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教父,是我,李黍!”
李黍回到研究院的办公室,连忙悄悄打了个电话给教父。
“我今天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去找那帮人接头,结果我去了,但却一个人都没看见啊!”
李黍郁闷极了。
他今早上带着毒药去接头,结果到地方,他却傻眼了。
说好的人呢?
只有他一个人外加一瓶毒药,要怎么完成任务?
他特么到现在连任务是什么、要怎么做都还不知道呢?!
现在接头的人也不见了!
还做个屁的任务啊!
李黍觉得自己应该去庙里拜一拜。
最近他太不顺了!
任务!任务!
接二连三的失败!
就连用来发泄的女人,他现在也是碰都碰不到!
今天来接头,接头的人又不见了!
这特么叫个什么事儿啊!
他必须先告状!
万一后面任务真没干成,反倒怪罪起他来了!
教父听到李黍的话,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我按照您吩咐的,一大早就去了接头的地儿。”
“接头的暗号,我在心里默念了好多遍,就怕说错了,接不上头。”
“毕竟,我跟那些人也没见过,都不认识,只能靠暗号。”
“结果,您说的那个地儿,有个小卖部不假,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啊!”
“我吼了几嗓子,都没人应,又快要到上班的点儿了,我就只能先回了研究院,跟您汇报汇报情况,再做打算。”
李黍说完,又灌了一大口水。
做了这么多年任务,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真是开了眼了!
教父听完李黍的话,并没有立马做出回应,而是沉吟了一会,随后说道。
“这期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教父对于李黍的话深信不疑,他的孩子都不会对他撒谎。
那么问题肯定出在另一边。
这次的人手是上头专门雇佣来的雇佣兵,他对他们也知之甚少。
他唯一知道的是,上面有大动作。
唉,不是自己的人,用起来就是不方便。
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
“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李黍重复着这句话,然后猛地想到了林半夏,但立马又摇头。
总不可能是林半夏他们先他一步,跟人接了头吧?
不可能这么凑巧连暗号都能对上吧?
再说,接头的只有他一个人,林半夏他们可是有三个人!
上头派来的人,不至于连人数都分不清吧……
不可能、不可能……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今早上我特意早出门,还特意避开了人多的路,专挑小路走。”
“而且接头的地方很隐蔽,基本都没人会经过。”
李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教父“嗯”了一声,然后留一句“先按兵不动,等我消息”,就匆匆挂了电话。
李黍听着听筒里“嘟嘟嘟”的声音,难得地有些意外。
他很敏锐地察觉到,教父生气了!
这是教父第一次先挂电话,以往总会等他先挂的。
当然李黍心里很清楚,教父生气的原因,肯定是因为那帮做事不靠谱的人,与他这种“好孩子”没有半点关系。
但,他意外的点在于:教父原来也会生气。
自从他被教父收养以来,他从来没有在教父身上感受到过,什么明显的情绪起伏。
教父总是很慈和的样子,对他们所有被收养的孩子,都一视同仁,也从来不会打骂任何一个人。
总是给予他们最温柔的鼓励。
他是他们心中最大的温暖。
李黍突然有些怨恨那群人。
他们竟然让他最敬爱的教父生气,简直不可饶恕!
这次不管教父怎么做,他都要让那帮人得到教训!
李黍眼中阴狠一闪而逝,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嘟嘟嘟嘟嘟嘟……”
“喂?”一道慵懒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入李黍耳中。
“是我,李黍。”李黍沉声开口。
“哟,大哥,今儿你怎么有空找我?平日里,不是不待见我这个二弟嘛。”慵懒声音的主人再次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轻佻。
“二弟,教父被人欺负了!”
李黍可不管慵懒男人的阴阳怪气,直接步入正题。
此话一出,慵懒男人立马正色了起来,声音阴鸷。
“是谁?老人废了他!”
“事情是这样的……”
李黍将事情原委,以及刚刚教父的反应,一一告诉了慵懒男人。
“好,我知道了。等任务结束,我会送他们一起去见他们的上帝。”
“你注意别暴露自己,记得把尾巴扫干净,别留下把柄。”李黍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
他这二弟虽然本事大,但本能地嗜杀。
做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向来都是直截了当。
是字面上的直截了当。
嗯,没命的那种。
这也是他不太愿意跟二弟交往太过密切的原因。
他怕哪一天他一个不小心,惹二弟不高兴了,第二天醒来估计他人就没了。
不过,这件事交给二弟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呵呵,谁敢让教父不高兴,不管是谁,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呵呵,大哥,不劳你费心,你就等着看结果吧!倒是你,早点完成任务,我也好早点行动。”
“不说了,有情况再联系。”
“嘟嘟嘟……”
李黍又一次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嘴角抽动。
今天一个二个都来挂他电话。
不过,和二弟通完电话,心里看那口郁气倒是通顺了不少。
小卖部底下的通道。
此时的林半夏已经和罗勇几人,通过手语加口语,商定了一套战术出来。
所有人听着屋里肆意疯狂的笑声,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开始充分调动自己的状态。
屋里。
“大哥,给你这个!”
一个雇佣兵递给刀疤男一支燃着的雪茄。
“大哥,我听说这些知识分子,最在乎这张脸面。”
“如果给他脸上来这么一下,那他以后天天都会被人背后议论,这种心理折磨肯定比身体上的痛苦,更加让他难受!”
雇佣兵拿着雪茄的手,对着冯大春的脸比划了一下,笑得十分猖狂。
刀疤男一听,觉得是个好主意,接过雪茄,看着冯大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而正在这时,“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屋子里霎时一静。
所有雇佣兵的目光,全都凶狠地盯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