼睛亮了起来。

“送我了可不能收回去!清清,我跟你说。那幅贺图画得惟妙惟肖,将本小姐在马上的英姿完美地表现出来了,活脱脱一个潇洒的女将军。就算是在上京这地界上,论作画我大哥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顾准笑道:“双双说得夸张了些。不过若是沈清姑娘不嫌弃,得空时我为你画幅肖像如何?”

“啊?这太麻烦顾大哥了,还是算……”

“不妨事的,双双在上京中难得交了你这么一个好朋友,左右我闲着也是闲着,也算是锻炼画技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清也没再推辞。

“那就多谢顾大哥了。”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伙计收集好诗稿又为众人发了一张妙笔堂的折扣凭据,翻过来是新开业务的介绍。

顾双双对此没兴趣,顺手将她的那张给了顾准。

顾准正反瞧了瞧:“这掌柜的倒是个妙人。”

顾双双已经无聊到了极点,拉着人想走:“我实在受不了了,清清,你跟不跟我们一起走?”

沈清看江月吟朝她这边看过来,便道:“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走,我们下次再见。”

“那沈清姑娘,我们下回见。”

顾家兄妹走后,沈清去拜见了江太傅。

“江伯伯好。”

江太傅是老来得女,如今年岁稍高些。鬓边微白,但看着十分和善。

“沈家姑娘,如今长这么大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哥哥小大人似的站在旁边生怕我把你摔了。”

“爹,你不是想跟掌柜聊一聊吗?我跟清儿说两句话,待会儿去找您。”

江太傅被提醒后就下了楼。

《百马图》收起后,二楼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江月吟拉着沈清走到个偏僻处。

“你上回托我找的华阳县志和一些地理志,我寻到了,回头托人给你送去。”

“太好了,江姐姐你帮了我大忙。”

“这事情我没让爹知晓。清儿,你给我句实话,你突然找这些是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了兴趣就想找来看看。”

她实在没办法跟江月吟说实话,说多错多。一来容易解释不清楚,二来少知晓些对她也好。

江月吟只得无奈道:“那好,那你得答应我别一个人做些危险的事情,不然这书下次可不能再帮你找了。”

“知道啦,江姐姐人最好了。”

楼下,顾家兄妹上了马车。

顾双双踢了踢自家兄长的鞋尖:“大哥,今日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这么殷勤。我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朋友,你别给我搅黄了。”

“没大没小。”

顾准看一眼坐没坐相的妹妹:“你大哥我连话都不能说了?”

“不是不能说,你是说得太吓人。什么给人家画像,这才第一次见面,你不会肤浅地对人家见色起意了吧。”

谁说是第一次见面。

顾准腹诽,嘴上却不打算和盘托出:“往后再与你说。”

“有这时间,不如拉着老头子练剑。”

“那你可要失望了,往后你被抓壮丁的日子还长着呢。”

顾双双:“……”

谁来为我发声?

……

沈清与江月吟下楼时,正看见门口一男子与江太傅拜别。

江月吟上前:“爹,刚才那位公子好生面生,好像不是爹的学生吧。”

“那是吏部的崔侍郎,今日也来参加文会。临走时,来与我打了声招呼。”

刚才那人是崔衍?

江月吟不疑有他,只有沈清内心有些怪异之感。

她方才在上头感觉到的视线有种被蛇类盯着的粘腻阴冷之感,会不会那人就是崔衍呢?

“江伯伯与崔侍郎相熟吗?”

江太傅:“熟识倒也算不上。崔侍郎在吏部任职,与各部官员多少都有些往来。

他为人谦和有礼,见了面也都会打个招呼。这两三届新任的官员,基本都是他领人熟悉住处的。”

江太傅为人正派,他都如此说,那看来崔衍在官场上的人缘还算不错。

当年被亲生母亲怨恨虐待,又手刃了亲生父亲的人,竟在人前有如此谦谦君子的形象。

该说他不易,还是伪善呢?

沈清心里感慨。

虽然方才令人不快的视线让她背后有些发凉,但她也不好一直拉着江太傅问东问西。

与江家父女道别后,见店中还有不少人围着齐梁问妙笔堂新开业务的事情,沈清也不便多留便打道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