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清楚,以我的实力,根本对付不了猫煞,就算加上钟勇也不行。
上一次猫煞受伤,完全就是大意所致,等它伤好,会马上找过来。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薛大少仔细回忆着。
足足想了十多分钟,陡然脸色一变。
“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什么事,跟我们说说!”我连忙问。
“应该是二十多天以前……”
薛大少开始向我们陈述他想到的那件事。
原来,二十多天以前,李玄松给他看完风水后,他便找了一台挖掘机在新宅地上挖地。
那位开挖掘机的师傅在超市里买了些麻辣鱼片。
休息的时候,就会吃两包。
一只小花猫闻到了麻辣鱼片的鱼腥味,趁挖掘机师傅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爬到了他的挖掘机驾驶室,偷吃了他的麻辣鱼片。
挖掘机师傅非常生气。
第二天,在小花猫再次潜入挖掘机驾驶室时,挖掘机师傅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棒子,将小花猫给活活打死了。
这件事薛大少本来并不知情,是他闻到了宅地附近有臭味,发现了一只死猫。
经过询问才知道是挖掘机师傅打死的。
为了防止臭气散发出来,他就让人将小花猫给掩埋了。
因为是小事,薛大少实在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一时之间也没想起来。
“看来,问题就出现在那只被挖掘机打死的小花猫身上。”我如此推测道。
“或许薛家的风水局也与这只被埋的小花猫有关!”钟勇插话道,“上次我在看湾里坪宅地风水,我发现宅里的正前方,朦朦胧胧,根本就看不清。这在风水学上,叫做迷宅。迷宅又被称为凶宅,若是建成住房,所住之人,必将大祸临头。”
“这与被打死的小花猫有什么关系呢?”薛大少好奇问了一句。
“肯定有关系!”钟勇解释,“非自然死亡的动物,往往会自带怨气,这些怨气会与土壤中的水气融合,形成迷雾。白天,尤其是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会蒸发土壤中的水气,将迷雾带出来。这种迷雾普通人是看不见的,只有我们这些懂得开天眼的风水师,才能看得见。”
“原来是这样!看来钟大师看风水的能力还是挺强的。”薛大少恭维了一句。
“马马虎虎吧!承蒙薛大少看得起!”钟勇很谦虚说道。
“对了,胡大师呢?昨晚上你们说要去监督胡大师收鬼,情况如何?”薛大少问道。
我和钟勇都露出古怪的表情。
“怎么了?胡大师到底有没有收到鬼?”薛大少又问了一句。
我正要开口说明,便听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走了过来。
肥胖的丁管家快步跑到我们跟前时,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不好了,胡大师找上门来了!”丁管家激动道。
听说胡大师找了过来,我与钟勇惊讶地站了起来。
昨晚上我们可是亲眼见到胡大师被鬼物们吸光阳气而死。
莫非胡大师有什么特殊的本领,能够隐藏阳火,佯装死亡?连鬼物们都骗过了?
“来了就来了,让他过来便是!我也想问问,他抓了多少鬼?”薛大少道。
丁管家正想说什么,不远处,一位穿着道袍的中年人大步而来。
这个中年人约莫四十岁左右,八字胡,眯子眼,腮帮上翻,嘴巴前凸,看起来还真有点像腥腥。
是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师。
不过,此人来势汹汹,很像是冲着我们过来的。
“好好好,既然你们两位都在这里,就不用浪费时间去找了!”陌生道长如此说道。
薛大少缓缓站起,好奇道:“这位大师,您有什么事?”
陌生道长拱了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薛家大少爷吧!贫道胡千真,是胡氏风水店的店长。”
“胡千真?是胡百真大师的哥哥吗?”薛大少好奇问了一句。
胡千真道:“不错,贫道便是胡百真的亲哥哥。”
“哦,原来如此!胡大师请坐!对了,胡百真大师呢?”薛大少问道。
“哼,那就要问一问他们两位了!”胡千真冷冷扫向我们,眼神中带着杀意。
想到胡百真的可恶,我对这个胡千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我站起来道:“胡千真,你什么意思?你的弟弟一点道法都没有,在外面招摇撞骗。前天从薛家骗了五十万,昨天还想从薛家骗取两百万。我只是想戳穿他是一个骗子而已。昨晚上,不是我们命大,只怕也要像他一样,把命交待在湾里坪了。”
“什么?胡百真大师死了?”薛大少吃了一惊。
“哼,若不是你们两位,我弟弟根本不会死,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胡千真冷冷道。
“不好意思,没这个必要!”钟勇不屑道。
“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胡千真说完,摸出身后的拂尘,向我扫了过来。
我连忙闪开,却还是被拂尘给扫到了下巴。
顿时,我感觉喉咙像是被绳子锁住一样,我使劲抓喉咙,却毫无作用,因为喉咙上什么也没有。
我心中大骇,知道胡千真对我施展了某种法咒。
这种法咒,我是闻所未闻。
就在我快要窒息时,我突然想起了龟息之法。
龟息之法是道家的法门之一,修炼道法的道家弟子,通常都要学习龟息之法。
现在,胡千真对我施展了一种法咒,我短时间解决不了,唯一的办法,就只能用龟息之法调节气息。
就在我中了胡千真法咒时,钟勇对胡千真出手了。
钟勇修炼过拳脚,实力还是不弱的。
我见到钟勇用一种类似蛇形爪的功夫在攻击胡千真。
胡千真则用拂尘对抗,两个人你来我往,有攻有守,斗的是旗鼓相当。
坐在一边观看的薛大少和丁管家,竟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钟勇与胡千真交手。
哚!
坐在地上的我,后颈被人点了一下。
一股如被电击的麻痛感传来,我差点晕厥过去。
重重吐出口气时,我突然觉得,锁住喉咙的神秘力量消失了。
“是谁救了我?”
我连忙转过身,看向替我解开法咒的恩人。
居然……是她!